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煙銀牙暗咬,蘇韻不用你得意,我還有殺手鐗!
晚上,蘇韻來到燕大門口等李硯一起吃飯。
“曼姨,她出來了!”停靠在一間超市旁邊的一輛豪華驕車裡,韓煙指着剛走出來的蘇韻說:“那個穿着白裙子的,就是蘇韻。”
奚雲曼端坐着,不緊不慢地擡眼往前面看去,只見一位長髮飄飄的少女,一身素淨的打扮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這女孩看上去很純淨,很穩重,不浮躁。
奚雲曼今年48歲,卻一點不顯老,皮膚白皙,臉上皺紋都極少。她舉止優雅,賢淑端莊,打眼一看便覺得她必定是一位好妻子,好媽媽。
“蘇韻?”奚雲曼目光並不犀利,只是淡淡地掃了蘇韻一眼,輕輕地說:“看着並不討厭。”
“曼姨——”韓煙撒起嬌來,“她會害了品硯哥哥的!”
說完,見奚雲曼不爲所動,立刻抓住她的手,輕聲道:“您想一想,她家裡那麼寒酸,跟品硯哥在一起,圖的是什麼?我真擔心品硯哥被她給迷惑了!”
奚雲曼卻瞟了她一眼,說:“家境不好,又不是她能選擇的。只要教育得好,人心正,家裡窮點有什麼……一個人是否富有,不是看他有多少錢,而是看內心。”
韓煙有些着急,但是表面上仍是穩重自持。因爲奚雲曼最喜歡女人自信,大氣,沉穩。所以韓煙一直這樣標榜自己。
她臉上掛着優雅的笑,“您說得對,我也是這樣想的……哎?對了……”她貌似不經意地說:“曼姨……前兩天的報紙,不知道您看沒看……”
這句話,終於讓奚雲曼正眼看向她,韓煙見她看過來,立刻說:“前兩天那場宴會,簡直轟動了全城,就是秦氏集團董事長秦風認了蘇韻做乾女兒的事。曼姨,您想一想,一個好人家的孩子,怎麼會專往有錢人身上貼?認什麼乾女兒,我看都是幌子,誰知道她跟秦家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說她攀高枝都是客氣的了!”
“煙煙,你一直都是這麼看人的?”奚雲曼突然皺起了眉頭,上上下下打量着韓煙。
韓煙驚恐地咬着嘴脣,真該死!一時心急,怎麼把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曼姨最煩別人在背後嚼舌根,要不是她真的拿蘇韻沒辦法,也不會大老遠的把曼姨給接來。
見奚雲曼臉色都不對了,韓煙立刻說:“那不是我說的,都是外界的輿論。這事傳得沸沸揚揚的……我也是道聽途說,您別生氣。”
奚雲曼盯了她一眼,慢慢地說:“人前莫論事非,人後靜思已過!”
見韓煙哽了一下,她又說:“你不是一直在支助一個山區孩子的學費嗎?我還以爲……你,不像其他人那麼勢力眼……如果你只是爲了突顯優越感,或者只是爲了博得別人的讚賞,我覺得你做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意義……”
韓煙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奚雲曼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在她頭頂兜頭潑下!韓煙只感覺自己從上到下都被她話裡的寒意給凍得瑟瑟發抖!她太在意李硯了,所以更在意他家裡人對她的看法。她去支助那個孩子上學,爲的也是博得李硯和他家人的讚賞,沒想到自己今天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奚雲曼的一席話,讓韓煙如芒在背!她攥着拳頭,卻發現手指冰涼。
她完全明白奚雲曼的意思。曼姨是在提醒她,做事情要用心,而不是隻做表面功夫!
好半天之後,奚雲曼才慢聲細語地說:“就這麼點事,至於大老遠的把我接來?品硯那麼大個人了,連這點主見都沒有嗎?他的眼光我相信!我看這女孩不錯。不像你說的那樣。而且,我們對她也並不瞭解,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品硯比我們更清楚。在沒有深入地瞭解一個人的時候,對那人作出任何評價都不準確。煙煙吶,你還是不夠成熟……”
韓煙的心徹底地涼了,涼得透透的。
她完全沒想到奚雲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從小到大,曼姨最疼她,她還以爲曼姨是把自己當兒媳婦喜歡着呢,沒想到,這只不過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人家心裡想的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韓煙很受打擊,蘇韻那樣的身份,曼姨都能看得上!韓煙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是不是都瘋了!
