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雲杳杳看着掌中的小傢伙，對着連煙和小鬼王招了招手:“你們過來。”
連煙和小鬼王瞬間移至她面前。
連煙:“杳杳有何吩咐？！”
雲杳杳拉住她的手，讓她將掌心攤開。
“不許再欺負它！你們三個好好相處。”
雲杳杳將抹布放於她的掌心。
小抹布有一瞬間的驚嚇，傻愣愣的看着雲杳杳，不知該作何反應。
連煙一聽，頓時站立得筆直，“保證做到！”
小鬼王也一臉肅穆:“我也是！”
雲杳杳這才滿意了，伸手點了點小抹布的腦袋，隨後便回了房間。
客廳內，小抹布睜着綠豆眼和兩隻鬼對視，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詭異的沉默。
緊接着，小抹布看見兩隻鬼彼此相望一眼，似乎是達成了什麼共識。
它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體，以爲這兩隻鬼又要開始蹂躪它了。
正當它一鼓作氣準備逃走之時，卻見兩隻鬼彎下了腰，然後齊聲喊道:“對不起，抹布，我們錯了，你能原諒我們嗎？”
小抹布有些懵逼。
它立於連煙的掌心之中，連煙雙手捧着它，手肘筆直的伸出去。
兩隻鬼勾着腦袋，它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可他們卻一直沒有擡起頭來。
小抹布看着兩隻鬼，眼神有些茫然。
他們好像…是在請求它的原諒？？
它不太確定的迴應道:“沒…沒關係？我原諒你們了？”
尾音上翹，帶着點疑問的意味。
下一秒，兩隻鬼猛地擡起頭來，一臉欣喜:“太好了！”
連煙摸着它的腦袋:“小抹布，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小鬼王也拍了拍胸口，很是仗義:“抹布小老弟，你以後就跟着大哥我混吧！”
小抹布笑了一下，有些開心:“好。”
連煙將手握拳，清咳了咳，“小傢伙，怎麼說話的呢？究竟誰是大哥？！”
小鬼王揚着小腦袋，吐了吐舌頭，聲音還有些奶:“當然是連煙姐姐啦！連煙姐姐纔是大哥！”
連煙被它這一聲叫的飄飄然，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種身爲大哥的使命感。
“走！大哥帶你們出去玩！”
她一手牽起小鬼王，一手輕緩的將抹布握在手中，身形一閃，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
雲杳杳尋了個空閒時間，找到了莫陽的墓。
那是一個墓園，石碑上，少年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如二月春風般溫潤。
他的墓碑被一層厚厚的塵土遮蓋住，墓前也只有一束早已枯萎的不成樣的花。
看樣子，是許久沒人來祭拜他了。
莫雲之前說過，她有好幾次來到這個墓園，卻不敢去尋找莫陽的墓。
她愧對於他，更不敢見他。
她說她不配站在他的墓前。
雲杳杳拿出裝有莫雲骨灰的珠子，輕輕嘆了口氣:“你看，你說你不敢站在他的墓前，可是，好像只有你才記得他了啊。”
如果你不去看他，那還有誰呢…
雲杳杳將手中的花放於墓前，白色的花瓣上帶着晶瑩的水珠，死氣沉沉的墓碑似乎也鮮活了幾分。
她伸手拂去了照片上的塵土，將閃爍着琉璃色彩的珠子拋在了墓的上方。
陽光照在裡面，折射出動人的光彩，珠子往下墜落，轟然破裂。
灰白色的粉末紛紛揚揚而下，一點一點，散發着瑩瑩光亮。
待粉末全部撒在了莫陽的墓上，雲杳杳才轉身離開。
腦海裡，系統的提示音響起:“已完成第四位客戶心願，客戶滿意值爲5，轉化爲生命值爲5，現有生命值30。”
雲杳杳愣了愣:“30？”
怎麼會這麼多，她記得之前不是纔剛剛二十出頭嗎？？
“是的，宿主，你與傅君朝相處這麼久，不知不覺間，便完成了他的許多心願，數量挺多，所以我並沒有每次都提醒，累計起來是有30的生命值了。”
雲杳杳擡起手腕，腕間的銀灰線已經亮起了一大截。
“宿主，馬上就要到一半了，你開不開心？！”
雲杳杳手垂下:“太慢了…”
系統:“啊？？”
“還是太慢了。”
雲杳杳憂心忡忡，雖然離上輩子三個哥哥死亡還有幾年的時間，可她還要追查背後的兇手。
那黑袍人如此厲害，直到現在，她也沒個頭緒。
而唯一有點線索的賀深卻遠在京都。
她若是不先將哥哥們的事處理完，如何能夠安心去查那個黑袍人的事。
系統:“宿主，你不慢啊，這才幾個月誒，你都收集快一半了。”
“不行。”雲杳杳搖頭:“我還是得再去找一找其他客戶。”
系統:“宿主的意思是去擺攤算命？”
雲杳杳沉默下來，上一次的回憶有些不太好，要是有選擇的話，她還真不想去擺攤。
可現在，貌似也別無選擇了。
“嗯，去擺攤。”
系統聲音雀躍:“那好呀，我給你找地方。”
雲杳杳:“…不用選了，上次那地方挺好。”
雖然有被城管抓的風險，可好歹有人路過，也不會顯得她很突出，而且，還不用交錢。
雲杳杳動身前往之前去的那處天橋。
許久沒來，仍然是那副熟悉的場景。
熟悉的人，熟悉的吆喝，還有…
那個熟悉的耗子藥大媽。
雲杳杳走到上次的位置坐下，這裡有一塊挺大的石頭，剛好給了她一個能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