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開始想,她和段宸分開多久了?
好像已經有七天了吧?
說是要去北市玩一週多。
可一週零一天也是一週多。
一週零六天也是一週多啊。
所以段宸還要多久才能回來呢?
她好想他了啊!
沒有他在身邊,每天回到家都感覺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
每晚睡覺躺在大大的雙人牀上,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思念。
於是,不等段沐宸說完,她便問道:“你還要多久回來?”
段沐宸微微頓了一下。
摸了一下受傷的腹部,腦子裡回想起醫生的吩咐,他道:“還有一週。”
雲笙有些不滿了:“北市有什麼好玩的啊?就算是個旅遊城市,一週也足夠你們玩遍了吧?”
段沐宸勾起淺淺的笑,眉眼輕彎成好看的弧度,“怎麼,老婆想我了?”
“誰想你了。”雲笙嘴硬,“我就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過得讓人不放心。”
段沐宸微笑:“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朋友,而且說起來,我好像比你還大了兩歲吧?你擔心我?”
雲笙抿着脣,沒吭聲。
本來這也就是她的藉口而已。
段沐宸繼續微微笑着,“所以,老婆不用總操心我,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雲笙心裡悶悶的,也不好承認她就是想他了。
忽地,她目光瞥見桌上的那封信。
頓時,她眸光一亮,忽然間福至心靈。
她道:“今天家裡有你的信誒,沒有寫寄件人,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不知道是不是急件,要不我給你送來吧?”
段沐宸怔了怔,“送、送來?”
“對啊!”雲笙脣角揚起笑,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活力四射,“我現在就訂江城到北市的高鐵票,你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段沐宸有些慌,“老婆,既然是寄的信,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不用親自跑一趟的。”
“沒事,現在高鐵多快啊,我今晚來,明早走,完全來得及,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出門了,你乖乖在北市等我哦!”
說完,不給段沐宸再多的說話機會,雲笙就把電話給掛了。
段沐宸拿着電話,還怔怔地躺在牀上好一會兒。
片刻後,他閉了閉眼,把任吉延叫進房間裡來……
……
北市高鐵站。
段沐宸身高出衆,長相俊美,淡淡的莫蘭迪色系的穿衣風格,很是襯他。
僅僅只是在人山人海的出口處那麼一站,就顯得他是那麼的與衆不同。
雲笙一出高鐵站後,就瞧見了他。
一週沒見,濃濃的思念,好像到了這會兒,終於找到了釋放的出口。
她揚起一個燦爛的笑,掠過重重人影,向他快速奔跑過來。
段沐宸也張開手臂,同時向雲笙大步走來。
如同一場轟轟烈烈的雙向奔赴。
最後,倆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互相感受着久別重逢帶給彼此的喜悅。
段沐宸周邊的保鏢,見着這畫面,都是皺了皺眉。
大boss的傷,還好吧?
段沐宸當然有些疼,不過這疼,絲毫比不上見着老婆的快樂。
鬆開雲笙後,他把這些臨時叫來頂替村友的保鏢介紹給雲笙:“老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我村友,這位叫李國立,這位叫陳兵,這位叫……”
雲笙一一向他們問好。
這些人也誠惶誠恐地向雲笙問好,一口一個“雲小姐”叫着。
雲笙笑笑:“大家不用這麼客氣,叫我雲笙就行。”
出了高鐵站,雲笙問他們有沒有什麼安排,她的到來,是不是影響他們的遊玩了。
這些人全都猛搖頭:“沒有沒有!既然您來了,那您就和段宸單獨去玩吧,我們先回酒店了。”
他們只想趕緊離開,一點也不想當大boss和少夫人之間的電燈泡。
奈何雲笙實在是太熱情:“別啊,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如,我請大家吃個飯吧,你們都喜歡吃什麼?”
聞言,保鏢們看了眼他們的大boss。
大boss沒吭聲。
於是,這些人擺着手拒絕:“不用了不用了,您和段宸去玩就好,我們玩了一天,都累了,我們只想回去休息。”
“你們是在跟我客氣啊?”雲笙笑着,十分熱情,“不要客氣啊!你們是段宸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走吧,這大晚上的,要不去擼個串吧,知道你們男人都好這口,等着啊,我上網查查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吃的燒烤夜宵店。”
衆人見雲笙這麼熱情,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家戰戰兢兢地看向段沐宸。
段沐宸揉了揉眉心,也顯得有幾分的憂愁。
這些臨時拉來的保鏢,很顯然並不怎麼會演戲。
可把他們叫回去了,又確實擔心老婆會多想。
於是默了默後,他什麼也沒說,算是默認保鏢們留下。
他問雲笙:“不是說有我的信?拿來了嗎?”
“哦哦,拿來了。”雲笙把信遞給他,一邊還在埋頭查附近的燒烤店。
段沐宸慢條斯理地拆開信封。
當看到信封裡的內容時,他雙手微頓,面色也隨之變了變。
雲笙把查到的店鋪告訴了司機後,便問段沐宸:“信裡寫什麼了?”
段沐宸不動聲色地把信件揣兜裡,微笑道:“沒什麼,之前參加的一個活動,告訴我中獎了,讓我有空去把獎品領了。”
聞言,雲笙的眼眸亮了亮,明顯很是激動:“獎品?什麼獎品?”
“三斤雞蛋。”
雲笙:“……”
燒烤店裡。
雲笙親自給段宸的各位“村友”倒滿酒。
“真的很高興認識大家,今天過後,大家就都是朋友了,來來來,大家都別客氣,先喝一個。”
保鏢們簡直誠惶誠恐。
少夫人還親自給他們倒酒!
這等待遇!
簡直讓他們愈發如坐鍼氈了!
一杯酒下肚。
雲笙起立,想要拿不遠處的衛生紙。
結果她剛起立。
轟!
這些人全都騰地站起來了!
雲笙嚇了一大跳!!!
視線掃過一臉惶惶不安的他們,她一臉的茫然:“你們幹什麼?”
段沐宸扶額,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他拉着雲笙坐下,解釋道:“老婆,我朋友他們都是男的,有女性在場,他們就緊張。”
“可也不至於緊張成這樣啊……”雲笙眨巴着眼睛。
忽地,她又笑起來舉起酒杯,迎向大家:“說到底啊,還是不太熟,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大家熟悉了就好了。”
雲笙繼續敬酒。
這些個保鏢沒辦法,只好陪着雲笙喝。
旁邊一桌,有幾個敞開胳膊,上紋朱雀玄武的老哥們,盯着雲笙看了許久。
忽地,其中一個肥腸滿腦的老哥,對同桌的小弟們說了什麼。
小弟們立馬笑起來。
然後大家就就拎着酒瓶來到了雲笙這一桌,一點不見外地坐了下來。
“你們幾個,外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