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翟榮微微一怔,黑暗中的神色,略微猶豫了一下,明知道這是禁忌的,卻還是不甘的將她拉的更近,“我不想放開。”
“翟大公子,我覺得我說的很清楚了。”雲若初心中驚了一下,用力的掙扎起來。
翟榮的雙手卻收得更緊,手腕上的疼痛,讓她皺緊了眉頭,不但沒有停止,反而執拗的掙扎的更加厲害。
可她的掙扎,在翟榮強勁的力道下,根本就是徒勞無功的。
“雲若初,你就這麼討厭我?”見她如此的抗拒自己,翟榮輕輕的鬆開了,卻在她要逃離開的瞬間,抱住了她的腰肢,緊緊的禁錮在了自己懷中。
這比剛剛的距離更加貼近,他溫熱的胸膛,緊貼着她的肌膚,淡淡的薄荷香夾雜着冷冽的菸草味,長驅直入的竄入了她的每一個毛孔。
“放開我!”雲若初又驚又惱,手腳並用的掙扎起來。
昏黃的燈光下,她神色惱怒,雙頰因爲掙扎,染上了些許紅暈,微微喘着粗氣的櫻脣,嬌豔欲滴,猶如任人採擷的玫瑰。
翟榮原本是要問她繁星的事情的,可不知爲何,看見她這副動人的模樣,想到她對自己的抗拒,心中的不甘更爲濃烈,鬼使神差的收緊了手臂,低頭迅速的攥住了她的脣。
陌生的氣味和觸感,驚得雲若初瞪大了雙眸,神色一冷,忙側開腦袋,費力的彎着腰往後傾,雙手用力的抵住了他的胸口。
翟榮目光微暗,騰出一隻手來,按住她的後腦勺貼近了自己,再次吻了上去。
四片溫熱的脣,親密的貼在了一起。
雲若初退無可退,用力的掙扎起來,可她越是掙扎,他就越加用力的讓她更加貼近他。
雲若初又氣又惱,牙關緊咬着,正要擡腿,這時一道冰冷包含濃重怒氣的聲音,直直的傳入了她的耳朵。
“放開她!”翟耀站在不遠處,雙拳緊握着,神色十分陰沉。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身影清俊挺拔,烏黑深邃的眸子,陰鷙的望着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眸色透露出了一些殘忍和冷酷。
雲若初心中一顫,掙扎的更是厲害,嘴裡發出了焦急的嗚咽聲。
翟榮這才鬆開了她,得到自由,雲若初忙轉身,大步的走向了翟耀。
懷中驟然一空,翟榮微微一怔,褐色的眸子,閃動着複雜的情緒,追隨着雲若初的背影,眼睜睜的看着她,走到了翟耀身邊。
“我……”走到翟耀身邊,雲若初主動拉住了他的手,試圖解釋,卻被翟耀打斷了。
“跟我走。”翟耀冷冷的看了翟榮一眼,收緊了手,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回走。
他帶着薄繭的手微涼,卻在這一刻讓她無比的心安。
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
翟榮卻還站在原地。
他冷抿着性感的薄脣,目送着翟耀和雲若初離開,直到兩人的身影看不見了,他纔沒入了一旁的黑暗中,點燃了一支香菸。
這時,身旁卻突然出現了一隻手,奪過了他手中香菸。
黑暗中,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卻依靠自覺,和那人突然出現的詭異身手,認出了她是陶安好。
陶安好叼着他的香菸,秀美的雙脣微勾,放進嘴裡吸了一口,又塞回了他的手中,笑吟吟的說道:“蓋個章,現在你可以抽了。”
翟榮眉心微凝,卻掐滅了菸頭,又點燃了一支。
這一次,陶安好沒有再搶過來,知道他還討厭自己,無所謂的扁扁嘴,拿出自己的香菸,點燃了一支,吸了一大口,長吐出了一口煙霧,“翟大公子,我剛剛都看到了喲~”
翟榮吸菸的動作微微一滯,又若無其事的抽了起來,冷冷的道:“然後呢?”
“嗯……”陶安好想了想,深吸了一口煙,才緩緩的說道:“能有啥然後?就嘴對着嘴,看不出什麼技巧。還有,不是我說你,剛剛那種情況,你要是直接撲倒她,可比一個吻霸氣的多啊!”
她侃侃而語,似乎並不在意翟榮吻了雲若初,言語之中,反而還十分支持。
這便是陶安好,她沒心沒肺慣了,要說真的動心過的男人,恐怕也只有翟耀。
只不過,她從小的經歷,造就了她矛盾的性格,哪怕再喜歡,也不會交付真心。
她前一秒或許還可以爲了一個男人,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
下一秒或許就能將那個男人,推入別的女人懷中。
因爲,她從未對任何付出過真心,對於男人,也只是一時新鮮,追不到就算了,追的到就瀟灑的玩一玩,卻從不談情。
翟榮吧,她雖然很感興趣,但這樣的興趣,大多源於,她想看他和翟耀爭搶雲若初。
這樣的惡趣味,要是說出來,別說翟耀會第一個掐死她,一向紳士的翟榮,怕也是會忍不住揍她。
“所以呢?”翟榮冷冷的道,已經慢慢習慣了陶安好說話的方式,心中並沒有在意。
“所以?”這個問題,似乎把陶安好也難住了,她吸完了最後一口香菸,摸着下巴想了一想,突然將翟榮撲倒在了地上,“本來沒有所以了,但是你問了,那我只好給個所以出來。這夜黑風高的,我們兩個又是孤男寡女,不如我來教教你,怎麼泡女人?”
她的身手了得,力道更是常人無法相比的,輕輕鬆鬆的就將翟榮壓的死死的。
翟榮一怔,隨即冷冷的眯起了雙眸,卻是不怒反笑。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翻身反客爲主,迅速的探出手,伸進了陶安好的裙子,溫熱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小腹,眸中殺機四溢。
可陶安好卻是怔住了,似乎並未察覺到翟榮的殺機。
她驚訝的眨了眨眼睛,隨即爆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大叫,“媽呀,你看起來斯文溫潤,怎麼這麼**啊!”
說完,她用力的一推,見鬼了一般,一溜煙的逃跑了。
這也許,是她人生當中,第一次逃跑。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翟榮完全沒有預料到陶安好這麼好的身手,竟然會逃跑,微微怔了一會兒,才淡淡起身,想到她剛剛的大叫聲,他竟不禁低低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