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薄向來不是什麼好人,這一點她自己也十分承認,可是容夏這樣防着她,她心裡卻十分不是滋味,心裡那股不服輸的勁兒,也越發的張揚起來。
“你要是不帶我去,我自己也能去,到時候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做什麼。”夏薄輕描淡寫的道,圓圓的晶眸中,卻滿是挑釁和不服輸的氣勢。
“好,我帶你去,不過要過兩天。”容夏和她相處不久,但多多少少了解到了她的一些性格,於是還是答應了下來。
只是米小然現在身體虛弱,看到夏薄,情緒上或許會受到影響,所以容夏沒有打算今晚就帶她過去。
但他自己,今晚卻要過去陪着米小然的。
飯後,容夏淡淡的說着自己要離開。
夏薄安靜的聽着,在他走出房間的時候,卻突然叫住了他,“容夏,我有我的底線,被人用過的東西,我死也不會再要。”
容夏微微蹙眉,知道她的意有所指,卻沒有任何迴應。
這**,夏薄失眠了。
而容夏,也是好幾天之後,纔回了這裡。
夏薄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麼度過的,每天的情緒,似乎都千變萬化着,好幾次都想衝到城南別墅,直接做了米小然得了。
可是,她有她的顧及和擔憂。
倒不是害怕容夏,而是害怕自己殺了米小然,他會離開自己。
而她,現在,還捨不得。
這樣的不自信,夏薄心裡還是頭一次產生。
滋味......十分的憋屈。
可當她再見到容夏時,她心裡反倒是平靜異樣,連她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彷彿,只要容夏回來了,她所有的擔心和害怕都消失了。
可是,這樣的感覺,卻讓她覺得討厭。
她討厭依賴,更加討厭眷念,也討厭她被一個男人左右心情。
“午飯吃了嗎?”容夏似乎很累,臉上的倦容,比上一次看上去還要嚴重。
回來之後,他先去了書房,然後纔回了房間。
“吃了。”夏薄點點頭,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看着他臉上的疲倦,她除了有一點心疼,但更多的卻是覺得他活該,因爲這樣的疲倦,是他自找的,誰讓他去陪着米小然的?
這幾天容夏大概很累吧!
但這也說明了,米小然情況不是很好。
夏薄瞭然於心,沒有提及米小然,只是問道:“下午我要去見大鬼,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問完,還沒等容夏回答,她自己反倒是皺起了眉頭。
她向來霸道,什麼時候竟然學會‘好不好’這樣詢問的詞語了?
“大鬼?”容夏蹙眉,腦中搜索着大鬼這號人物,最終定格在了陶安好身上,然後明白了夏薄說的,就是翟榮看上的那個女人,只是陶安好樣子改變了,他當時沒有認出來,也就沒有多問。
“好,我陪你去,幾點?”容夏疲倦的揉着眉心,答應了下來。
“待會兒就要過去了。”夏薄說道,今天是翟榮的生日,陶安好一早就打電話過來,讓她過去幫忙佈置一下。
聞言,容夏微微蹙眉,卻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出來,兩人便開車去了玻璃房子。
最近幾天,陶安好過得可謂是風生水起,瀟灑自在,還十分甜蜜。
雖然,她是個沒有多大樂趣的人,也不懂得迴應。
但翟榮卻還是堅持天天送花,每天中午抽時間跟她一起吃飯,到了晚上,還會親自做上幾道美食給陶安好。這樣的遷就與靠近,夏薄是羨慕的不得了,路上就忍不住說了起來。
容夏一邊開車,一邊聽着她有些小羨慕的話,眉頭蹙的越來越深,卻沒有迴應什麼。
這個世界上,最尷尬的莫過於,自己說了一大通,別人卻毫無反應。
夏薄目前就是這個狀況,可是她不尷尬,她很惱火,好想揪着容夏的領子揍他一頓。
但總歸,也只是在心裡想一想罷了。
夏薄氣鼓鼓的收了聲,不再說什麼了。
一路無話,車很快就到了。
夏薄是第一次去空中花園,所以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她以爲是到了,但是下車之後,才發現這裡是一條商業街。
街上十分熱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來往的行人當中,有不少的情侶。
他們手拉着手,滿面的笑容,甜蜜又幸福。
也有鬧彆扭的小情侶,女的在生悶氣,一臉的不高興,男的在後面緊跟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表情。
還有的,則是女生在前面拿着小零食吃着,而她的男朋友則在後面,幫她提着包包和的東西,任勞任怨,臉上還洋溢着微笑。
這是普通情侶的常態,夏薄也見過很多,可是今天看見了,卻又是不一樣的心態了。
她羨慕,羨慕的不得了。
容夏啊,可是從來不會對她這樣的。
雖然他很大方,可是他從來沒有陪着自己出來玩過。
他們最親密的,也恐怕只有在**上運動的時候了。
想想,還真是沒有任何的感情,純身體上的取暖罷了。
“你爲什麼留我在身邊的?”夏薄問道。
以前,她從來不想知道容夏爲什麼留着她在身邊,但現在她卻開始好奇了。
容夏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眸中的光澤冷冷的,淡淡的,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情感。
他沒有回答夏薄的問題,輕輕的拉過了她的手,朝着一家甜品店走了過去。
甜品店的生意十分好,夏薄看了一看,才發現是她中午嚷着要吃,卻因爲中午沒有營業,而沒有吃到的那一家。不過,她也只是在傭人面前抱怨了一下而已,他怎麼會知道?
夏薄不禁看向他,他的側面真是好看,柔美又不失英氣,若是放在古代,錦衣華貴,黑髮如瀑,那清冷高貴的姿態,怕是上神也會自慚形穢。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夏薄問道,心裡生出了一絲竊喜,猜到了又彷彿沒有猜到,總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女人啊,心思就是這麼的糾結與奇怪,男人大概永遠都不能理解。
“你不是想吃這家的布丁嗎?”容夏說道,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突然鬆開了她的手,走上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