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怕高瑛傑這個瘋子會不顧一切地報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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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霽舉手摸了摸襄陽的頭:“嗯,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襄陽擔心,但也只能讓襄霽提高警惕,她實在不知道高瑛傑會做些什麼,但是以這個年紀的高瑛傑應該也還沒有這個能力去策劃這麼多。
襄陽這幾天都呆在家裡陪葉青,除了陪葉青,她更多的時間就是在發呆。
襄陽無所事事,無心學習,所以就去了家裡葉青專門給她裝修的一間音樂房裡呆着。
一呆就是一個下午。
襄陽塗塗寫寫,寫出來的詞曲,全都有陸景灝的痕跡,不由自主的,寫完後才發現都是關於他。
襄陽也不想再逃避自己的感情,她將內心深處的所有感受轉換成詞曲,一點一點記錄下來,編成詞串成曲。
到了晚上,襄陽更是成夜地難以入眠,睡着後往往又一次次清醒過來。
彷彿回到了自己剛剛重生回來時的狀態,總是在深夜裡驚醒,無聲地流淚,無意識地夢遊,無助地吶喊。
最終只能靠安眠藥強行入睡。
陸景灝在基地找了整整一天,基地裡找了,基地附近也找了,卻怎麼也尋不到,他去問人,問了溫嶺安,問了杜橋,卻無一人有答案。
陸景灝一聲不響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離開了京城基地,他離開的突然,只在離開後和溫嶺安一人交代了一聲,就突兀地消失了。
陸景灝漫無目的,找人去京城一中找人,結果問了幾圈得出來的卻是沒有一個名爲“向一白”的和襄陽模樣對得上的人,有叫“向一白”的但也完全不長襄陽那樣。
陸景灝不認命,親自跑到京城一中尋人,一個一個班地找,一個人一個人地過。
沐熙兒當然看到了陸景灝,每次陸景灝一經過她就躲,陸景灝在他們班門口轉的時候,她就一直轉着頭,讓旁邊人幫她放風。
沐熙兒一整天都膽戰心驚的,晚上就立刻給襄陽打了電話說陸景灝在找她的這件事。
襄陽很淡定,她早就猜到了,幸好他們還算是默契,想都能想到一塊去,但是可惜她預判了他的預判。
陸景灝將每一個他們曾經去過的,提到過的,偶遇過的地方全部都找了一遍,卻無果。
陸景灝冷靜下來了,心死了,冷靜地令人髮指,一個人在家,讓所有保姆和管家都放了假。
一個人呆在家裡,拉着窗簾,燈也沒開過,沒日沒夜地喝着酒,腦海裡滿是曾經。
時不時還自嘲地大笑着,自己的“一廂情願”換來的她的離開與消失。
他好像找不到她了。
陸景灝的管家在被強行放假時就察覺到了陸景灝的不對勁,但是他也不好開口,所以只好和司夜卿提了一嘴。
司夜卿一直在學校,等到忙完時回來,陸景灝早就已經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酒鬼了。
滿屋子的酒瓶,還有些隨處亂放的杯面。
司夜卿進來的時候差點以爲自己走錯了。
陸景灝的樣子甚是狼狽,一頭亂髮,鬍子拉碴,司夜卿和陸景灝從小一起長大都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司夜卿一把拉起了倒在地上的陸景灝,大聲衝他嚷着:“你這是幹嘛了啊!被人甩了啊!”司夜卿就隨便一說,誰能想到就給說中了。
陸景灝睜開眼,雙眼無神,眼底卻滿是委屈與絕望。
司夜卿咳了兩聲,認真地看着陸景灝說:“又是哪個小子?被拒絕了?”
陸景灝沒回答,只是丟了魂似的,沒神地點了點頭。
司夜卿拽着陸景灝的衣領,瞪着他說:“所以呢?你就這樣頹廢?”
陸景灝像是突然清醒了些,對上司夜卿的視線,難得的飆了一句髒話:“我tm真的栽在她身上了,她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着我的魂,她遇險我拼命都給她救了回來,你說,我要怎麼樣?”
司夜卿還是剛剛那副表情,只是更加兇狠道:“那你就這樣頹廢?纏着她這你都不會嗎?”
陸景灝自嘲地笑着,彷彿在嘲諷自己一般地低頭笑着答:“纏?她都消失了?我上哪纏着她?”
司夜卿愣了下:“消失了?”
陸景灝點了點頭。
司夜卿鬆開陸景灝,二人坐在沙發上。
司夜卿看向陸景灝:“講講吧,你們的故事,洗耳恭聽。”
陸景灝本不願講,但是他腦海裡的畫面清晰,似是不願消散,且司夜卿也不是外人,他於是慢慢道來。
兩人聊了許久,陸景灝一點一點地道着二人的所有,司夜卿沒有因爲他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感到不解,而是耐心地聆聽。
司夜卿越聽越奇怪,他聽着襄陽這人他雖沒見過沒接觸過,但是據陸景灝的講述,也確實完全對陸景灝沒感情的啊。
陸景灝中槍,她一人爲復仇闖敵營,一人手刃一衆敵人,受了重傷也日日守着陸景灝,再加上兩人平時的相處,若是襄陽把陸景灝當成兄弟或是朋友,那也太奇怪了吧。
司夜卿皺着眉說:“景灝,你確定她真的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
陸景灝愣了一下,他確實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那夜她拒絕他時,如此果斷。
司夜卿接着說:“我也不確定,但是聽你說,我不覺得她完全對你無,但是隻是感覺。”
陸景灝沒說話,他不知道。
司夜卿拍了拍陸景灝的肩膀:“行了,你也不要成天這樣,傷身傷神傷心,至少她不是個假人吧,你總能找到她吧。”
陸景灝:“她渾身上下都是迷?叫我如何尋?身份是假的,和我說的同一個學校,我找遍了都沒有這個人,你說我要上哪去找一個假人?”
司夜卿也確實沒有想到這麼多,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回陸景灝。
司夜卿隨手拎起桌子上的一瓶酒,遞了支給陸景灝,自己也拿了一支。
司夜卿:“來!我陪你喝!”
現在司夜卿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幫陸景灝轉移一下注意力罷了。
陸景灝開了酒和司夜卿碰了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