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不是她想容夏活着,就能活着的了。
她本以爲,只是一場算計,能夠破壞夏薄荷容夏,拆散他們二人,沒想到到頭來,卻被人算計了衣遭。
不僅失了容夏的信任,還害了他!
米小然悔不當初,哭的肝腸寸斷,最後暈死了過去,險險的搶救了回來。
再次醒來,是老何守在她身邊的。
“容夏醒了嗎?”米小然見到老何,忙不迭的起身,卻沒有太多力氣,老何忙上去扶她,卻被她躲開了。
“不用你扶,告訴我,容夏醒了嗎?”米小然眼底劃過了一絲厭惡,雖然有些力不從心,但還是自己坐了起來。
老何神色中閃過了一絲黯然,回答道:“醒過來一次,又睡了,目前沒有大的問題。”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米小然喃喃自語,知道容夏醒了,心裡暫時鬆了一口氣,但只要想到,他只是暫時平安,她的心裡就如同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難受至極。
“老何,容夏一開始就知道嗎?”米小然問,見老何點頭,她突然有些明白,這些年容夏一直悉心照料她的原因。
原來,是因爲她的生命和他綁在了一起。
難怪,難怪,她每次發作,容夏都會親自前來,她還以爲......還以爲他對她還存着一份真心......
原來,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米小然心中既苦澀又心痛,久久說不出話來。
過了片刻,她將老何請了出去,撥通了那個陌生的境外電話。
“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電話那頭一接通,米小然就情緒激動的問道。
“做什麼?”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嗤笑,傑克西略微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姑娘,你很聰明,這麼快就想到了我的身上。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晚了。”
說完,傑克西便迅速的掛了電話,米小然不甘心,又撥打了過去,卻顯示爲空號。
米小然徹底崩潰了,雙手死死的握着手機,又哭又笑,整個表情都扭曲了起來。
當初,夏薄出現在了容夏身邊,給她帶來了很深的危機感。
從夏薄入住容家開始,她就在謀劃着,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趕走那個女人!
後來,容夏來看她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在她發作痛苦的時候,都不來看她了。
她氣得發狂,一心認爲都是夏薄的錯。
於是她開始了算計,但她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就在那個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並且告訴她可以拆散夏薄和容夏的辦法。
一開始,她的確不信,但是那人信誓旦旦,且說出來的辦法,的確讓她心動了。
但米小然也是謹慎之人,對於傑克西提出的,讓她服毒夏薄毒害她的假象,她十分懷疑。
但那人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在城南別墅弄進來了一個傭人,那個傭人親自服毒,表示只是會中毒的假象,但並不會真的中毒。
米小然半信半疑,仍然持着懷疑的態度,於是日夜不歇的,親自看着那個傭人,確認她沒有中毒,也沒有服用解藥,她才勉強放心。
於是,纔有了夏薄襲擊她這件事情。
但米小然聰明過頭了,當時她並沒有真的服下毒藥,對於她而言,破壞夏薄荷容夏就行,何必再讓自己受苦?
於是,她裝作信了,可服毒的時候,並沒有吃下去。
但萬萬沒有想到,她最終還是中毒了。
雖然,不知道那人怎麼辦到的,可她確實中毒。
中毒,讓她痛苦,但這樣的痛苦,遠遠沒有容夏帶給她的毒痛苦,而且她本就是將死之人,所以也沒有擔心什麼,反而還因爲徹底的破壞了夏薄和容夏,感到十分痛快!
原本,她以爲自己贏了,可卻是輸的嘴徹底的一個。
她錯了,錯的離譜,被人利用,害了自己,還害了容夏!
米小然悔不當初,再次失聲痛哭,可哭了一會兒,她卻突然不哭了,反而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
b市。
天空萬里無雲,氣溫雖然有些冷,但是今天卻是有太陽,讓人在這有些寒冷的季節,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陶安好翹着二郎腿,在天台曬太陽,一邊打着遊戲,夏薄也在一旁的,不過卻沒有她這般愜意。
自從容夏發了那條短信之後,這兩天夏薄就一直盯着手機看,整個人宛如網癮少年一樣,都快鑽進手機裡面了。
但陶安好問她,她又死不承認。
陶安好知道她口是心非,也懶得說她了。
夏薄這性子,她認定的東西,別人改變不了。
所以,陶安好完全放棄了說教她自虐式的行爲。
“大鬼同學,這些天你都沒跟翟大公子,你怎麼就這麼淡定呢?”陶安好正打的起勁兒,就聽身旁夏薄幽幽的問道,語氣頗爲怨念。
陶安好殺了一波怪,回頭看了她濃重的黑眼圈一眼,扁扁嘴道:“他想和我,自然會和我,我着急也沒用。”
以翟榮的手段,想要找到她,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他一直都沒有找來。
能說明什麼?
不想來找唄!
陶安好心裡也是難過的,可是難過有什麼用?
她也只是心裡難受難受,難不成她要和夏薄一樣自虐嗎?
那樣的話,這趟旅行,毫無意義,直接成了兩個怨婦自虐的日子。
“靠!”夏薄鄙視她這樣的淡定,“大鬼同學,我覺得你肯定是這兩天八點檔看多了,你這完全就沒道理了,什麼叫他想跟你就會跟你?翟大公子上次被你傷了自尊,人家爲嘛還要主動來找你?”
夏薄一直堅定的認爲,陶安好就是傷了翟榮的自尊。
翟榮那樣的天之驕子,肯低頭就不錯了,陶安好還虐人家,換她,她也不想理這脾氣又臭又硬的人!
對於她的言論,陶安好是十分拒絕的。
站在夏薄的角度,她的確處理不當,可是在這件事情上面,她真的做不到毫無原則的去原諒。
心裡始終有個疙瘩,他的衣服,繁月抱着他的樣子,還有那隻他從家裡拿出去的手提袋,一想到這些,她就害怕聽到他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