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遇上個神道高手,三田遇上施秋,又何嘗不是?更重要的是,三田的人還動用了武器,結果仍舊讓人給跑了!雖然其中可能有三田判斷失誤的原因,但同樣也證明,施秋的戰鬥力的確不是三田單打獨鬥能夠戰勝的。
“三田君,我剛剛接到首領傳來的指示,讓我們最後再堅持三天,若是三天之後還沒有結果,我們必須要撤離!你怎麼看?”福田那隻如同指甲刮玻璃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中響起,若不是三田對這種聲音早已經有抵抗力,恐怕早就已經逃了出去。“福田君,我覺得,三天之內,我們是肯定不可能將人找出來,相反,福田君你遇上的那個敵人,比施秋更強,現在我們雙方的實力已經發生了變化,我感覺,有可能他們會主動找來,所以...”
“所以你就故意在那個汽車改裝廠周圍留了人,是不是?”福田的聲音猛然拔高,變得更加尖利。“是的!福田君,我們是天皇陛下的武士,若是不能完成任務,活着返回東京,又有什麼面目去見首領和天皇陛下!與其這樣,不如將敵人引來,大家拼個你死我活,哪怕最終的結果是玉碎,也好過在東京羞愧的切腹!”
“三田君,你...哎~”福田長長的一聲嘆息之後,“三田,你有沒有想過,你在東京的妻兒,他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親大人,他以後的日子又該怎樣過?我老了,我上面的長輩都爲國家捐軀了,我無所謂了,可是你不一樣!”
“不!正是因爲我的長輩還沒有爲天皇陛下盡忠,所以我們家中,必須要有一個這樣的楷模!對不起了福田君,我在這個事情的安排上,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拖累您了!”三田不住的對福田鞠躬,福田也不住的搖頭嘆息,正如他所說,他已經老了,想到的是回到東京之後,跟兒孫享受天倫之樂,而三田不同,他還年輕,他更需要功勳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兩人還沒有說完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呵斥:“誰!”
“來了!”
三田和福田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右手摸向長刀——準備迎敵!
施秋是一層層摸上來的,他怕走失了一個鬼子,反正時間還早,他不急!果然,纔到四樓,施秋就發現一家住戶的門,是開着的。正常家庭怎麼會這個點上開着大門,分明就是做觀察之用。悄無聲息的靠近門口,不用探頭去看,施秋已經聽到兩個呼吸聲,應該就是正對大門裡面。左右手各扣上一把新近打造好的飛刀,深吸一口氣,施秋猛然竄出,眼神一掃,兩個中年男子正對着大門坐着,那神情分明是嚴陣以待,看見施秋顯出身形,那兩名男子右手同時一動,掏出手槍,“沒錯了”施秋確定對方身份之後,雙手中飛刀奪射而出,這不過區區幾米的空間,飛刀瞬間就呼嘯而過,兩個男人槍口還未擡起,喉嚨處雙雙爆出一團血霧,人也受力仰面倒下。
施秋隨即搶入屋子,巡視一週之後發現除開這兩個已經死去的傢伙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存在,甚至連個換班的人都沒有,“奇怪了,難道說小鬼子沒人手了?”
他這個想法還真是沒有錯,福田和三田手下,還真是沒有更多的人了,也不想想,在韓小雨和上官世婷曾經住過的那個院子裡,施秋親手埋了多少具屍體。
確定這個屋子裡再沒有人之後,施秋收回飛刀,在兩個小鬼子身上擦拭乾淨,然後將房門鎖上,慢慢的走向樓上。好運不會永遠都伴隨着一個人的,這一次,施秋可沒有那麼輕易的就接近五樓,他怎麼也想不到,在五樓樓梯轉角的地方,急匆匆的跑出來一個傢伙,要不是施秋反應快,說不定兩人會面對面得撞上,那日本人一見施秋人影,就驚呼道:“誰!”施秋心中暗道倒黴,腳下一彈,右手臂突然伸長,五指曲張,“噗嗤”一聲就插進那還沒有防備的日本人臉上,食指和無名指更是分毫不差的陷入兩個眼窩,爆出一團血漿來——大力雞爪功,施秋覺得很感冒的一個功夫,即便是經過他自己的改造,但這種功夫施展起來,的確給人一種血腥過度的感覺,主要是人在臺階上,使用腿上的功夫,不夠方便。
施秋感覺到手下那人的抽搐之後,迅速拔出五指,在日本人衣服上擦了擦,錯開那軟倒的身體,一個箭步躍上五樓,這個時候,原本還是一片漆黑的樓層,突然之間燈火通明——施秋的行藏,徹底暴露了!
“孃的,他們會不會開槍?”看着燈火通明的走廊,施秋心中升起擔憂,要是剛衝過去,迎面來一陣密集的子彈,那可是神仙都躲不過。猛然間喊聲響起,走廊兩邊的房間門打開,七八個手持長刀的鬼子,冒出頭來,從兩邊夾擊施秋。看見是長刀,哪怕明晃晃的耀眼,施秋倒是不慌了,待的日本人近了,他輕輕一縱身餘躍上欄杆護手,再一個凌空跨步,彎腰低頭,居然就在着高度不超過三米的空間中,橫渡五米的距離,落在兩撥日本人的一邊,這樣一來,他至少不用擔心左右受敵,可以專心宰人!
