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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蘇畢華的心裡特別不痛快!
想想傳家寶還沒弄到手,他的心裡就異常憋悶,但始終忍着沒有發作。
直到蘇瓷回來,蘇畢華纔像見到救星似的,連忙抓起手機塞到她手裡:“給你爺爺打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把《頑石集》傳下來。”
“嗯。”蘇瓷知道父親說的《頑石集》是爺爺手裡的傳家寶。當然這傳家之寶並不是什麼值錢的古董,可是聽父親說,它的價值卻比古董價值高上千倍、萬倍!
因爲這本古籍裡面詳細記述瞭如何將品質低劣的翡翠僞造成極品的上等翡翠的全部過程。
這可不是一本普通的典籍,據說裡面的作假手法極其高明,絕對不是外面那些造假手法所能比擬的!
裡面的技藝就算只學會一點皮毛,都會讓那些本來無人問津的質量低劣的翡翠全部賣到高價!
它甚至可以將一塊石頭塑成翡翠從而大放異彩!
她在小的時候,就聽爸爸講過。解放前,爺爺在古玩這一行有個響噹噹的名號,叫“鬼古手”。
因爲他精通一門手藝,那便是將劣質翡翠僞造成上等翡翠!父親和大伯從小便開始跟着爺爺學手藝,但是父親的手藝不如大伯,大伯在十幾歲時名聲就已經很大了,所以賺的錢自然比父親多。
想到這……蘇瓷的心裡泛起絲絲恨意,因爲在她小時候家裡的條件照大伯家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人家蘇晨和蘇韻買了新玩具,她只能看着,人家蘇晨和蘇韻買了新衣服,她只能摸摸!所以,從那時候起,她就開始憎恨蘇晨和蘇韻,恨不得將他們所有玩具和衣服都搶過來!
現在可倒好了,正好反了過來了。自從蘇晨出生,爺爺就下令不準再給人做假,之後,大伯家的生活條件可謂一落千丈!
呵,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風水轉到他們家來了。爸爸這幾年又開始給人作假之後,錢來的就特別快!
但是,父親造假的手藝還是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現在父親特別想要得到這本《頑石集》!
既然她支持父親繼續做假賺錢!那她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幫忙,何況幫了父親就等於幫助自己,更能打擊蘇畢昇一家子,一石三鳥的計策,何樂而不爲!
蘇瓷雖憋了一肚子氣,但仍是接過手機,往房間裡走。
走到鏡子前,她將皺在一起的眉頭慢慢拉平,再勾起嘴角,強制自己露出一個笑容。
蘇畢華很滿意,顯然知道蘇瓷是在醞釀情緒。
電話接通,蘇瓷臉上的怒氣已經完全消散,換而代之的是一抹甜甜的笑意和一把甜甜的聲音。
沒多久,蘇瓷走出來,將手機摔到沙發上,“爺爺說,等蘇晨和蘇韻考完試再宣佈,不然……怕影響他們的成績。”
蘇畢華臉色發青,蘇畫也要考試,怎麼老爺子就不怕影響蘇畫的成績?
他沉着臉,氣道:“本來你爺爺都打算好了,他說要在壽宴那天,把《頑石集》傳下來,誰曾想……他連提都沒提!”
他點了一支菸,語氣頗冷地說:“都是你媽給攪和的!要不是你媽罵蘇韻是小免崽子,你爺爺也不能那麼生氣!這回可好,最少還要再等半個月!楊老闆那邊催貨催得要死,這不是要急死我嗎?”
“怎麼能是我攪和的?”剛從外面買菜回來的錢豔麗剛好聽到蘇畢華的話,立馬就不樂意了!
她使勁把鞋子一甩,嗷嘮喊了一嗓子,“我不是一直都這樣?要不是我,這幾年能壓住蘇畢昇一家子嗎?”
“你小點聲!門還沒關吶!嘴上一點沒有把門的!”蘇畢華氣急,恨不得把她的嘴用封條封上。
錢豔麗“砰——”一聲,把門甩上!
