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穆婉蕁推搡着去追姚思思的劉子浚,卻在前腳剛踏出房門口的時候便看着那個與姚思思相撞的女子一臉驚訝。
“柳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與劉子浚的反應不同,女子在看見劉子浚的時候只是輕輕一笑“劉公子也在呢,真巧。”
所有人看着兩個人相熟的模樣都是一臉詫異,穆琳琅這纔剛剛回將軍府,按理說,已經經過那麼多年了,劉子浚就算是小時候見過穆琳琅,也不至於這般熟悉吧,而且他口口聲聲叫她柳姑娘是怎麼回事
穆伯韜就像是有聞到了一股腥風血雨的味道,立馬走上去拍着劉子浚的肩膀一臉警惕“你小子怎麼會跟穆琳琅這麼熟而且你叫她柳姑娘是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她是穆琳琅”劉子浚聽到穆伯韜的話彷彿五雷轟頂,再次看向女子時的眼神儼然已經轉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是的,天底下能夠與穆婉蕁如此掛像的,除了穆琳琅還能有誰,畢竟她們也是同母異父的姐妹,難道這就是她處心積慮靠近自己的目的想從自己的身上打探穆婉蕁他們的消息可是從頭至尾她都從來隻字未提穆婉蕁他們啊,只是讓自己帶她參加冥靖的婚宴
穆琳琅一臉媚笑的看着劉子浚,劉子浚臉上的表情卻早已經分不清是好是壞。
“對啊,她是穆琳琅啊,今天回將軍府的。不過你跟她在呢麼回事像是老熟人似得,可是明明你們兩個人並沒有那麼熟悉啊”
聽着劉子浚驚訝的問話,穆伯韜滿臉疑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兩個人還互相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那那副老熟人相見的模樣又是怎麼回事
劉子浚卻像是沒有在聽穆伯韜說話一樣,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瞪着穆琳琅,片刻之後臉上卻洋溢着一抹邪笑“原來如此啊,如果你是穆琳琅,我便不再驚訝你故意靠近我究竟是爲了什麼了。”
穆琳琅也衝着劉子浚微微一笑,眼眸裡卻很是得意“呵呵,還真是多虧了劉公子你的幫忙。若不是你。我便入不了宮,更別提踏上五皇子的牀了”
穆婉蕁挑眉看了看在場所有的人,便也不再忌諱那麼多,直接衝着劉子浚直言不諱的講。這一句話卻是換來了在場所有人的驚愕。
穆婉蕁盯着劉子浚的背影。險些站不住步子。她一直都抱着一個疑問如今終於得到了解答,穆琳琅沒有回將軍府,又怎麼能夠順利的進宮去。甚至還跟冥靖共度,現在穆婉蕁卻總算什麼事情都明白了,原來將她帶進皇宮裡去的是劉子浚
心口處的疼痛感沒來由的侵襲,穆婉蕁的腦海裡又在不斷的出現早上看見穆琳琅跟冥靖在牀上的畫面,那畫面那麼香豔卻那麼的刺眼,以至於讓穆婉蕁現在想到的時候都覺得心痛。
而聽着穆琳琅話語的劉子浚卻瞬間身體僵硬了,怔怔的望着穆琳琅的臉,臉色便的蒼白,她竟然說,她踏上了冥靖的牀,這是怎麼回事
“穆琳琅,你說什麼,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劉子浚本能的回頭看了看穆婉蕁,卻發現她的臉色早已經蒼白如紙,就連穆伯韜跟皇甫濤他們都突然變得異常起來,劉子浚突然意識到,自己將穆琳琅帶進皇宮去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錯。
“怎麼劉公子你聽不懂麼還是說需要我再說的直白一些”穆琳琅卻是挑眉看着劉子浚,在看見所有人都因爲自己的話而變得異常的時候,她的心裡卻是極度痛苦的。
臉上綻放着驕傲的笑,穆琳琅又看着劉子浚一字一頓的說“五皇子的新婚之夜,被寵幸的卻不是那位蒙古公主,而是我,現在,我是五皇子的人。”
穆琳琅在說着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那種沾沾自喜的表情是所有人都模仿不出來的模樣,彷彿全天下的人都被她踩在了腳下。
劉子浚不敢置信的後退了一步,盯着穆琳琅那張充滿傲氣的臉,血絲卻遍佈眼眸,他一直都知道穆琳琅故意接近他是想要預謀一些事情,是想要藉着他的身份達到什麼目的,可是他卻一直都沒有想到,她的目的竟然是霸佔冥靖,讓穆婉蕁苦不堪言。
怎麼會這樣自己就這樣被穆琳琅利用了,甚至還幫着穆琳琅去對付穆婉蕁
劉子浚回頭看了穆婉蕁一眼,她蒼白如紙的臉上愣是沒有見到一滴眼淚,可是劉子浚明白,她的心裡早已經千瘡百孔,而這所有的一切皆是因爲自己被穆琳琅利用了。