心裡雖然很不高興,但是韓煙並沒有表現出來……
她握着奚雲曼的手,囑咐司機開車。心想,今天這事做得太急切了,給曼姨留下的壞印象還要費很多心思去彌補……真是得不償失。
李硯還沒來,蘇韻也不着急,和同學們一起在學校隔壁的一間小超市逛了一圈。因爲還有半個月就要舉行文藝大賽了,寧源省的比賽會場就在燕大,所以,她和穆崢、麥花還有幾位同學被派來採買物品佈置比賽會場。
買完了東西,同學們就回學校去了。蘇韻又單獨買了一箱礦泉水和兩小筐水果,因爲李硯自己不知道備水,所以,她得替他想着這事。
正結帳呢,就聽有人喊她的名字。
“蘇韻!麥花和穆崢讓人給打了!”一位帶着眼鏡的同學飛快地跑到她跟前,手指着超市旁邊的小衚衕。
蘇韻一驚!往超市裡看了一圈,果然不見那兩人的蹤影,她扔下手裡的東西,飛快地衝進小衚衕。
衚衕口停着的,正是韓煙和奚雲曼坐的車。但是,蘇韻心急,並沒有注意車裡的人。
剛踏進巷子,就見穆崢和麥花被十幾個小混混給圍在了中間。
穆崢滿臉青紫!嘴角都被打裂了!血流了一身,白襯衫上全是血點子!而麥花被好幾個男同學護着。但是右臉顴骨也被打紫了!
蘇韻腔子裡的火氣,“騰騰”地往上躥!
“識相的就把蘇韻那個小搔娘們喊出來,要不然,老子今天連你們幾個一起收拾!”
蘇韻眯着眼,忍着噁心睨了那人一眼,這人是個剪着寸頭的刀疤臉,他嘴裡叼着一根牙籤,樣子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這時,就聽麥花哼道:“臭不要臉的!找你老孃有什麼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啊呸——不識好歹!給我打!”那刀疤臉吐掉嘴裡的牙籤,打了個口哨,立刻從周圍又跳出幾個手拿棍棒的小流邙。
“疤哥!那是蘇韻嗎?”剛跳出來的那夥人掃了一眼蘇韻,覺得跟照片上的人很像。那個刀疤臉一臉猥瑣的笑容,上下打量蘇韻,“嘿嘿——你是蘇韻嗎?正主終於來了……長得嘛,還不錯,正好給哥幾個開開葷!”
“放你媽地狗臭屁!老子今天跟你們拼了!”穆崢氣得渾身直哆嗦!這羣垃圾竟敢猥褻他心目中的女神!媽地!今天就是豁出命去也得跟他們幹!
蘇韻眸光森冷,卻見穆崢和麥花瞪着大眼睛跟對方叫號!
穆崢把她和其他幾位同學讓到身後,壯士扼腕一般擼起袖子說:“小韻,麥花,你們快跑!我跟他們拼了!”
“滾滾,你先跑!你快打電話報警,我和穆崢托住他們!”
說完,麥花一把將蘇韻推開,擼了擼袖子就往上衝。
蘇韻的眼眶突然一酸,心裡暖融融的,像春天的陽光撫照進了心裡。人這一輩子,能交到這樣的兩個能爲你兩肋插刀的朋友,那是何其幸運?!
正想着,就見穆崢和麥花“啊啊啊”大叫着撲了上去。
其中的幾個小混混,也不多廢話,輪起手裡的棍棒,照着兩個的腦袋就往下砸!
這些人各個凶神惡煞,明顯都下了死手!
穆崢和麥花嚇得哇哇大叫,但是仍然沒有退縮!兩人就像兩隻猛虎似的,猛撲向獵人的槍口!
蘇韻眼見着幾條大鐵棍要砸在他們兩的腦袋上,突然朝兩人衝了過去!
要是能讓這些渣滓佔了便宜,她的名字還不如倒着寫!
“砰砰——嘭嘭——”在穆崢和麥花還沒回過味兒的時候,那這幾個人已經全被打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鼻子,惡嚎起來。
同學們各個張着大嘴,完全沒弄懂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只看見蘇韻速度極快地收拾了這幾個人,再回頭,剩下的那些人竟然是被校草洛少楓給撂倒了!
僅是一瞬間,這十幾個人就被打得滿地打滾,哭爹喊娘。一個個全是鼻青臉腫,佝僂着背,再也爬不起來了。
“你們沒事吧?”洛少楓拉下掀起的襯衫長袖,看着穆崢問道。
穆崢摸了摸被打裂的嘴角,“嘶”了一聲,才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大事,謝謝你。”
“不用客氣,其實……你不用謝我的,就算我不出手,這些人也傷不到你們了。”
穆見和麥花對視一眼,確實!就小韻那速度與暴發力,不是吹,她一個人對付這十幾個人都是綽綽有餘!雖然無比震驚,但是他們兩個都沒有糾結在這件事上,以後挖底細的機會多得是,現在最主要是處理這幫兔崽子。
蘇韻看了一眼洛少楓,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沒理會他,蘇韻一腳踢在那個大刀疤的膝蓋骨上。
“啊?”那刀疤臉也不知道是不是腿骨折了,疼得他“嗷嗷”直叫,滿地打滾!
“唔唔……臭娘們!媽個比的!以後老子弄死你!”他疼得渾身大汗淋漓!他每動一下,都是剝皮裂骨的疼,只能綣着,捂着膝蓋直哼哼……
蘇韻眼神極狠,她讓另外幾個同學把刀疤臉給拎起來,對穆崢說,“他剛纔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