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琛無奈的笑笑,隨同奧委會主席走向下一位選手。
頒獎儀式結束,升國旗奏國歌。
煙粉們全體起立,和偶像一起行注目禮,在心裡默默的隨着音樂哼唱。
宋凌煙右手輕微的晃動了一下,纔將行軍禮的衝動,強行壓了下去。
國旗緩緩升起,自豪感油然而生。
煙粉們挺直了腰背,激動的熱淚盈眶。
虞飛揚摻雜其中,靈感大爆發,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酒店,將比賽的精彩瞬間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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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儀式結束,宋凌煙回到運動員休息區,秦豔秋第一時間湊過來,將打聽到的消息,悄悄的告訴了她。
“知道傷員送到哪個醫院去了嗎?”
宋凌煙秀眉緊蹙,聽到恐怖襲擊四個字,心臟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
“受傷的人數比較多。”
秦豔秋如實回答:“分散到了幾個醫院,相距射擊館最近的是一傢俬立醫院。”
宋凌煙秀眉緊蹙:“咱們就去那家醫院。”
“醫院裡傷者多。”
秦豔秋心有顧忌:“只怕沒有多餘的醫生……”
“沒關係。”
宋凌煙無所謂的笑笑:“其實我這病不去醫院也可以,去一趟是讓爸媽和教練他們放心。”
“好吧。”
秦豔秋無言以對,只能由着她,不再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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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玲不放心女兒,執意陪女兒去醫院。
宋凌瀟從鑰星集團的駐外辦事處調來一輛墨黑色的商務車,剛好能坐七個人。
劉教練,秦豔秋,加上他們一家人,一同開車前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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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瓊斯一個人等在手術室門口。
兩位同僚受了傷,其中一個被子彈穿透胸肺,性命堪憂。
他的心情很不好,煩躁的揉着眉心,在手術室門口走來走去。
宋凌煙在親人的陪同下來到醫院,特意拐了個彎,從手術室前經過,一眼就看到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轉悠的瓊斯。
“豔秋姐,麻煩你盯着他。”
宋凌煙給秦豔秋遞了個眼色:“看他接下來去哪裡。”
“好。”
秦豔秋疑惑僅是一秒,緊接着就答應了。
宋凌煙不會無緣無故的讓她查比賽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本着保鏢的職業操守,她不會探究僱主的隱私。
但是,好奇心還是有的。
憑着女人的第六感,她直覺的認爲,從那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身上,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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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傷患多,宋凌煙在心臟內科掛號看病,等着排隊做檢查,需要等很久。
一家人,除了沐篍和劉教練,都清楚她的病根,知曉李孝勇的存在。
宋凌瀟心裡門清,見秦豔秋不在,明白她去了哪裡。
李孝勇的身份,不易讓太多人知曉。
於是他尋了個藉口,先將沐篍送回酒店,又開始思索,如何讓劉教練心甘情願的回去。
在CT檢查室等候了約有一個來小時,終於輪到了宋凌煙。
宋凌煙將手機遞給大哥,一個人進入CT檢查室。手機嗡嗡顫動,恰在此刻來了信息,宋凌瀟見是秦豔秋,一個人來到走廊僻靜的角落,滑開屏幕,接聽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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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掃描檢查很快,不到5分鐘,精鋼大門向左側滑開,宋凌煙從裡面走了出來。
宋凌瀟沒有片刻猶豫,藉着取檢查結果的理由,將劉教練留下,帶着父母和妹妹,前往約定的地點和秦豔秋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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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樓,18層,骨科病房。
李孝勇傷勢較輕,斷了兩根肋骨,出了手術室,沒一會兒就醒了。
瓊斯見他精神尚佳,遂安了心,又回到手術室門口,等待克萊爾的消息。
宋凌瀟買了點水果,花籃,打着探望病人的名義,一家人來到骨科病房。
秦豔秋指了指李孝勇的病牀號,非常聰明的沒有跟進去。
“煙煙?”
李孝勇躺在病牀上,看到宋凌煙先是一喜,緊接着看到隨後而來的宋凌瀟和李曉玲夫妻倆,又是狠狠地一驚。
“躺着,別動。”
宋凌煙心疼的走過去,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亂動。
“傷到哪兒了?”
宋凌瀟眉毛擰的死緊,說話一點也不客氣:“沒把自己折騰死?”
“咳咳。”
李孝勇尷尬的咳嗦了兩聲,避開了大舅哥逼人的視線。
“大哥……”
宋凌煙不滿的瞪了大哥一眼,用手輕撫他的胸口,幫他順氣。
“我讓他找個駐外辦事處呆着,過點平安順遂的日子,有什麼不好?”
宋凌瀟心裡存了股怨氣,不發泄出來不舒服:“他非要進什麼反恐組織,折騰自己的小命,連累妹妹跟着他受罪,差點連金牌都沒了。”
“煙煙。”
李孝勇驚的心尖一顫:“你的比賽……”
“放心吧,已經結束了。”
宋凌煙故作輕鬆的笑笑,反過來安撫他:“金牌已經到手了,本姑娘是誰呀,豈能敗給這點小傷小病,勝利必須是咱們滴。”
“你的心臟又疼了。”
李孝勇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內疚了:“都不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我沒事。”
宋凌煙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纏滿了繃帶的腹部,涌起滿滿的心疼:“你纔是讓人擔心,從機場分開這才幾天,又受傷了。”
“我也不想受傷,連累你跟着我受罪。”
李孝勇右手掌心翻轉,反過來握緊了她的手。
“沒關係,我沒事,真的沒事。”
宋凌煙舉起右手,臉頰靠上他的手背,深情又不失溫柔:“只要老天開眼,能讓你好好的活着,我受多少罪都心甘情願。”
“咳咳。”
宋凌瀟聽得不順耳,打斷了一對有情人的深情對視:“煙煙,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爸媽也在呢。”
“哦哦,對。”
宋凌煙放開李孝勇的手,把牀邊的位置讓給父母。
“你就是李孝勇?”
宋衛國作爲一家之主,首先開口:“一直聽凌瀟和煙煙說起你,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是在醫院。”
“伯父。”
李孝勇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在受傷,最狼狽的時候,見心上人的父母,真的涌起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錯覺。
“你不用緊張,我和煙煙的母親,都是很開明的人……”
宋衛國平生最爲得意的,就是年輕時在特種部隊服役,獲得了不少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