鬼子們開始鼓譟起來,雖然表面上他們人多,但實際上走廊的寬度有限,根本無法發揮人多的優勢,僅僅只有最前面的三個人,纔有遞上招式的空間,施秋不慌不忙的抽出日本刀,迎了上去。
雖說施秋從來沒有學習過真正的刀法或者是劍道,但正所謂一法通,萬法通,以施秋的水平對上渡邊淳二或許不頂事,但對付這些小嘍囉,光是憑遠遠超越的敏捷和力道,施秋那是得心應手,最關鍵是,施秋手中的長刀,無論質地還是鋒銳程度,都不是日本人手裡那些大路貨能夠比擬,鏗鏗幾聲之後,地上就掉下幾截斷刀,還有一隻血淋淋的手臂!
手臂的主人倉皇中企圖後退,無奈卻被身後的同伴頂住身子,眼睜睜看着施秋手中長刀插入自己腹腔,然後順勢扭轉刀身,劃開身體從左側破了出去,一篷熱血帶着他全身的力道傾瀉在空中,整個人頓時無力的軟到。兩個來回之間,四個日本人倒在血泊之中,施秋的一頭一身撒滿了嫣紅,配上他嘴角的冷笑,顯得愈發猙獰!
“都退開!”
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那是剛剛從房間裡衝出來的福田,而在他身邊,雙手持刀的三田,正用極度仇視的眼神,凝視着施秋,放佛在訴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剩下爲數不多的“低手”們紛紛讓開,給兩個頭目留下施展的空間,福田那尖利的聲音響起,“施秋,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講究一個公平,今天,就讓我和三田君,好好的領教領教你們中國的武功!”
施秋聽着這聲音,渾身上下雞皮疙瘩直冒,心中暗罵鬼子無恥:什麼公平,二對一還是公平麼?不過跟鬼子講道理,那是比對牛彈琴還要傻帽的事!勾勾左手,施秋將右手中的長刀一順,一溜子的血沫,滴滴答答的滴到走廊地板上——那都是日本人的血。
“嘿!”三田早已經安奈不住,現在見施秋如此輕蔑的行動,他狀若瘋狂的舉起長刀,一個跨步,狠狠的向施秋當頭劈下!
要說三田這“迎風一刀”的確已經有了重若山嶽的氣勢,換成個意志不夠堅定的人,在三田氣勢這下,很有可能會徹底的喪失抵抗的力量。可惜施秋不會,即便是三田的氣勢已經衝到最高的頂峰,施秋仍舊只有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三田的身上——因爲那個嗓音尖利的傢伙,應該比三田更危險!這是施秋的感覺,他已經知道,是誰打傷譚八的!
“噹!”長刀架起,一篷火星即使在明亮的走廊中,也是如此的刺眼,可見三田手中長刀,質地不輸施秋手中的武器。“呀嘿!”三田眼角崩裂,吐氣開聲,企圖用純肉體的力量將施秋崩開,可惜他的力道跟現在的施秋比起來,並沒有絕對的優勢,而施秋雙腳的力量,卻不是三田可以對抗,所以發覺三田的企圖,施秋只是微微一收手臂,錯開力道衝擊的巔峰,旋即雙腳借力,一股如大海波濤般的力量衝擊而去,頓時讓三田吃力不住,身軀後仰,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關注機會的福田,動手了!
刀尖帶着一抹流光,福田手中長刀似槍,疾刺向施秋右肋下方肝臟所在位置,速度之快,有若離弦之箭。施秋長刀架着三田,看似再無武器抵擋福田這必中的一刀,這就是日本人所謂的“公平!”
施秋冷笑,空出的左手一動,“嗡”地破空聲響起,空中似突然出現一物,向福田面門飛去。福田心中大驚,這隱隱帶着風雷之勢的東西,是什麼?從來沒有想過跟施秋以命換命的福田,不敢怠慢,手中長刀豎起,企圖將那飛來的物品挑開。“噹”,一陣麻痹感沿着手掌上竄,福田臉上驚容危險,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略微回頭,看見最近的那個手下,胸腹間開出個大洞來,“暗器!施秋,你真卑鄙!”
“那是你自己乾的好事!”施秋右手一抖,將三田徹底架退,冷笑道:“你要是不挑,我的飛刀當然不會誤傷你的手下咯!”福田心中更怒,他要是不挑,現在慘叫的人就該是他自己了!“施秋,你去死吧!”福田雙手一振,搶下因爲三田退後而留下的空位,長刀橫削,切向施秋。
退後的三田,抽空看了看身後受傷的那日本人,赫然發現,施秋的飛刀,造型極其古怪!
“福田君,小心他的飛刀,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