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可是這跟吃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你再怎麼鍛鍊,如果不忌口的話,這身肥肉還是甩不掉。所以,從今天起,請每天過來向我彙報你的一日三餐。並嚴格按照我給你制定的菜單進食,OK?”
楊暢傻了。
明明是他想來跟安冉冉湊湊近乎,可是怎麼忽然他就想要躲着她了呢。
“那既然是這樣,不如就從今天中午開始吧。你帶的那些飯菜不吃也浪費,就送給我們吧。”李心愛樂得跟什麼似的。
安冉冉居然附合地點了點頭:“對啊,把你的飯拿過來,然後我會在食堂重新配一份飯菜給你。我們一起吃啊。”
一起吃?
呵呵呵呵。
就是說連偷吃都不可能了?
楊暢忽然好想去死一死,沒事兒跑來獻什麼殷勤啊?
不過轉念一想,雖然今天是不能偷吃了,以後自己離她遠一點兒不就行了。
心中小算盤剛剛這麼一撥拉,安冉冉忽然又說話了:“你師父還給你定了一個減重目標,一個星期五斤。如果你不按照我設計的菜譜來吃,目標達不到,我會執行他的下一項命令,每天晚上監督你越野十公里。”
“什麼?”楊暢又一次呆住了。
“如果越野十公里堅持一個星期之後,體重仍然沒減,那麼一步就是負重越野了。小夥子,加油,你師孃,我,很看好你喲!”
安冉冉說到最後,竟然還來了句俏皮話。
這話逗得李心愛嬌笑不已,可是楊暢卻是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啊。
美食,他的最愛,就此就要跟他永遠拜拜了嗎?哦天,好痛苦。
安冉冉看着楊暢痛苦的模樣,忍不住小小得意了一把,小樣兒,看你還敢打我主意,不整整你,都體現不出姑娘我的能耐!
所以呢,這天中午,安冉冉李心愛邱思語三個姑娘家吃着土豆燒牛腩,喝着蕃茄蛋花湯。
而坐在她們對面的楊暢,吃的卻是二兩白米飯,加一盤花椰菜。
而且而且更令他難以忍受的是,這三個居然還商量着明天中午讓他帶點兒什麼過來。
更過份的是李心愛竟然還點了西湖醋魚:“這個紅燒魚雖然也挺好吃,但是油太多了,所以還是西湖醋魚好吃。楊暢,明天你能帶西湖醋魚過來嗎?”
楊暢都快淚奔了。
安冉冉毫無同情心地說了句:“那我要個幹扁牛柳吧,聽說吃牛肉能養顏。”
“還有我還有我,我要吃菠蘿飯!”邱思語不甘落後。
楊暢木着一張臉:“姐姐們,有點同情心好不好?”
“我們爲什麼要有同情心。美食豈可辜負?我們又不胖!”李心愛說着還站起來扭了扭。
楊暢瞬間呆住了,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李心愛。
李心愛在坐下的同時,拿起筷子敲了他一下:“楊暢,我發現你真夠博愛的啊。最早喜歡付夢迪,後來又喜歡安冉冉,這會兒是不是又被我給迷住了!”
楊暢臉上一紅:“胡說什麼。我哪有?”
“有也沒什麼!”安冉冉接口說到,“愛美之心嘛。說明楊暢審美還是正常的。”
“正常?那個付夢迪哪裡美了……我可不想跟她相提並論!”想起付夢迪,李心愛滿滿的討厭。
“說得對。不過,付夢迪最近怎麼樣了?誰知道?”邱思語說着誰知道,目光卻是直接盯向了楊暢。
楊暢紅着的臉微微褪了些色:“我也不知道啊。”
“討論她有什麼意思,那樣的女人,想必過得不會太寂寞。”李心愛說。
邱思語點頭:“對啊。付夢迪之前不是喜歡歐陽嗎,你們說她換了學校會不會就對歐陽死心了?”
“我猜不會!”李心愛接到,“所以,她會給歐陽寫信?”
“答對了。歐陽現在每天都能收到一封來自於付夢迪的信,不過歐陽也夠酷,竟然一封信都沒拆過。直接就扔垃圾筒了。”
“不是吧,這麼有個性!”安冉冉讚了一句。
“可不是嗎,現在我身邊兒的同學都拿她的情書當範本呢。說起來付夢迪也是個有文采的人,遣詞造句特別的優美。哦,對了,楊暢,以前你們在一起時,見過她寫的信嗎?”
楊暢的臉沉了下去:“邱思語!有意思嗎?我現在跟她已經沒關係了,你老說說說,想幹什麼啊?”
邱思語愣了一下:“幹嘛啊,還不能說了啊!”
楊暢哼了一聲,端起餐盤走了。
李心愛挑了挑眉毛:“別理他,他這是把在冉冉這裡受的氣全發你身上了。”
“冉冉給他受了什麼氣了?”邱思語好奇地問到。
然後李心愛還真的不嫌麻煩地把剛剛安冉冉同楊暢交鋒的那一刻複述給了邱思語。直把邱思語給樂得,花枝亂顫。
安冉冉見她們兩個笑夠了,敲了敲桌沿說到:“葉容說抄襲我們設計的就是何靈兒!”
“還真是她啊。”
“嗯。所以我在想接下來怎麼辦?”安冉冉說。
“不如跟她談談,讓她停止這種行爲。”李心愛建議。
安冉冉不確定地搖了下頭:“如果她停止的話,那麼她的損失應該會很嚴重。因爲她租借了一條生產線……”
“什麼?”
“葉容說她在服裝廠租借了一條生產線。所以她才能大規模地生產,並且快速地將貨鋪到各個店鋪裡面。”
“她怎麼能這樣啊?那是我們的設計,怎麼能不跟我們說一聲,就把這種設計用於批量生產?”邱思語憤憤然。
“現在的關鍵不是這個,我們應該先查清楚是誰泄露出去的,然後從根本上杜絕這種行爲,至於何靈兒,既然一開始她就抱了不好的動機,那麼損失自然應該由她自己來承擔,有問題嗎?”李心愛沉着臉說到。
安冉冉知道李心愛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要說認識何靈兒的時間,李心愛同安冉冉是一樣的,何靈兒一開始的友善將兩個小姑娘都騙到了。
她們以爲這是一個可信賴的人,沒想到,卻是信錯了人。
所以,於其說李心愛是在氣何靈兒,不如說她是在氣自己的輕信。
安冉冉心裡其實也不好受,但是畢竟她的經歷要比李心愛多一些,她知道這時候發怒賭氣都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她積極地思索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