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作爲經濟軍事權勢所環繞的國家核心的京城,至今也從未有任何入侵者真正踏入到京城的領土上來,來者皆被攔於京城邊界外。
京城邊界的地勢十分優越,是個憑山負海的形勝之地。
對於我方來說是極其有利的,易守卻難攻,但是M國的人趕來也是做足了充分準備的,所以學員教官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要好好研究便於我方,適於地勢的戰術。
基本上第一天的訓練下來,教官們就分析出來了幾種戰術方案,然後令所有學員都熟記並可以在第一時間辨認出。
第二天的培訓教官們就採取了分組行動,將熟練度較高的幾個學員分到一組,然後分別由不同的教官帶,方便於任務分頭行動時不需要臨時分組。
分組的方式有利有弊,有利於可以方便分頭行動,速度提升,一組遇難時其他組可以頂替,但是弊端也不少,一旦分頭行動全員會合就會很麻煩且費時,如若一組遇難進度必然受損,且不安全。
但是時間緊急,教官也只能想出這樣的權宜之計,臨時再去設計一套多人行動的方案太不現實了,所以分組就需要極大的配合度。
所以教官都是民主選舉,基本上都是玩的好的學員幾人組隊,這樣默契也會大大提升。
襄陽,陸景灝,王逸和宮崎四人當然是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組,說實話這讓教官有些爲難,四個實力最好的湊到了一塊,這個分配是極其不平均的,但是他們四人的默契度的的確確是高。
所以溫嶺安決定親自上陣,他一個人帶這四人組,這組的人是最少的,但實力卻是最強的。
在所有學員都分配好組和帶隊的教官後,各組就各自討論了自己組的戰術,最終在綜合在一起,分配好了各組不同的任務。
雖然出任務前安排地很妥當很精細,但是計劃常常是趕不上變化的,計劃、安排只能是輔助任務的一種方式,戰場上最看重的還是臨場反應。
由於襄陽他們這組人少且實力強,所以溫嶺安在排兵佈陣方面在襄陽和陸景灝的協助下完成度極高且速度極快,他們基本上在一天之內就解決了。
所以最後幾天的培訓溫嶺安也沒管他們,就讓他們自己放鬆(耍)去,只要不太鬆懈(瘋)就隨他們去了。
四個人也不知道幹什麼,一天到晚無所事事的。
有事沒事就在基地亂晃。
王逸:“說實話,你們緊張嗎?”
宮崎怔了下:“有點。”
王逸:“我也,這次可不比往常啊,這回可是真的要爲國而戰了。”
之前的幾次任務雖然也是真槍真彈,但卻沒有一次是真正見血的,最多的是打鬥,所以換了誰應該都會害怕,不說害怕,應該說是緊張。
襄陽:“嗯,緊張。”
陸景灝在襄陽身旁聽到襄陽這句話後,手極其自然地落在她頭上,摸了一下以示安慰。
陸景灝聽着三人的對話,很淡定,甚至可以說是很淡然,彷彿這種事並不能令他慌張似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陸景灝從小就接受了各種各樣的訓練,只因爲他是陸家繼承人,身爲陸家之首的後人,當然有着無數雙眼睛盯着自己。
陸景灝不是沒有見過殺人,更不是沒有見過血,而是見的太多了,麻木了,他甚至經常性的出於防備需要親自動手殺人。
所以可能唯一不緊張的人就是陸景灝了吧,他只是擔心罷了,而且他所擔心的事和襄陽三人所擔心的事全然不同。
唯讓陸景灝擔憂的不過只有襄陽的安危還有兄弟的安危罷了。
襄陽沿着某隻大手向上看,仰視着陸景灝淡然的模樣。
襄陽:“阿景,你不緊張嗎?”
陸景灝誠實地回答:“還好。”
襄陽剛聽到時多少是有點驚訝的,但很快她就能想通,陸景灝是誰,京城四大之首陸家繼承人。
襄陽看着陸景灝一笑:“那我也不緊張了!”
襄陽的笑容動人,微微翹起的嘴角掛着滿心的暖意,左臉上的小酒窩也染上了暖意,似是一縷春風,一泓清泉般點點浸透着陸景灝的心。
陸景灝沒忍住,低笑着俯視着眼前的少年(女)。
襄陽的笑仍存於臉上:“阿景,你要多笑笑,你笑起來跟你平時簡直就是兩個類型!”
陸景灝愣了下,這臺詞他到是第一次聽,正常人難道不都是這麼說的嗎“你笑起來很好看,比你平時好看多了,你要多笑笑!”襄陽這個說法真的是獨有的。
襄陽捕捉到了陸景灝的神情,又笑着說:“哈哈哈,你看你,這個表情!感覺又變了個類型!”
陸景灝恢復了神情:“類型?”
襄陽:“emmmmm,怎麼解釋呢?就有點像人格分裂的人,他們有多種人格,時而是溫柔型的,說話舉止都柔和神情也是柔軟的,時而又是幽默型,說話風趣會玩梗,神情也是逗人的,時而又是高冷型,說話冰冰涼涼沒有一點兒溫度,表情也是冷冰冰的。”
襄陽看着陸景灝不說話的樣子,還以爲他沒懂,然後又換了種解釋。
襄陽:“emmmmm,又或者說是人設吧,像很多明星都有自己的人設,像是小奶狗的人設啊,暖男學長的人設啊,或者是禁慾系高冷帥哥的人設,等等等等。”
陸景灝當然聽懂了,所以才無語,他就笑了笑,怎麼就又人格分裂,又有人設了??!!!
襄陽見陸景灝還沒反應,還準備換一種解釋說呢,結果話都到嘴邊了卻又要咽回去。
陸景灝的語氣有點兇:“閉嘴吧你。”陸景灝話音一落就自顧自地向前走,頭都不回。
襄陽聽到陸景灝的這句話,條件反射的慫了,低着頭說了句:“哦。”然後就看到眼底餘光下陸景灝的腳自顧自地向前走,襄陽這才緩緩擡起頭來。
王逸和宮崎兩人在旁邊安靜的一批,像極了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