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和張白雖然很想走,但是被劉鬆手下的武警圍堵,根本無法離開。只好緊張的等待着劉鐵豪的到來。
他們所站的位置距離場地中間的方桌大概有二十米的距離。也聽不清楚楊陽剛剛和劉鬆說了些什麼。
“爸~劉伯父應該會來吧?”
“會,很快就到。”
“好,只要劉伯父一來,他們這羣人就全部死定了。以劉伯父的手段,他們一個都逃不了。”張白自信滿滿的說。
張飛低聲道:“大事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啊。”
張白低聲問:“什麼預感?”
張飛道:“情況不對啊。楊陽劉鬆他們明知道劉鐵豪即將到來,本該撒腿就跑纔是啊。怎麼他們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還搬來一張卓在這裡等呢。我總感覺不妙啊。”
張白到底不是窩囊廢,聽了這話也遲疑起來:“我也有這種感覺。只是他們這麼幾個市井小人物能夠掀起什麼風浪呢?大概他們都知道跑也跑不掉了吧。”
張飛深深道:“但願是這樣啊。”
羅風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壺茶,坐在楊陽旁邊安靜的和楊陽品茶:“楊哥,你真有把握啊?這劉鐵豪可不是一般人啊。他手下招募幾個戰鬥力不錯的武館武者或者僱傭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加上週圍那麼多條槍,情況不妙啊。”
楊陽緩緩喝了一口茶:“硬來當然是幹不過他們那麼多人了。我們可以智取嘛。”
“智取?這怎麼智取啊?楊哥你別嚇我啊。我看我們還是咱先避一避吧。”羅風提醒道。
對付一個常務副市長,羅風心中始終沒底。如果是來暗的他也不覺得什麼,但現在是光明正大的來啊。硬碰硬怎麼是對手。
楊陽正要開口解釋,地面便傳來一陣震動。
“來了。”羅風神色一緊。
“踏踏踏~~~”
比剛纔還要可怕的震動聲,地面都跟着一陣“轟隆轟隆”的作響。
一大批武警魚貫而入,數量少說有兩百人。
氣勢如虹,瞬間就將劉松原先的武警們給包圍住了。槍口相對,氣氛極度緊張。
“劉鬆!你這傢伙居然敢私自調動武警,膽子也太大了吧。”一個洪亮如鐘的聲音響徹全場,隨即看到一個身高一米八的精悍男子在武警們的擁簇下大步走了進來。
劉鬆神色極度緊張,生死時刻到來了。
“哈哈~劉市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啊。”劉鬆皮笑肉不笑的說。
“我要是不來,你還不在這裡翻了天啊。”劉鐵豪神色冷峻,進來對着劉鬆就是一真劈頭蓋臉的大罵,最後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劉鬆道:“劉市長,事情是這樣的。我對安亭轄區內張白所辦兩起案件存在疑惑,來這裡提人重審,結果張所長死活不肯。還叫來張飛張書記來打壓我,這樣讓我的工作很難開展啊。”
劉鐵豪一本正色做出一副包青天的表情來:“哦?疑惑從何而來”?
劉鬆道:“我接到羣衆舉報,說張白公報私仇,瀆職懈怠。”
劉鐵豪轉頭看着張白:“哦?有這樣的事情嘛?”
張白底氣十足的說道:“劉市長,這人簡
直一派胡言。我辦案一向大公無私,這一次也不例外,我並無不妥當的地方。反倒是劉鬆極力護着罪犯,要強行帶走囚犯。這嚴重影響到我的聲譽,我要去告他的。”
張飛也道:“不錯。劉鬆仗勢欺人,還令武警對我兒動手,連我他都不放過,想要幹掉我。劉市長,這樣的人在政府機關簡直就是一個毒瘤啊,還請你一定主持公道。”
劉鐵豪聽了後微微點頭:“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劉鬆,你可有什麼要辯解的”?
劉鬆道:“我所做的都是正常的行爲,作爲區局長,我有權提審任何我覺得有疑問的案件罪犯。”
劉鐵豪冷冷道:“你私自調動武警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不知道在江陽市內沒有我的手令,任何人調動武警都是大罪麼”?
劉鬆道:“當時事態緊急,我只好先調後報了。這也是符合規定的吧”?
劉鐵豪冷道:“哦?你這是要和我們江陽市的法度作對麼”?
劉鬆道:“劉鬆不敢,劉鬆不過是按規定形事。”
劉鐵豪冷道:“那你爲何把槍口對準張白張飛啊”?
劉鬆道:“他們嚴重瀆職,阻礙我執法,我只好來硬的了。”
“看來劉鬆你的法制觀念不強啊。我看你已經不適合做局長這個職位了。回家歇着去吧,鑑於你這一次的嚴重違紀瀆職行爲,我會進一步做出決策。好了,大家可以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劉鐵豪做出了最終決策,大手一揮,大有要收場的舉動。
張白張飛都鬆了口氣,還好,有驚無險。
“劉市長,過來喝一杯哇。”就在大家準備收場的時候,楊陽這傢伙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劉鐵豪這才注意到坐在方桌旁邊的楊陽羅風兩個人。
劉鐵豪冷道:“你是誰”?
