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是我。”
左亦輕輕的敲了敲車門,深邃精緻的臉上,掛着淺淡溫柔的笑意。
他略微蒼白的皮膚,在炙熱的太陽下,顯現出了一絲薄紅,雖然不適應這樣的太陽,卻仍然忍耐着,等着她的迴應。
雲若初知道他到了外面,隔着車窗,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的臉。
她只覺得莫名的緊張,身體因爲燥熱,出了一些薄汗,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手機,靜靜的沒有出聲。
沒有聽到她的迴應,左亦知道她是躲着自己,神色中閃過了一抹淡淡的失落,“若初,昨天是我太心急了,所以嚇到了你,我跟你道歉,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他悅耳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祈求。
很難想象,這個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國際巨星,竟然會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的。
雲若初聽見了,只覺得心口一緊,那股刺痛感再次襲來,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車門。
觸摸到了門把手,冰涼的觸感,讓她猛地清醒了過來。
她剛剛在做什麼?
爲什麼連她的身體,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清亮的眼眸,愕然的瞪大。
雲若初心中生出了一絲恐懼,咬咬牙,猛地推開了車門。
車門推開的剎那,左亦避開到了一邊。
她趁着這個空隙,奪門而出,飛快的往休息室的方向跑。
可跑了幾步,她卻突然身子一軟,無力的栽倒了下去。
緊跟上來的左亦,見她暈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她渾身熱的發脹,雖然渾身無力,意識卻尚且還在,在他懷裡有氣無力的掙扎起來。
這樣的掙扎,對左亦來說,根本算不上掙扎,沒有在意,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太陽十分炙熱,不知道是曬到太陽的緣故,還是因爲其他。
雲若初的臉頰紅的有些怪異,額頭滲出了細密的冷汗,露出來的肌膚,也呈現了出了怪異的紅色。
彷彿是被人下.藥了......?
左亦眸子,微微的眯了眯,目露冷光,抱着她回到保姆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關上了車門。
“若初,你怎麼了?”
他將駕駛座放低了一些,讓她躺了下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竟然燙人無比。
這樣的體溫,實在奇怪。
難道真的是被人下.藥了?
左亦不禁皺眉,這時雲若初無力的扭動着身體,想要打開另一側的車門出去。
他忙制止了她,給她繫上了安全帶,又將車內的空調打低了一些。
“若初,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輕輕的按住了她的肩膀,手下的皮膚,隔着一層布料,傳來了灼熱感。
雲若初肩膀瑟縮了一下,身上卻毫無力氣,避開不了,也起不來,實在力不從心。
身體越來越難受,她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想要拉扯自己的衣服。
儘管車內的溫度已經很低了,可她心中的那股火,卻是怎麼都降不下去。
這樣的異樣,她十分清楚。
她肯定是被人下.藥了!
左亦要是繼續待在這裡,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處,雲若初咬了咬牙,艱難的冷喝,“你出去!”
可她的聲音,在此刻,卻十分的軟綿無力,聽上去十分的嬌媚,毫無氣勢可言。
左亦知道她難受,也大概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無奈的笑了笑。
“若初,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他伸手,溫柔的幫她理了理,額前被汗水浸溼的頭髮。
被他觸碰,雲若初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識的別開了頭,一滴熱淚滑過了面頰,眼眸驟然瞪大。
她竟然又哭了?
爲什麼,她一點都剋制不住,完全沒有預兆的就哭了?
這個左亦,究竟對她做了什麼麼?
但此刻,她卻無心顧慮這些。
“出去!”
她咬破了舌頭,這才覺得思緒清明瞭一些,冷冷的重複道。
可惜這並不管用,不過一兩秒,她的神智又開始渙散了。
手無意識的扯着自己的衣服,臉色紅的彷彿快要滴出血來,模樣怪異,卻又十分誘人。
左亦看她如此,也知道她被藥力控制了,眉頭皺得更深。
他是個情.欲極爲寡淡的男人,可看到她如此模樣,心頭卻還是不禁竄上了一股火。
他微微俯身,在她脣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吻。
原本,他只是想輕輕的吻她一下,可是雲若初感受到了他冰涼的脣,卻猶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來。
左亦身體一怔,明知道她是無意識的動作,心裡卻還是十分開心。
不過,他十分克制,並沒有回吻她,冰涼的手指,撫摸上了她的脖頸,微微用力,將她打暈了過去。
雲若初軟倒在了他的懷中,他摟着她抱緊,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微微瞌上了眸子,神色安靜而柔和。
他抱了她一會兒,她的身上出了許多汗水,有些黏糊,難受的扭動的身體,在他懷中不安分的亂動起來。
左亦恐防自己把持不住,這纔不舍的鬆開了她,將她放回了駕駛座上。
剛剛無意識的拉扯,雲若初厚重的古裝,被她扯開了一些,領口鬆開的有些嚴重,這一躺下就更爲明顯,胸前的景象若隱若現,十分誘人。
左亦見此,目光微閃,微微別開了頭去,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蓋到了她的身上。
“是不是,你也要換掉一顆心臟,才能回想起我來?”
他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印下了一吻,冰涼的手指,撫摸着她的臉,一下一下的,動作如羽毛一般輕柔,黑葡萄一般的眸子,閃動着哀傷而失落的光芒,很久很久都沒有消散開。
......
古城的某處小巷,十分陰涼。
陶安好出來之後,沒有別的去處,就閒逛到了這裡。
她大大咧咧慣了,也不介意這裡條件惡劣,在小巷的臺階前坐了下來,靠着牆頭瞌上了眼睛,準備小憩一下。
今早出門,她有幸吃到了翟榮做的早餐,雖然是她搶過來的,但好歹也吃到了。
那個男人,雖然冷淡,卻很紳士,是個十分正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