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中了慢性毒藥?”丁丁疑惑地問,聽到婉婉中了毒,他不免又開始多說幾句了:“龍門的守衛這麼森嚴,而且婉婉又是重點保護對象,到哪裡都有人跟着,敢在龍門人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玲瓏冷冷地瞪了眼丁丁,嫌棄他話太多,說:“其他的不要多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這種慢性毒藥是什麼。”
夏冰點點頭,從貼身口袋裡,掏出針包。
丁丁他們知道,她要用她最拿手的醫術了。
施針完畢,向婉肚子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
夏冰收起針包,又取了向婉的血液,說:“要查出是什麼毒,需要一個過程,畢竟龍門這裡沒有在a市方便,進什麼地方,都需要過一些關卡。”
丁丁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說:“我還是想知道婉婉怎麼就中了慢性毒藥。”
其實,他的這個問題也是丁當他們想知道的。
南宮辰逸握着向婉的手,眼睛望着夏冰,“確定是一種慢性毒藥嗎?”
夏冰看了眼牀上的向婉,對他們說:“首先,婉婉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肚子疼這種現象,這次肚子疼得有些突然,所以我敢肯定是慢性毒藥。不過,你們儘管放心,這種毒藥不至於會滑胎,孩子沒事,等下我會給婉婉配一些藥。其次,能成功在向婉身上下慢性毒藥的人,一定是與她接觸比較密切的人。”
聽到這,丁當的神情突然一冷,犀利的眸光緊盯着牀邊的南宮辰逸,他的手悄然伸向腰間別着的手槍。
只是,丁丁站在他的身前。所以,他的動作,並沒有被人注意到。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向婉的臉色有了一些緩和,說:“可是每天和我接觸的人都是我們的自己人,又怎麼會害我呢?”
丁丁也覺得有道理,“是呀,我和玲瓏每天都會去看婉婉和小寶寶的。”
夏冰冷冷一笑,對丁丁說:“我當然不會腦殘地去懷疑自己人,如果我推斷得沒錯,這人是從向婉住進雅苑那天,就開始動手了。”
聽到這,丁當的手悄然離開了手槍,目光卻始終落在南宮辰逸身上。
玲瓏有些恍然大悟,“這麼說,那個人一定是在雅苑。”
夏冰點點頭。
丁丁大聲說:“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去抓人。”
夏冰一記冷眼拋過去,罵道:“蠢貨!現在去抓,沒有證據在手,要打草驚蛇嗎?還有,你覺得老爺子會讓你平白無故去抓人?這不是在給他的老臉上抹黑嗎?”
丁丁摸了摸鼻子,突然感覺自己真的有些笨了。
想想也是,如果讓老爺子知道,肯定會以爲他連自己的外孫媳婦和重孫子都保護不了,依照他的脾氣,一定會大發雷霆。
丁當仔細考慮了一下,對夏冰說:“從今天起,你和玲瓏一起住進雅苑,保護向婉,不要讓其他人接近她。”
向婉鬆開南宮辰逸的手,雙手輕輕撫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的擔憂更甚。如果說那個人就在她的身邊,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她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會讓他來害她和她的孩子?
商量完保護向婉的計策,以及如何引出這個幕後操作者之後,丁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拿着手機走出來,走到自己的臥室裡,才按下接聽鍵:“喂,媽。”
電話對面傳來一陣海浪拍擊沙灘的聲響,接着,一道愉悅的聲音有些震耳地傳來:“寶貝兒子,我明天就去龍門總部找你們了!”
她的大嗓門,和那個蠢貨丁丁還真像,丁當嫌棄地皺了下眉,問:“怎麼突然要過來?”
丁芳冷哼一聲,伸手捏了捏身邊的小星星的臉蛋兒,生氣地說:“這麼久了,你都不想你老媽我嗎?”
丁當輕聲咳了咳,臉有些微紅。
老媽賣萌,他有些招架不住。
丁芳爽朗一笑,端起冰涼的果汁喝了一口,嗓子裡真舒服,“我告訴你啊,其實我現在的位置距離總部並不遠,今晚你出來一下,我帶你見一個人……”
只穿着一條卡通三角泳褲的小星星,垂着小腦袋,臉蛋兒有些紅紅的,雙手捧着一杯冰果汁。時不時地瞥一眼身邊穿着比基尼的芳媽媽,他小聲嘟囔道:“非要我穿這麼短的小褲褲,羞死人了。”
想到早上出來時,媽媽笑眯眯地爲他穿上這麼討厭的小褲褲,他的臉就一陣發燒。
再看看周圍的叔叔阿姨們,他們可都是大人誒,怎麼都穿的那麼暴露?一點兒都不害臊!
掛掉電話,丁芳放下果汁,親暱地摟着小星星的肩膀,笑着說:“寶貝兒子,想不想見你婉婉姐姐,冰冰姐姐和瓏兒姐姐啊?”
小星星又紅了紅臉,點點頭。
丁芳親了一口小星星的小紅臉蛋兒,說:“那你得答應媽媽一件事情。”
小星星擡起頭,眨着大眼睛,望着媽媽,說:“今晚還是我陪叔叔睡覺嗎?”
丁芳用額頭碰了碰小星星的鼻尖,又親了一口他的小嘴脣,說:“寶貝兒子真聰明。”
小星星又默默地垂下小腦袋,用力喝了一口果汁,想了想,說:“那你記得送我一隻真手槍。”
丁芳點點頭,“好,成交。”
小星星繼續用力吸杯子裡的果汁,愉快地晃動着兩條小短腿,心裡想着晚上的時候該怎麼哄那個怪叔叔睡覺……
還有,那個怪叔叔明明很帥氣,也很喜歡媽媽,可是媽媽爲什麼很討厭他呢?還要他這個小奶娃去陪他去睡覺……
可是,只要搞定了這件事情,他就可以擁有一把真正的手槍了,也算值得的哦。
令丁當想不到的是,到了晚上,丁芳真的來了一通電話,務必要他今晚到她指定的地點去見一個人,當然,他的行動必須要保密,誰都不能告訴。
丁當心中猜測着,老媽究竟要他去見誰……
一幢海邊別墅裡,燈火通明。
一個房間內,燈光有些暗,丁當,和一個身穿白色襯衫與黑色西褲,帶着一個銀色面具的男人在談話。
那盞瓦數不高的吊燈正好在男人的頭頂,再加上他戴着面具,所以,看不清他的目光以及神情變化。
……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面具男人的聲音很淡,很低,卻瀰漫着冷冷的,懷疑的氣息。
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都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