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黑夜下的萬家燈火一一點亮,只爲照亮那些歸途中人們的路,誘人的飯菜香味瀰漫在這座城市的角角落落裡,它如同一個個鉤子,將路上人的步子拉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大。
今夜的風有些凜冽,不知道是爲什麼,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低着頭邊捂緊了自己的衣襟邊趕着路,猛地他毫無徵兆的打了個哆嗦,一股子涼意直直的侵入的他的心脾。
大叔頓下了腳步愣了愣,擡頭四處看了看,黑夜下小區裡一盞盞白熾的路燈下空無一人,除了他自己方纔走來的一行腳印,餘下的便只有此刻呼嘯的風。
大叔遲疑的摸了摸自己已經有些許禿頂的頭,目光所及之處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但剛剛那股子寒意來的感覺太過真實,正疑惑的思索着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如同幽靈般的從遠處駛了出來,乍然間停在了他的面前。
男人嘛,不肖多看只一眼他便認出了眼前這車價值不菲,那流暢優美的車身線條,還有那動人心魄的色澤,大叔瞪大了眼睛一時看的入迷,竟沒發現此刻車子裡走出來的美人比這車還要美上幾分。
“這車好看麼?”低沉的聲音從那美人的嘴裡發出,美雖美但這美人一身的西裝革履滿臉冷然的表情,竟是個冷美人。
大叔禁不住的又打了個冷顫,冷美人似乎比這天氣還冷上幾分,“好看,小哥,你這車國內還沒有公開售賣吧?”
撇了大叔一眼,冷美人似乎也感覺到今夜的寒氣有些重,正了正衣領,他頭也不轉的說道:“如果我的少爺今夜能心滿意足,這車便送你了。”
“送,送?!”大叔不敢置信的結巴着說道,這價值好幾百萬的車說送就送了?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沒人沒在理會大叔,他擡步向着那棟有着SZ標誌的別墅裡走去,方一開門那股子熟悉的冷意立時浸滿了他全身,連帶着站在不遠處的大叔特捧場的打了個哆嗦。
是這感覺,是這感覺,他剛剛走路的時候那股子攝人的涼意就是這個,大叔睜大了眼睛看着要送他車的美人面不改色的走了進去,駐足站在那裡半響他纔回過神來,笑着搖了搖頭看了看面前安然停在那裡的豪車。
“這年頭還真是什麼怪人都有,這車能是說送就送的?就逗我這老頭玩。”言罷,他擡步向着車子走過去,伸出了手想要摸摸這車,末了還是沒去摸,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不是自己的別惦記,這是他早已過世的父母從小對他的教育,把雙手插在袖子裡取暖。
大叔擡頭看着漫天繁星的天空,輕嘆了一口氣低頭向着遠處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如果人可以有下輩子,那他再接着去努力工作爭取也買輛好車吧。
“既然要比賽我們總得知道對手是誰吧?”別墅大廳裡山鬼坐在椅子裡吊兒郎當的對着左辰說道。
不等他開口坐在丁蘇薇身邊的丸子大聲說道:“還不夠明顯麼?你們的對手是我,一休,簡還有左辰啊!”她的語氣裡充滿了嘲諷,不知道怎麼的以往覺得大家都挺好的,今天見着山鬼心裡怎麼就那麼煩躁呢。
山鬼滯了滯,不確定的說道:“你逗我呢?”
丸子他們幾個人的水平別人不知道但是SZ俱樂部的人可是都清楚的,平日裡沒少一起開黑玩遊戲,山鬼甚至都知道一休遊戲賬號的密碼,昨天他還登錄賬號用來直播呢。
“誠如你所見。”丸子攤了攤手,意思顯而易見,就是他們幾個人沒有別人了。
“比賽的話是五個人啊!那還少一個人呢!”
“另一個人是薇薇。”左辰坐在山鬼對面雲淡風輕的說道。
和他相比山鬼卻是坐不住了,他噌的一下躥了起來,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看着一會兒就要和自己比賽的幾個人當然除了左辰,一種深深的恥辱感侵襲了他,這比賽還沒開始他就已經決定自己被侮辱了。
他是誰?他們SZ戰隊是誰?雖然這個賽季的成績不甚理想,但是曾經也是站上過賽季冠軍領獎臺的隊伍啊!左辰今天找了這幾個水平連個練習生都比不上的人和自己比賽,這意思雖未明說但還不如直接說出來讓他心裡好受些。
“左辰,你真的認爲你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們這邊五個職業選手?!”山鬼不死心的問道,他不相信左神一個後手都沒有,他更不相信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人,真的就這麼神?!
“誰說我一個人的?”
果然,他果然不是一個人!
“我的隊伍裡不是有四個人麼?”
山鬼徹底愣在那裡,他看着左辰那篤定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的開始泛起了嘀咕,難不成左辰真的就這麼厲害了麼?
“少爺,我來了。”門口鄴城帶着冷冬的寒氣走了進來。
左辰輕點了點頭,說道:“今晚薇薇要玩一次。”
沒有任何的反駁,也沒有任何的驚訝,更沒有埋怨,鄴城安安靜靜的走到一邊坐下,今夜他是從城郊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只是因爲左辰要他參加一個他根本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電子競賽。
簡見着他進來了終於放過一休蹦蹦躂躂的跑到鄴城身邊,抻長了脖子向屋外瞅去,映眼而入一抹藍色,果然這人就是個悶騷,開着這麼一輛車四處走,一把勾住他的肩膀,簡笑鬧着說道:“鄴城,你說你開着藍色蘭博基尼都這麼騷包了,怎麼就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呢?”
鄴城回眸看着他冷然的說道:“我低調。”
簡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開蘭博基尼的人竟然說自己低調,他認真的看着鄴城的瞳孔確定他沒在開玩笑,那這人是不是對低調這個詞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