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心臟一抽,又慫但是很久沒見到兄長又想的很。
襄陽:要不我撒個嬌?略一下?沒準哥哥就沒這麼氣了?
想的很天真的某個襄小朋友陽直接朝着襄霽衝了過去,一下跳到人家懷裡。
陸景灝當然看到了,陸景灝可不知道襄霽是襄陽親哥,只知道是她發小啊。
陸景灝的手早已汗溼了全手心,他一手緊緊握住行李箱的拉桿,彷彿再大力些拉桿都可以被徒手捏碎,另一隻手握成拳頭,愈加明顯的青筋彷彿要爆出來,指甲險些將滿是汗的手心扣爛,若不是汗阻止了指甲鑲入,可能陸景灝的手心的汗可能就要被鮮血代替了。
襄陽撲到襄霽懷裡,襄霽雖然氣襄陽,但還是一把接住,抱在懷裡,輕輕地摸了摸襄陽的小小腦袋上的短髮。
這一切陸景灝都盡收眼底。
因爲離得還算有點距離,襄陽的聲音也小,所以陸景灝沒聽到。
襄陽:“哥哥,想死你了!嘿嘿!”
襄霽邊摸頭邊說:“嗯,我也想你。”襄霽本來前一句還溫溫柔柔,後一句又瞬間嚴肅“但是你也別想轉移話題,別忘了我這次爲何而來!”
襄霽說着還時不時還有點仇視地望了望對面的陸景灝,他總是這樣,本來妹妹來一幫男的的京城基地他已經很不滿意了,看這個情況,自己妹妹和某個男的關係還不錯,某男還來送人。
襄陽沒想着陸景灝會有多介意,畢竟就算是發小,在陸景灝眼裡也是“兩個男人”,正常人誰會想歪呢。
所以襄陽還一臉淡定地回頭走到陸景灝身邊接過行李,正準備接過陸景灝另隻手的藥時,陸景灝卻不肯鬆手。
與其說是不肯鬆手,倒不如說是他的手已經僵硬了,不單單是手,他渾身上下都僵硬的不得了,只是盯着襄陽。
襄陽將手放在陸景灝眼前晃了下:“阿景?我走了,你趕緊回去吃飯休息會兒吧!拜拜!”
陸景灝這才僵硬地將手裡裝藥的塑料袋鬆開讓襄陽接過。
襄陽走到了襄霽身旁,襄霽接過行李箱去放,襄陽上車前還轉頭看向愣在原地的陸景灝招手。
襄陽離得遠,若是離得近的話,她絕對能夠看清他的神情,深邃的眼底露出了幾絲困苦和憂傷,不解很迷茫,還有更多的是憤滿,對自己的亦或是對襄陽和襄霽莫名的親密接觸。
陸景灝生平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情,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襄霽放完行李箱,路過陸景灝的時候還瞪了一眼他。
陸景灝的手不再僵硬了,因爲他竟然開始顫抖了,很輕微,很小心,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陸景灝:所以,他,和他(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陸景灝想不清楚,不想想了,但是這樣那樣無數種可能不斷的一直的,在他腦海裡來回循環播放着。
他有點狼狽地站在寒風中。
不知所措。
直到天上又開始飄下了洋洋灑灑的雪花時,他纔回過神來,狼狽不堪地走了回基地。
陸景灝還是聽了襄陽的話,乖乖地去吃午飯,即使是隻吃了幾口。
陸景灝隨意吃了幾口就回宿舍去了,一整個下午都躺在牀上,想睡卻又睡不着,輾轉反側皆是中午襄陽和襄霽相擁的場景。
襄陽一上車就給襄霽轟炸了。
襄陽:。。逃不掉啊!逃不掉!
襄霽:“老實交代!事情緣由!給我從頭到尾!一點不許胡編亂造!也不許演戲!在我面前你的演技都不作數!你自己心裡清楚!”
被戳中小九九的襄陽委屈巴巴,撇着個嘴回答:“哦,我知道了,我老實回答。”
襄霽:“嗯,好好說話。”
襄陽:不愧是親哥,無語子。
襄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語氣道:“就也沒什麼大事啊,我不是來那個嘛,然後剛好趕上冬季集訓,有點冷,感冒了,然後那個和感冒撞到一塊,一下沒頂住就暈了,就發燒了,剩下的你應該都知道了吧,哥哥。”
襄陽說完還眨了眨她的卡姿蘭大眼,企圖讓襄霽沒這麼生氣。
襄霽沉默了一會兒,將車停到了路邊,轉身看着襄陽纔開口:“陽陽,你實話和我說你究竟爲什麼要這麼拼,你知不知道你是女孩子,我們一家從小捧在手心的公主,我們怎麼會捨得你去受苦,你知道你要是真的去參加了這個訓練,你後果會有多嚴重嗎!”
襄霽的表情是在襄陽面前少有的嚴肅認真。
襄陽怎麼可能不知道,她雖然很拼,但是她也不會傷害自己:“我知道,我會拼,但是哥哥,我不會傷害自己的,那個訓練我原本就沒打算參加,只是碰巧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襄霽雖然真的很心疼妹妹,但是也很欣慰,他知道妹妹長大了,有自己明確的目標和想法了,只是他有點擔心她太拼了。
襄霽沒說話,只是伸出手摸了摸襄陽的頭。
襄陽也很認真地道:“哥哥,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自己的,絕對會好好保護好自己。”
襄陽:除非特殊情況,我不想要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傷害我在意的人。
當然襄陽這句話是絕對不敢講出口的,否則襄霽可能會再爆炸一次。
襄霽這纔開口:“嗯,我尊重你,陽陽,哥哥只是心疼你,你千萬不要對哥哥藏着掖着,有什麼哭或傷,不敢和母親講就告訴哥哥昂!”
襄陽眼眶微紅:“嗯。”
襄霽重新啓程。
襄霽:“你暈倒病了的事兒我沒敢和母親提,所以你就先跟我去我的別墅先。”
襄陽點點頭,襄霽的別墅她是知道的,襄霽不經常出沒在襄家,畢竟裡面有兩個礙眼的人。
襄陽:“哥哥,你要不還是先瞞着媽媽吧,我怕她知道後就不讓我去基地了。”
襄霽:“別說媽媽,我都不太想讓你回去了!你就放心吧,我暫時不會說的,我也不想讓母親和我一樣,天天擔心你這兒擔心你那兒!”
襄陽沒回答,也沒有回懟,所以只能低着頭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