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灝他是傻子嗎,她是暈了又不是死了,還天天守着。
杜橋剛走沒多久,陸景灝就進來了。
陸景灝看到襄陽氣色好多的樣子,下意識就嘆了口氣,走到襄陽身旁。
陸景灝還是不放心地問:“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還暈嗎?肚子還痛嗎?還要不要喝點熱水?有你就說,千萬別憋着啊。”
襄陽沒有打斷陸景灝,只是靜靜地望着陸景灝,她想要好好記下此刻的他,事多麼的令人心動,令人心煩,令人情何以堪。
襄陽看着看着就笑了,嘴角下意識地上揚,酒窩都帶着蜜。
陸景灝唸叨完才擡頭看向襄陽:“怎麼?一點事兒都沒了?還有精力盯着我笑呢?這麼入迷?”
襄陽的臉蹭一下的紅了:“你可真一點不低調,看着你笑就是你迷人了!”
陸景灝還欠嗖嗖地懟襄陽:“你不是嗎難道?剛剛不是某人在盯着我看?我一說還臉紅呢!”
襄陽不想理陸景灝了,閉上眼翻了個身,把被子向上拉,蓋住了自己的腦袋,留出一小撮頭髮。
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及剛剛杜橋問自己的話,只是用最自然的方式相處,殊不知兩人皆是心事重重。
陸景灝知道自己把人家惹毛了,偷偷摸摸伸出手將襄陽的被子給拉了下來。
結果襄陽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被陸景灝的罪惡的手給挖了出來。
突然重獲光明的襄陽看着陸景灝呆呆的,眨着她的卡姿蘭大眼看着他。
陸景灝給襄陽的模樣逗笑了,還笑出了聲。
襄陽這才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在笑我醜?!我這都病倒了還有臉笑我!還逗我!
襄陽氣上頭,差點直接起身跑走,結果剛一下牀就給陸景灝一把抓回病牀上躺着。
陸景灝遲遲沒把手鬆開
襄陽故作生氣地說:“別扒拉我,鬆開!”
陸景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舉動有多麼作死,慢慢鬆開了自己的手。
陸景灝的語氣竟然有點委屈地說:“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一白,你別生氣了唄。”
襄陽還是不理,但是還是乖乖躺在牀上,只是撇開了頭故意不看陸景灝。
陸景灝慫了,馬上追問:“我錯了,我不該逗你。”
襄陽還是傲嬌不理,不回話。
陸景灝繼續一個人叭叭:“我錯了一白,要不,你逗回我?”
襄陽本來就沒怎麼生氣,陸景灝這話一出來直接爆笑。
襄陽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給陸景灝整蒙了。
襄陽笑着說:“呆着幹嘛啊你?我逗你呢!”
陸景灝低笑,誰能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能被這種事給騙到。
但是誰有能想到襄陽曾經是個演員呢。
陸景灝:“好了,講真,你到底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和我說,我去找軍醫。”
襄陽搖搖頭:“沒事了,我真的沒事了,不用去找軍醫了。“
陸景灝聽到襄陽的肯定回答後,那顆一直懸着的心才安然放下。
陸景灝:“那就好。”
襄陽:“哎,我問你!”
陸景灝:“嗯,你說。”
襄陽:“你是不是腦袋不太好啊,我用不是死了,就是發了個燒稍微嚴重了點,你覺得呆在這守着,飯也吃的少。”
陸景灝第一反應就是否認:“我沒有。”
陸景灝自認爲裝的很好,殊不知早就給某人出賣,所以襄陽直接一眼識破,就因爲杜橋走之前還和自己說了好幾句陸景灝這幾天乾的啥事。
例如一直坐在旁邊看自己不吃不喝,幾天就吃了幾口王逸宮崎打來的飯,又或是大半夜的也不肯離開,一直守着自己看着點滴,不肯換人。
襄陽嚴肅地說:“永遠不要和我說謊,因爲我都會一眼識別出來,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法照顧我好嗎?不然我好了你病了,還得換我照顧你!”
襄陽半威脅着說,雖然不知道陸景灝會不會聽進去,但無論如何,她都說了,他是否聽進心裡取決於他自己。
襄陽自己也清楚,人怎麼可能一輩子不說謊,這個機率太小了,她都做不到,她自己的身份都欺騙了他,但是她還是想說,她不希望他爲了自己傷害他身體。
襄陽更害怕陸景灝對自己一切的好都是假象,像是當初的高瑛傑一樣,設了一個巨大的全套吊她上鉤。
陸景灝心想着自己真的不能再騙襄陽了,要騙也只能是善意的謊言,他真的不願意讓襄陽擔心。
陸景灝:“好。”
陸景灝雖然說了好,但是卻沒有說自己答應,雖然這樣的行爲有點幼稚。
但是陸景灝當時想的都是自己如果是準備驚喜之類的而撒謊這也是撒謊啊,那也不可能就放棄製造驚喜了,所以他默認但是沒答應。
陸景灝:“那你再休息一下,我晚點叫你起牀,我帶你回宿舍。”
襄陽:“你現在給我去休息!”
陸景灝:“不行,我要等你。”
襄陽翻了個白眼:“我跟你說,你現在不去休息,那我也不休息,誰怕誰,大眼瞪小眼唄。”
陸景灝無奈之下只能說:“行,那你覺得我在這休息可否?”
襄陽雖然還是很煩陸景灝不去好好休息的敷衍態度,但是她也是能想到陸景灝是擔心自己所以也只能降低標準。
襄陽:“行吧,那你明天也別去訓練了,教官不給的話,我去講,我倆爭取做病友。”
陸景灝笑笑,由得襄陽懟調侃。
襄陽不再和陸景灝搭話,她雖然燒退了差不多了,但還是有點低燒,剛剛和這個又和那個聊,聊會兒到沒事,聊久了確實就是有點累了。
所以襄陽一躺下沒多久就睡着了,陸景灝看着逐漸襄陽平穩的呼吸,自己也才沉下心來撐着頭在牀邊歇息。
兩人幾乎睡到了下午快到傍晚時候才醒,陸景灝先醒來的,看到襄陽還睡得正香,於是悄悄地把她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後又悄悄地出了醫務室。
陸景灝專門去食堂打了兩碗粥,一碗給襄陽,另一碗他只是應付應付襄陽,他根本就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