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鄢被琳達說的八卦勾起了興致,把手中的筆記放到桌上,表情認真的聽她繼續說八卦。
最近公爵夫人也病倒了,不知道是因爲每天擔驚受怕,承受不住恐懼倒下,還是真的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她跟死去的六個人有什麼關係。
公爵夫人病倒後,阿克頓公爵請來了王室的巫師前往驅邪。
王室巫師還是很有權威的,他們在北英爾非常受人追捧,有着相當大的信服力。
不過公爵府的情況太過棘手,被請到公爵府的巫師們,在完成驅邪儀式離開時,一名巫師被公爵府陽臺上掉落的盆栽砸中。
巫師當場頭破血流,好在沒有危及性命。
沒過兩天公爵府又死了一人,可見驅邪的效果甚微,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效果。
王室巫師們對公爵府的詭異情況也束手無策,導致府邸的人人心惶惶。
按照公爵府死的人節奏,今天又到了出事的時間,不知道會是府邸哪個倒黴蛋會不幸遭殃。
琳達夫人嘴上說着八卦,臉上卻沒有興奮之色,眼底反而充斥着濃濃的擔憂。
她說完公爵府邸發生的事,碧色眼眸暗暗打量着喬洛鄢的神色,見她滿臉沉思,小心試探道:“喬寶貝,那天我聽到你跟小九說公爵府的路燈,還有什麼玻璃燈光煞什麼氣的,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這纔是琳達夫人找上喬洛鄢的目的。
舞會那天,她距離裴熠南跟喬洛鄢很近,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琳達夫人的華夏語言說的磕磕絆絆,因爲丈夫是東方人,她能聽得懂華夏語言。
公爵府接二連三死人,琳達夫人沒有向外界那樣散發傳言,反而每天都處於擔憂中。
她跟公爵府有着親緣關係,一旦公爵出事,她身後的梅耶家族與如今的家庭也勢必會受到影響。
她也不確定喬洛鄢是否有辦法,想到那天聽到的話,就沒忍住來試試。
喬洛鄢聽得出來琳達夫人的小心翼翼試探,也終於明白她的來意。
她摸着手邊的風水筆記,白皙透着冷調的指尖在封面上滑動着,動作帶着幾分漫不經心。
在琳達夫人期待目光注視下,喬洛鄢紅脣緩緩勾起,對她笑了笑:“夫人,那天我在公爵府發現的是雙煞局,這是我們華夏民族歷史悠久的一門晦澀玄術。
風水是很神秘奧妙的存在,它主要關乎住宅、墓地等建築物的選址、座向、建設等方法及原則。”
琳達夫人聽不懂這些,她眼底泛起一絲亮光,直言問道:“親愛的,你有辦法解決對嗎?”
喬洛鄢對她輕輕搖頭,就在琳達露出失望之色時,她又說:“我那天在公爵府,根據當時的建築發現頂心煞與反光煞。
這是典型的雙煞局,但不足以導致公爵府內頻繁死人,所以我不確定府上是不是有其他變動,也就無法保證我能否解決他們的問題。”
琳達眨了眨碧色眼眸,不解地問:“你的意思是,要看到後才知道能不能解決?”
喬洛鄢對她輕輕頷首:“是這個意思。”
琳達夫人立刻站起來,拉着喬洛鄢的手就往門外走,嘴上也急切道:“我現在就帶你去,公爵府已經派來接你的車,相信我,只要你能解決這個大麻煩,你要任何東西公爵府都會滿足你的!”
喬洛鄢面露錯愕之色,心道合着人家早已有準備,就等着她點頭答應呢。
她反手握住琳達夫人的手,在對方不解的注視下,對她說:“夫人,這件事要跟九爺打聲招呼。”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不能不顧自身安危,有裴九爺在她纔能有安全保障。
她倒也不是不相信琳達夫人,總歸相處時間不長,沒有她跟裴九爺的利益牽扯更近一些。
萬一公爵府那邊有什麼貓膩,她告知裴九爺一聲也有個後路不是。
琳達夫人聞言立即笑了:“小九跟雲霖出門了,你打電話告訴他一聲就行。”
喬洛鄢掏出手機,撥通了裴熠南的電話。
那邊聲音雜亂,有男人的嘶吼聲,像是在打架。
“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喬兒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裴熠南含着笑意的溫潤嗓音,透過聲筒清楚傳到喬洛鄢耳中。
喬洛鄢也不問他在幹什麼,告訴對方琳達夫人轉告她公爵府出事的情況,現在那邊已經派車來接她了。
裴熠南是什麼人,很快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絕對是公爵府請了巫師都沒有效果,這才請他三嬸出面請的喬洛鄢。
這件事不管能不能解決,都不影響他們跟阿克頓公爵的關係,不過裴熠南還是不太放心。
他告訴喬洛鄢:“問宥被我留在家,你帶上他一起去公爵府,如果有什麼事他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喬洛鄢聲音淡淡道:“好。”
裴熠南又囑咐道:“你不用太擔心,萬事由我兜着,不要被他們欺負了。”
他這副萬事都會給喬洛鄢撐腰的表態,還是讓人很受用的。
喬洛鄢輕笑出聲:“欺負倒是不至於,給你打電話只是防患於未然。”
“你能告訴我,我很高興。”
裴熠南的聲音帶着愉悅,很明顯心情不錯的樣子。
喬洛鄢見不得他這樣得意,聲調再次恢復清冷:“那您就多高興會兒,晚上回來幫我煉丹。”
“行!”裴熠南一口答應,順便道:“伍泰這邊已經逐漸穩定下來,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說。”
喬洛鄢應了一聲,她掛斷電話跟琳達夫人下樓。
下樓時,喬洛鄢看到一些工人帶着工具上樓,數名傭人也往樓上搬送一些古玩名畫。
她問琳達夫人:“這是在做什麼?”
琳達夫人用略帶遺憾的口吻說:“小九的那名屬下覺醒什麼武學,身體爆發出強大的破壞力,毀了屋裡的不少東方古董與我們國家已逝知名畫家留下來的名畫。
現在搬去樓上的這些,都是我丈夫從外面挑選回來的,要重新佈置那間毀去的房間。”
她很不解,失去了那麼多的寶貝,爲什麼丈夫不僅不遺憾,反而興高采烈的花重金去挑選新的寶貝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