劉子浚血紅着眼眸直接轉過朝着穆琳琅的跟前步步緊逼,在走到她跟前的時候,卻是伸出了一隻手緊緊的掐住了穆琳琅的脖子,滿臉憤怒的猶如發狂的獅子“女人,好生心狠呢,沒想到你竟利用我去傷害我最愛的女子,不可饒恕”
掐住穆琳琅脖子的手一點兒也沒打算留些餘地,就像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就是要這麼硬生生的將她掐死。
皇甫濤見事情不對,立刻上前想要阻止,可是已經氣紅了眼的劉子浚哪裡還等得及被他人勸阻,掐住穆琳琅脖子的手絲毫也不打算放開。
“劉公子,你不要動怒,有話好好說”皇甫濤看着穆琳琅在劉子浚手中完全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當即便有些心急了,雖然穆琳琅處心積慮的傷害穆婉蕁,皇甫濤也都看在眼裡,可是若劉子浚就這麼將她掐死的話,怕到了最後事情不會這麼好收拾。
“別攔着我,她犯得錯不可饒恕,她竟然藉着我的手去傷害了蕁兒,我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原本就是喝多了酒,又遇上這麼一茬事兒,劉子浚的倔脾氣一上來哪裡還由得人說,一心只想着要置穆琳琅於死地。
“殺了我,你們都甭想好過,你可別忘了,我現在是五皇子的人。”在劉子浚的手中,穆琳琅已經憋紅了臉,呼吸有些困難,嘴上卻還是在要命的逞強,難道她不知道,她越是這麼說,越是提及冥靖,劉子浚的氣焰便越大,自己隨時都可能在他的手中償命。
一個男人的力氣有多大沒有人想象的出,一個發狂的男人力氣有多大更沒有人能夠去回答現在的穆琳琅在劉子浚的手中完全就像是一根小小的雞肋,只要他再稍微一用力便能夭折了她。
果然,在穆琳琅的話語過後,劉子浚的眼睛變得更紅了,掐住穆琳琅的手更加用力了,一旁的皇甫濤壓根沒有任何辦法讓他停下。
而穆伯韜也在一旁袖手旁觀,根本不打算上前制止,他反倒是希望劉子浚就這麼了結了她,只是一直在擔憂的望着穆婉蕁。
一直站在後面觀看着一切的穆婉蕁,終於還是在看着穆琳琅逐漸被劉子浚掐的慘白的臉色時,走上前去捏住了劉子浚掐住穆琳琅脖子的那隻手。
眼神冷漠的望着穆琳琅,只是淡淡的開口“放了她。”
氣紅了眼的劉子浚,任何人規勸都沒有用的劉子浚,終究還在在看着穆婉蕁時遲疑了“可是她”
“罪不至死”穆婉蕁沒有精力再多說任何話,擡起頭望着劉子浚的眼眸,淡淡開口。
看着穆婉蕁蒼白的臉色,劉子浚的心就像是被丟進了冬天的深海一樣,冰冷刺骨,最後卻還是聽了穆婉蕁的話放開了掐住穆琳琅脖子的手。
脫離了劉子浚的魔抓,穆琳琅伸手緊緊的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咳嗽。
穆伯韜就像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似得看着穆婉蕁搖了搖頭,哎,果然她還說心太軟了,可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啊,穆婉蕁啊穆婉蕁,偶的傻妹妹,這一次你放過她,下一次不知道她又要對你耍些什麼手段了。
“蕁兒,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她就是穆琳琅,我只是覺得她長得太過像你,纔會答應帶她進宮,不過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抱着那樣的目的才讓我帶她進宮的,如若我事先知道的話,殺了我我都不會那麼做。”
劉子浚慌忙的對穆婉蕁坐着解釋,只要看着她那張蒼白的臉,劉子浚便有想要扇自己耳光的衝動。
冥靖跟古力娜扎的親事已經將穆婉蕁逼迫的遠走,現在纔剛剛回來便發現自己的妹妹已經成了冥靖的人,這樣的打擊讓她如何去承受都怪自己,都怪自己,明明知道她靠近自己是有目的的,自己卻還那麼自以爲能夠掌握全局。
穆婉蕁皺了皺眉回頭看了看劉子浚,卻只是對着他搖了搖頭“我知道。”
隨後卻是走到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後,朝着門口扶着牆還很不舒服的穆琳琅走去,伸手遞上茶水“喝了吧,會好受些。”
穆琳琅擡頭看着穆婉蕁遞上來的茶水卻只是揚起了嘴角嘲諷的笑“別在那裡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死了對你來說才痛快吧。”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面前,讓阿瑪知道了會難受。”直接將茶水塞到了穆琳琅的手中,穆婉蕁便轉身朝着廂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