“楊陽。”
“哦?找我有什麼事嗎?”劉鐵豪似乎沒什麼興趣過去喝茶。
楊陽道:“我昨天聽到一些消息,是關於劉大力的。”
劉鐵豪神色一驚,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先別撤,在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的保護下來到楊陽旁邊。
楊陽伸手朝對面的座位指了指:“劉市長請坐,我們坐下慢慢說。”
劉鐵豪坐了下去,兩個保鏢分別站在左右兩側,警惕的看着楊陽羅風。
“說吧,你知道什麼?”劉鐵豪直接問。
楊陽夾了口煙:“劉市長今年應該六十多了吧。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你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了。”
劉鐵豪也不急:“不錯。”
楊陽在心裡默唸:草泥馬,掃描一下劉鐵豪的信息,我要他全部的信息。
草泥馬果斷出手……
楊陽一邊等待着草泥馬的掃描信息,一邊吸着煙。
劉鐵豪坐了片刻就不耐煩了:“看來你也沒什麼乾貨。”
他直接起身離開。
“劉市長不要着急嘛,且聽我一點點說來。劉大力是在你20歲的時候出生的,對吧?”楊陽說了這麼一句。
這被楊陽說對了,劉鐵豪重新坐了下來:“不錯。”
“那個時候的你大學還沒畢業,你老婆是個高幹子女,家庭條件不
錯,加上你老婆的父親對你很滿意,就答應把劉大力生下來了。劉大力因爲是早產,出生後身體狀況一直都不好。六歲的時候得了白血病,需要換骨髓,你找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匹配的骨髓。奈何對方是一個大學女教師,不肯出賣骨髓。爲了劉大力,你殺了她。”楊陽說到最後語出驚人。
“胡說,一派胡言!”劉鐵豪猛的在桌上重重一拍。遠處的張白張飛劉鬆都嚇了一大跳。
楊陽卻是夾了口煙,繼續優哉遊哉的說:“而且還是姦殺,你垂涎她的美色。殺了她之後,你兒子劉大力的白血病終於好轉了。你們的家庭也走上了正軌。你34歲那年出任玉山鎮的書記,正好趕上城鎮化大拆遷建設,爲了業績,你聯合開發商當地流氓,暴力拆遷。案件46起,殺人9個。這些都是手無寸鐵的農夫。”
“胡說八道!”劉鐵豪氣的渾身發抖。
楊陽卻不以爲然的說:“那個女教師的名字叫做劉楊陽。那九個農夫的名字分別是李建農……。”
劉鐵豪頓時驚呆了,他沒有想到楊陽居然知道的這麼詳細。他開始相信楊陽真的掌握了什麼東西。
他不再憤怒了,而是愣愣的看着楊陽:“說,你繼續說。”
楊陽道:“因爲你的暴力拆遷,導致你的業績很漂亮,之後你在你40歲的時候升任淮陰縣縣長,那是個貧困縣,沒有發展資金。你爲了業績打擊了306處高利貸辦公點,獲取大量資金用於發展。非法監禁囚犯86名,命案18起。這十八個人的名字分別是……”
楊陽一口氣說出十八個名字。
劉鐵豪被說的啞口無言,因爲楊陽說的每一個命案死囚都是正確的。
楊陽道:“這就是升值進入江陽市市委的代價。你53歲成爲江陽市公安局副局長,56歲成爲公安局局長,58歲成爲常務副市長。主管江陽市公安系統期間,你造成冤案48起,冤死囚犯16人。行賄4800萬,受賄3個億。這冤死的16個囚犯分別是……。行賄的人分別是……。受賄的款項分別來自……”
楊陽一口氣說完。
劉鐵豪渾身癱軟的倒在椅子上。
他一直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有人知道。但是萬萬沒想到楊陽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非但知道這些,而且知道的那麼徹底。
“呼呼呼~~”他喘氣很急促,半晌後才緩過神來:“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並沒有真憑實據。”
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質問楊陽。只要楊陽沒有證據,那麼自己就暫時是安全的。
“證據麼?”楊陽忽然拿出一本厚厚的文件夾,往桌上一放:“所有的罪證都在這裡。如果你還不死心的話,我就把這些罪證全部曝光出去。”
劉鐵豪看的呆住了。
他完全相信了。如果不是有十足的罪證,楊陽不可能把一切都說的這麼逼真,分毫不差,沒有說錯一句話!
楊陽夾了口煙,緩緩道:“劉市長,我知道你還有五年就可以退休了。但是我這些東西一旦放出去,你的罪行……不要我多說吧?立馬死刑立即執行!而且還將沒收的你的全部財產,你的家人都將受到嚴重波及,此生都將在別人的唾罵和諷刺中渡過餘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