蘇畢華腦袋嗡嗡地疼,怒道:“以前是你的功勞,但是,那天是什麼情形,你沒看到嗎?我以前是說過要在氣勢上壓着蘇畢昇一家,但是,你那天說話也太過分了!你要不罵蘇韻是小兔崽子,她能跟你對着幹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你這麼說,都是我的錯了?你這是要卸磨殺驢怎麼的?”錢豔麗氣得面目猙獰,話都說不利索。
她幾步衝過來,擡手用手指頭狠狠戳他腦門子,扭曲着臉再次強調,“以前不是一直都這樣?你以前還誇我把蘇畢昇一家子壓得死死的,今天是想怎麼的?吃了點虧,就把所有責任算在我的頭頂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爸媽!別吵啦……咱們好好商量吧!”蘇瓷一臉忿忿不平,“蘇畢昇這一家子怎麼還不去死?蘇韻是個賤人,跟她媽媽一樣賤!”她咬牙切齒口中罵罵咧咧地、不停地詛咒蘇畢昇一家。
見蘇瓷走過來,錢豔麗暫時收斂了怒氣,冷哼一聲,吐出一口惡氣,“還好今天小瓷挽回了局面。”
蘇瓷冷聲道,“提那些有什麼用。”她知道媽媽是說她讓朱方煦請客吃飯的事。但是,他們走得早,沒看見朱方煦扔下她,拍拍屁股先走了。不過,這種丟臉的事,她自然不會告訴父母。
“最近這段時間,你和朱方煦少來往,你沒看出你爺爺很反感他嗎?”蘇畢華一臉陰沉。
“反感能怎麼樣?我若是真嫁給朱方煦,還用你們成天到晚琢磨那本破書賺錢嗎?”
“婦人之見!”蘇畢華恨恨地道:“朱方煦有多少錢是人家的事,他能給你多少錢,纔是你的事!懂不懂?”
“他的錢就是我的錢!你看我現在穿的衣服,拿的包包,哪一個不是款的國際名牌!”
“你穿的那些、帶的那些,能超過十萬、百萬?”蘇畢華一拍桌子,真是恨鐵不成鋼!“你可知道,我若是拿到那本《頑石集》,別說是十萬百萬,就是金山銀山也能造出來!別說不用攀着朱方煦,將來就是找個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蘇瓷和錢豔麗異口同聲,眼睛瞪得雪亮。
“爸!你說怎麼做,我全聽你的!”蘇瓷彷彿看到了似錦前程,臉上瞬間綻放出明豔神彩,口中信誓旦旦,心裡亦是暗暗決定,這次豁出去了,近段時間就讓朱方煦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一定要配合父親,不管使出什麼手段,一定要將那本破書拿到手。而且一定要整垮蘇畢昇一家!讓蘇晨和蘇韻在她面前再也擡不起頭來!
“這段時間,把你的嘴管嚴!”他說的自然是錢豔麗,蘇瓷連忙撞了撞媽媽的胳膊,“媽,小不忍則亂大謀!等我們得到書,蘇畢昇一家,就徹底完蛋了,到時候,還不是我們讓他們怎麼死,他們就得怎麼死!”
女兒的話是有些道理,錢豔麗雖然臉色難看,但還是忍了。
蘇畢華目光陰沉,仔細思索之後想通一件事。
他說:“蘇畢昇一家在這種關鍵時刻給我們難堪,肯定也想要得到那本《頑石集》!壽宴上這一出,打的我措手不及,之前我們買車孝敬你爺爺這件事,算是白費了心機……唉!”蘇畢華眉頭越皺越緊,“所以,我們也要改變策略才行。現在我們就要開始準備半個月之後的傳承儀式……”
聽到傳承儀式這幾個字,蘇瓷不由皺起了眉頭,他們蘇家雖然不是名門望族,但是每年都要舉行一次傳承儀式,也就是蘇家所有子女都要臨摹或仿造一些古董,進行比試,雖然爺爺說不能利用仿古做舊賺錢,但是這門手藝不能在他們這一代斷送,所以蘇家這個傳統仍然保留至今。
“爸,你也知道我和蘇畫的水平……”蘇瓷有些泄氣。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蘇畢華話剛衝出就後悔了,緩了緩語氣說:“我會想辦法,讓你們贏了蘇晨和蘇韻,讓你爺爺再次看重我們!”
雖然被罵,但是蘇瓷並沒有生氣,因爲以後要當上公主嫁給王子,還要靠她父親才行。
她甜甜一笑,親暱地挽住蘇畢華的手臂,虛心問了句:“爸爸你有什麼想法?”
“這次比試,不是要比試篆刻嗎?蘇晨和蘇韻刻得好,那咱們就把他們的換過來!”蘇畢華目光越發深沉,“我已有了計策,只要你們聽我指揮,必然能將蘇畢昇一家踩在腳底,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好,爸爸,最好弄死他們!”
“對!讓他們死得越難看越好!”錢豔麗想到蘇韻拐着彎罵她是騷貨就氣得直哆嗦,“尤其那個蘇韻,絕對不能便宜了她!”
還有兩天就要舉行畢業典禮了,緊接就是高考!
蘇韻繃緊了弦,早早地來到學校。
剛走進教室,就感覺到氣氛不對。
“一菲姐,你看蘇韻來了!”說話的是蘇韻的同桌姚雪。
“蘇韻!你竟然還敢來上課!看我整不死你!”倚在陽臺邊的陸一菲咬牙切齒,恨不得吃她的肉。
(下章,開掛虐渣!別跟我裝,容易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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