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五皇子怎麼了”
裝飾典雅的臥室內,所有人都站在屋子裡望着正躺在牀上的冥靖,大夫們正在交換着爲他整治,整個房間裡瀰漫着濃厚的壓抑氣息。
穆柯轅和苑寰正走到門口便已經迫不及待的詢問說聲。
正在書房裡寫奏摺,便聽到屋子外火急火燎的一羣人都往着後庭院跑去,穆柯轅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待寫完了奏摺再出去詢問詢問,卻被突然闖進門的苑寰嚇到了,急急忙忙的拽着自己的胳膊就往外走。
“苑寰,幹什麼啊我正在寫奏摺呢”
“現在還寫什麼奏摺啊,快,快跟我去東院看看,五皇子好像出事了”
只聽到這麼一句話,穆柯轅的臉便瞬間慘白。
五皇子怎麼會在自己府裡出事
聽到穆柯轅的詢問,屋子裡站着的所有人都沉默着不敢說話。
看着如此沉着的氣氛,穆柯轅越來越感覺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快步走到了冥靖的牀邊,看着牀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冥靖,穆柯轅只覺得腦袋裡嗡嗡直響。
看了看一旁哭紅了眼睛的穆婉蕁和一直垂着頭的穆伯韜和穆琳琅,穆柯轅的火氣瞬間爆發。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五皇子怎麼會成這副模樣”
穆柯轅幾乎是對着一屋子的人嘶吼出來的,脖子處的青筋是他從未有過的憤怒。
五皇子冥靖,是皇上最鍾愛的皇子,要是在自己的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就算他們全家有千百顆腦袋也都是保不住的。
聽到穆柯轅的吼聲,全屋子的人都嚇得跪倒在地。
“阿瑪,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我把額娘最喜歡的寶藍色風箏掛在了後庭院的老梅樹上了,姐姐爲了幫我撿風箏便爬上了樹,可是誰知道樹上的積雪太滑,姐姐便跌落了下來,剛好跌落在了五皇子的身上”
在整個屋子寂靜到連頭髮絲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的時候,穆琳琅卻是跪着爬到了穆柯轅的腳邊,擡頭流着眼淚望着穆柯轅威嚴的臉一一道來。
穆柯轅卻是剛剛一聽完便青筋直冒,擡起腿,直接將穆琳琅踢到了一旁,兩步便走到了穆婉蕁的跟前,大手一伸,直接抓住穆婉蕁的衣領將她凌空提了起來。
“穆婉蕁,堂堂將軍府的大小姐,這是你該做的事情嗎病纔剛好了幾天就得意忘形了還有本事給我爬樹了那是名門閨秀該做的事情嗎”
穆柯轅緊緊的提着穆婉蕁的衣領,將她憋得小臉緋紅,更是說不出半句話。
緊盯着穆柯轅憤怒的臉,穆婉蕁的心裡很是惶恐記憶中,這是第一次看着阿瑪如此憤怒,甚至讓他不惜伸腿踢了他最寶貝的穆琳琅
大腦迅速充血,穆婉蕁只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就連眼淚也無法再流的暢快,這樣的感覺讓她極度以爲,她再一次站在了死亡的邊緣。
“穆柯轅,你快放手,蕁兒她快窒息了”
“阿瑪,阿瑪,求求你快放了妹妹再這樣下去妹妹會被你掐死的”
看着穆柯轅瘋狂的舉動,苑寰和穆伯韜卻是心急如焚,不停的跪在穆柯轅的腳下對着他乞求着。
在這將軍府,他穆柯轅就是天,無論他有多麼的專橫,都不敢有人出言制止他分毫。
而跪在一邊捂着被穆柯轅提到的胸口的穆琳琅卻是偷偷的笑了,她要的便是如此,她要的便是穆柯轅對穆婉蕁的厭惡,即使爲此不得不捨棄她額娘最愛的寶藍色風箏。
“將軍,求求您,快放手吧,小姐禁不住您那麼大的力氣的,她的病纔剛剛好,禁不住這樣的折騰的”
看着穆柯轅一直不放手,而他手中的穆婉蕁卻是越來越難受,就連下人們也都開始紛紛向他求情。
“穆柯轅,蕁兒她纔剛剛從鬼門關撞回來,難道你真忍心再讓她下去一次嗎如果你真捨得,那好,我苑寰會跟着蕁兒一道消亡”
看着穆柯轅一直比打算放了穆婉蕁,苑寰跪在穆柯轅的腳下,直接順手抽出了穆柯轅一直放在腰間的匕首,直直的抵住了自己的喉管。
“額娘,額娘,不要啊”
穆伯韜直接趴到了苑寰的身上,伸手便緊緊的抓住了抵在苑寰脖子處的匕首,英俊的小臉上淚流滿面。
答應過自己的額娘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處在這樣的境況之下,要讓他僅僅十一歲的孩子如何鎮定他的好兄弟爲了救自己的妹妹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而他的阿瑪卻想要掐死自己的妹妹,額娘現在卻還想要自縊,突然之間家裡便都亂了套而這一切的重重全部都是因爲穆琳琅的那一隻風箏,說來說去,始作俑者明明就是穆琳琅,憑什麼到最後要遭罪的卻是自己的妹妹和額娘
穆伯韜轉過了頭,怒瞪着眼睛直直的盯着穆琳琅,緊要住的牙關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咬斷了穆琳琅的脖子。
“穆琳琅,你滾,你滾出我們將軍府,只從你來了以後,我們家就一直不得安寧,所有的事情都怪你,要不是爲了你那一隻破風箏,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全部都是你,全部都是因爲你”
穆伯韜越說越無法控制,一看到穆琳琅腳跟便躺着的那一隻寶藍色風箏他就像發狂了似的,直接衝到了穆琳琅的身邊,抓起地上的那隻風箏便發狠的撕了起來,不管穆琳琅如何的阻止也都於事無補,片刻之後,地上便只剩下寶藍色的殘碎片。
“額孃的風箏,這是額娘最喜歡的風箏”
穆琳琅失落的跌坐在地上用手撿着那些藍色的碎片,而穆柯轅也終於被穆伯韜和穆琳琅吸引住注意力,放開了對穆婉蕁的束縛。
重獲自由的那瞬間,穆婉蕁跌跌撞撞的直接撲倒在了苑寰的身上,豆大的眼淚終於滾滾流出,不斷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穆柯轅踉蹌的行走到穆琳琅的腳邊,看着地上的寶藍色碎片,恍惚的開口“你說這隻風箏,是你額娘最喜歡的那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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