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裡痞氣的口氣,讓前一刻還誠惶誠恐的保鏢們,立馬拿出平常虎虎生威的氣勢,嚴陣以待。
這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幾個社會人撂倒的想法,段沐宸何嘗看不出來。
他立即給了他們一個警告的眼神。
保鏢們身子僵了僵,無奈,只好繼續安分的坐着。
雲笙瞧着這幾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樣子,笑了笑:“各位大哥,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我哥看上你了,想找你喝杯酒。”其中一人指着那位滿腦肥腸的大哥道。
段沐宸皺了皺眉。
剛想開口,就被雲笙暗地裡用手給按住了。
她衝他微微搖了搖頭,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這幾人一看就是當地的地頭蛇一類的人物。
咱們是來北市旅遊的,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段沐宸薄脣緊抿。
雖然面色看得出不太情願,但還是由了雲笙,什麼都沒說。
於是,雲笙笑着轉頭看向那位滿腦肥腸的大哥:“不好意思哦,我啊,結婚了。”
“結婚有什麼關係?我哥女人多的是,寡.婦,學生,有男朋友的,有老公的,數不勝數,再說了,交個朋友而已,不至於這麼見外吧?”
幾人笑得一臉的冒犯。
特別是那位說看上了雲笙的老哥,一身的肥膘肉,一笑,黃黃的小牙齒上,全是斑駁的黑色煙漬,看得人有些生理不適。
雲笙懶懶靠在椅背上,勾脣笑得有幾分的邪佞:“既然是交朋友,那好啊,先來拼個酒,敢嗎?”
段沐宸聞言,立即反手拉了拉雲笙的手,“老……”
“放心。”雲笙湊到段沐宸耳邊,打斷了他,“我心裡有數。”
段沐宸再次皺了皺眉。
薄脣輕抿一番,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由着老婆繼續玩鬧。
“哈哈哈哈……你挺辣啊!也不打聽我蝦哥的名號,就敢跟我拼酒!”
這位老哥一邊笑着,一邊給了他小弟一個眼神。
很快,那小弟拎了兩瓶白酒來。
蝦哥指着這兩瓶白酒道:“要麼先拼一瓶白的,要麼今晚跟我走!”
如此冒犯的話,讓同桌的保鏢們終是聽不下去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們霍然起身,各個皆面色不善地盯着這些人!
他們各個人高馬大的,陡然一站起,這氣勢還真一下讓蝦哥等人猝不及防地抱頭重重哆嗦了一下。
雲笙見狀不對勁,立馬站起來勸段宸的這些“朋友”:“大家別緊張,都是朋友,朋友。”
保鏢們皺眉掃向段沐宸,都在等他的指示。
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們立馬把這些社會人揍得滿地找牙。
段沐宸皺着眉,遲遲沒吭聲。
畢竟,保鏢要是一出手,老婆肯定會起疑。
最後,在雲笙的又一次勸聲下,這些保鏢們陸續坐了下來。
同桌的社會人剛纔是真被這些人給嚇着了!
不過見這些人並沒有發作,而是一臉忍氣吞聲地坐下後,他們瞬間又感覺底氣足了。
有些大膽的小弟們,還上前圍着這些保鏢們,有的伸手拍着他們的胸膛,有的伸手拍着他們臉蛋,動作十分挑釁。
語氣更挑釁:
“喲呵,不錯嘛,剛纔挺有膽,還敢跟我們蝦哥叫板?”
“知道我們在這一帶被稱爲什麼嗎?北市南區炸天幫!炸天幫!嚇人不嚇人?有沒有被嚇尿?”
“北市南區亂不亂,我們蝦哥說了算!敢叫板,一個個給你們揍得屁滾尿流!”
“……”
保鏢們依舊忍氣吞聲,一個字不敢說。
雲笙瞧着這些“柔弱的小白兔”被這些社會人欺負,心裡的保護欲爆棚!
今天說什麼也不能嚇着段宸的這些朋友了!
於是,她趕緊對蝦哥笑道:“蝦哥,一瓶白酒,你瞧不起誰呢!這樣,咱倆白的喝完了,啤的接着喝,誰先倒下,今晚就任由對方處置,如何?”
“任你對方處置”六個字,讓雲笙說得十分令人浮想聯翩。
蝦哥眼底劃過興奮,當下就重重一拍桌,“好!哥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辣妹子!爽快,來!喝!”
一旁的段沐宸皺了皺眉,他再次去拉雲笙的胳膊,欲阻止。
結果被雲笙反手握住,還給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段沐宸無奈,只好安靜坐在一旁。
而一旁的保鏢們,見老大沒吭聲,也全都不敢吭聲。
於是,酒桌上就變成雲笙和那位老哥,一人拿着一瓶白酒乾了。
老哥的那些小弟們,見場面這麼熱烈,立即起鬨的起鬨,加油的加油,吹口哨的吹口哨。
場面一度要多社會就有多社會。
段沐宸和他的保鏢們被夾着坐在中間。
格格不入的氣場,愈發顯得像是一羣柔弱的小白兔,正在等着雲笙撂倒這位老哥後,把他們拯救。
一瓶放倒後,雲笙和那老哥都有些頭暈目眩。
段沐宸皺着眉頭,暗地裡扶住雲笙的手。
雲笙嘿嘿一笑,朝老哥豎起大拇指:“行啊哥,既然咱倆都沒倒,繼續喝,敢嗎?”
“那有什麼不敢的?你在北市打聽打聽我大蝦哥的名號,論喝酒,誰他媽拼得過我!來,幹!”
“爽快!”
雲笙吩咐服務員抱了兩箱啤酒過來。
“哥,咱幹喝着沒意思,來點酒令吧。”
“行啊,你會玩什麼?”
“一隻蛤蟆一張嘴,兩隻眼睛四條腿。”
“哈哈,我會!兩隻蛤蟆一張嘴,四隻眼睛八條腿!”
“三隻蛤蟆……”
“……”
“……”
“哈哈,你輸了哥,是三十六條腿,不是三十八條腿!喝!”
老哥暈乎乎地,拿起啤酒瓶仰頭就是幹!
一整瓶幹完,繼續扯着嗓子和雲笙吼道:“九隻蛤蟆九張嘴,十八隻眼睛,三十六條腿!”
“十隻蛤蟆十張嘴……”
“……”
玩數字,老哥是玩不過雲笙的。
後續他喝得越來越多,腦子也越來越暈乎乎。
“不行了,不行了!”老哥開始擺手,“你厲害,哥腦子整不過你了。”
雲笙笑起來,一雙臉頰浮上瀲灩的紅暈:“哥,你行的,整個北市的人都幹不過你呢!這樣,咱再繼續喝,輸了的人,除了喝酒,再脫.一件衣服如何?”
聞言,老哥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滿面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