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自己有打算,不管他和那個米小姐是什麼關係,在我看來都要扼殺掉。”夏薄冷哼了一聲,言語中滿是霸道與佔有慾。 其實,她和陶安好以及小鬼,都是這樣的人,眼裡容不得任何的沙子。 如果一塊蛋糕,被別人啃過一口,哪怕對方是用的刀叉,沒有沾上一點的口水,她再飢餓,她也不會看一眼。 就如同小鬼一般,她心裡明明就有溟厲,但因爲溟厲心裡有着另外一個人的影子,所以她明明喜歡,也寧願不要。 這種精神上的潔癖,她們三人共有,但陶安好沒那麼嚴重。 她是個瀟灑恣意的女子,對於感情沒有那麼看中,哪怕她現在對翟榮有感覺,到了某些時候,她依然能夠我行我素的離開。 但她瞭解夏薄,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道:“夏薄同學,扼殺歸扼殺,但別在a市惹事,不是咱們惹不起,而是你知道傑克西的脾氣,你要是給他在外面闖禍,回去非得扒了你一層皮不可,到時候我可沒有國際時間趕去救你。” 多年以前,夏薄大約只有十幾歲吧,年紀小愛鬧騰,傑克西讓她去執行任務,但是夏薄在里約遇到了那個小少年,也就是容夏,因此耽擱了任務進度,還得罪了里約聯邦局的官方人物。 傑克西因此大怒,夏薄回去之後,就被關了禁閉,不準喝水不準吃飯。 這些並不算嚴酷的懲罰,真正嚴厲的是,夏薄關禁閉的同時,還要和不同的野獸搏鬥。 饒是她體力再驚人,也不可能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沒日沒夜的戰鬥。 那一次,若不是陶安好拼了命的將她搶了出來,夏薄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傑克西那老傢伙,披着一張人皮,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冷血動物,夏薄是他一手帶大的,可是他帶給夏薄的永遠都是嚴厲與殘酷。 夏薄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想到傑克西,一向無法無天的她,也會忍不住膽寒,那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害怕,從小時候開始,就刻在了她的骨子裡面。 陶安好是特工島出來的人,特工島是公認的嚴酷。 但是當她聽說夏薄的從小的遭遇時,她也震驚和揪心了。 沒人能夠想象,一個僅僅三歲大的孩子,被扔進了狼窩,最後滿是傷痕的爬了出來,沒人疼惜沒人安慰,也沒有人幫她上藥。 她逃出來之後,傑克西就又將她丟進了野獸窩裡面,與野獸奪食,惡臭,血腥,爭鬥。 那時候,夏薄才三歲啊,哪怕身體種植了病毒,已經變異成功,但她仍然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會害怕,會哭泣,會絕望。 沒人知道夏薄那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她有時候會偶爾說起,但都是雲淡風輕的語氣,彷彿她說着的是別人的故事,與她毫無干系。 回想起了一些往事,夏薄沉默了好一陣,最後還是陶安好打破了這份沉默。 “夏薄同學,我有件事情想請教你。”陶安好道,表情有些糾結。 “關於翟榮的?”夏薄挑眉,按下心中的波瀾,好奇的道:“大鬼同學,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想太多,喜歡就上啊,怕什麼!我們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遊戲人生,自己開心就好,你現在糾結的樣子,都有點不像你了。” 這話十分直白。 夏薄何嘗不瞭解陶安好,她會如此糾結是因爲什麼,她一想就明白了。 但是很多事情,往往都是旁觀者清,就如同她和容夏,陶安好和翟榮。 她知道陶安好對翟榮的心思,陶安好也知道她對容夏的情深。 只是,放在自己身上,就未必能那麼簡單的想清楚了。 “我也覺得自己在這事兒上面挺窩囊的。”陶安好是聽懂了夏薄的意思的,她其實也明白自己爲何這樣,可是越是明白,越是窩火,自己跟自己瞎較勁兒。 她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想問問夏薄是怎麼看的。 夏薄聽完,直接羨慕嫉妒恨的爆了粗口,“臥槽,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他對你這分明就是真愛啊,幾個男人能做到這樣的?” “你家那個不是這樣嗎?”陶安好不恥下問,她看過翟耀和雲若初之間的相處,翟耀很遷就雲若初,藍熙也很遷就凌惜,就連黑桃k也老爺們都遷就着冷茗。 這些都是真心愛着對方,所以遷就,那也就罷了。 偏偏她之前遊戲人生的時候,也遇到過那麼幾個好男人,對她掏心掏肺的討好,遷就萬分。 所以,這些普通女人認爲的好品質,到了陶安好這裡,她認爲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翟榮對她的遷就,她是因爲對他有感覺,才覺得感動,但並非覺得他對自己不一樣。 “他對我有你家的一半,老子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覺。”夏薄翻了一個白眼,真想挖開陶安好的腦子,看看裡面是裝的什麼。 翟榮肯這麼遷就她,要麼是因爲風度,要麼是因爲喜歡。 若是因爲風度,那也是絕佳的好男友,要是因爲喜歡,陶安好簡直就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你家對你是怎麼樣的?”陶安好有所頓悟,倒是想通了一些。 “能怎麼樣?從來都是我在主動,他除了**上主動一點,其他哪裡都不主動。”夏薄再次翻了一個白眼,吐槽着容夏的冷淡。 容夏對她是真的冷淡,也從不遷就她。 譬如她想換掉書房的擺設,可他卻不準。 她親手做了牛排給他,他很嫌棄,雖然她是煎糊了,但也看也不看一眼,當真有些傷人啊。 不過,除開這些,容夏對她倒是很大方,也從不限制她的自由。 她過得很隨性,但惟獨沒有他的關心和溫柔。 陶安好了然,“你這樣一說,我發現你好像比我慘點。” “滾蛋,你哪裡慘了,我才慘呢!你這是得了便宜還乖,故意氣我啊!”夏薄氣鼓鼓的掛了電話,趴在**上,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跟我在一起,你覺得很慘嗎?” 這時,一道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