人是活着,可瞧着寧伯海的臉色,貌似情況還是不太好。
卓濘則偷偷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周春英是成了植物人了。
對寧家來說,這一切的確很突然,前一刻還能罵能吼,後一刻小命險些就沒了,連司月都忍不住唏噓了一聲。
不過想到周春英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司月卻絲毫不心疼,此時此刻,內心堅硬如石。
“走吧,事故的具體情況我會替你打聽清楚。”卓濘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司月點了點頭。
她還有戲要拍,今天晚上就必須要趕飛機離開,雖然不是去國外,但也是比較偏遠的地區,這時候沒時間在這裡爲一個不值得的人感嘆世事無常。
……
雖然是交通意外,但警察沒多久就循例找上了司月,不過也只是簡單問了問而已。
從警察那邊,司月和卓濘也瞭解了大概的情況。
肇事者車輛的剎車系統出現問題,所以纔會造成這次的事故,所以對方責任不是特別大,主要是要賠些錢就能了事,至於在事故時的那一通電話,則是周春英的親生女兒寧心兒的手機打過來的。
但……雖說是寧心兒的手機,但卻不是她親自撥號。
據說是寧心兒丟了包包以及手機,當然還有些錢,撿到東西的人,就順理成章的打給了失主的母親,偏偏恰好失主就在周春英當時所處的位置附近,當時的周春英一聽到對方手裡握着寧心兒的幾千塊錢,自然沒心思看路,而是四處張望着找那位拾金不昧的人,因此纔會碰上車禍。
整個過程雖然巧合太多,可警察沒發現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再加上家屬對賠錢金額十分滿意,所以這場交通意外的案子,瞭解的十分順利,壓根不用再查。
不過也正因爲巧合太多,所以司月才越發覺得事情發展詭異,只能說,如果真是有人動手,那個人的心思真的足夠狠毒,絕對做好了讓周春英去死的準備,只是周春英的確命大。
當然,這人雖然還活着,但根據警察和醫生所說,周春英年紀比較大,所以能醒來的機率也比較小,一切看命了……
司月沒在京都多留,瞭解了情況之後,立馬就坐上了飛機,趕往立山拍戲。
《戰火》的大部分戲,都是在立山一個被淘汰的軍事訓練場拍攝的,除了有必備的設施之外,周邊環境也很適合劇中的要求,有山有水,當然,也代表着要吃苦頭的地方很多。
即便司月會武功,可面對這樣的拍攝,也難免要咬牙堅持的。
每個鏡頭,不是在衝鋒陷陣,就是在日常訓練,做幾個俯臥撐還是輕的,很多時候,司月都在泥地上打滾。
這部劇的導演是官方衛視的御用導演,要求極高。
纔到立山拍攝一天,司月身上就多了好幾處傷痕,有些是被地上尖利的石塊刮出來的,有些則是被那些叢林荊棘裹在身上扎出來的。
“司月,沒想到你還挺能吃苦頭的,不過……這樣的傷輕易可不會消失,對女孩子來說,身體還是很重要的,既然劇組準備了替身演員,有些時候,還是用替身比較合適,對吧?”休息的時候,司月由着米小西幫她包紮,而萬清玉則站在前輩的立場上,看着她說道。
拍戲的時候,司月從來不怕吃苦,只要這苦值得,受不受傷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所以對這部戲司月自己也是很期待的,唯一讓她不爽的地方,就是每天都要看着萬清玉那張前輩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