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半晌沒有反應,就在宮縱以爲他快睡着了時,溫銘突然開口道:“他回來幹什麼?”
宮縱挑挑眉:“大概是想把工作重心轉移到國內,他現在算是榮歸故里,國家一級芭蕾舞演員,聽說京裡芭蕾舞團搶着要他,他非要回中海來。”
溫銘沉默了一會,重新閉上眼睛,面色沉靜:“回來就回來吧,這是早晚的事,畢竟他父母還在這裡。”
宮縱說話有些小心翼翼:“六七年沒見了,上回還聽說他在國外拿了個大獎。”
溫銘閉着眼睛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沒在聽。
宮縱不知想起什麼嘆了口氣,擡頭看着溫銘無波無瀾的一張臉,黑長的眼睫垂下來,那雙冷靜的雙眼此事被遮住,窺不見其中的一絲情緒,這麼多年以後還是第一次在溫銘面前提起這個名字,宮縱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以後在一個城市,肯定會有見面的一天,晚知道不如早知道,早一點接受也省得有一天彼此遇見太尷尬。
其次他也想看看溫銘到底有是個什麼反應,宮縱無奈的笑了笑,果然深度面癱不是一般人能窺破其真容的,內心太強大,真不是他這種凡人能比得上的,從小到大,溫銘就比其他同齡孩子更加冷靜沉着,再他們還在滿街瘋跑的時候,溫銘就知道要好好學習定下了遙遠的人生理想,相同的生活環境,不同的生活姿態,溫銘一直是個無比優秀的存在,他一直是他心中可靠地大哥。
莊敘拉開門,“說什麼呢,宮縱你廚房裡不是燉着東西嗎?”
宮縱驚叫着站起來:“天哪,我說怎麼聞到一股糊味,糟了,我的十全大補湯。”
溫銘睜開眼睛,怒道:“你弄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別在我的廚房裡做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十全大補湯?要補好好補補你的智商。”
宮縱一溜煙的跑了,完全不搭理身後溫銘的嘲諷,溫銘臉色有一絲病態的潮紅,緊喘了幾口氣又坐了回去,藏藍色的毛衣把他襯得更加的白,莊敘一直搞不明白,怎麼有人生病都生的這麼——呃好看。
溫銘現在只能靜養,吃藥反而好的不快,一天三便喝熱水,看看書,財經頻道,閒着沒事跟着莊敘去超市購物,生活過的悠閒而愜意,晚上批了文件跟着莊敘看電影,除了恐怖片其他的都可以,看商戰邊看邊嚴肅的吐槽,莊敘就在一邊哈哈哈大笑。
莊敘把體溫計遞給溫銘:“量量體溫,宮縱剛纔跟你說什麼了?”
“他能說什麼正經事,他跟你說什麼都不要當真。”溫銘嗓音有些低啞,抿了一口溫水,將溫度計拿出來:“37.5,很正常,明天應該就能上班了。”
“爲了防止病情反覆,直到你病好利索了爲前都不能太過勞累,好了,進去吧,你那幫朋友說話可有意思了。”
莊敘對他伸出手,溫銘看着眼前修長充滿力量感的手掌,微微愣了愣神,還沒等把手搭上去,莊敘一把抓住了他,將人拉了起來,手裡溫潤的皮膚使溫銘突然不想放手,所以他真的就不放了,說到做到!
莊敘想鬆手的時候發現對方沒有要放的意思,微微尷尬了一瞬,轉身看着溫銘,不解道:“怎麼了?”
溫銘掩住嘴咳嗽了一聲:“我們是未婚夫夫牽手很奇怪嗎?”
莊敘頓了頓,目光掃到屋內,溫銘那幾個朋友動作迅速的又開啓了交談狀態,“不奇怪,當着一羣光棍的面這樣太拉仇恨了。”
“你管他們,進去吧我餓了。”
六個大男人湊成一桌,溫銘的這幾位朋友都是本市的商界翹楚,除了宮縱是個‘不務正業’的富二代,其他幾個都是事業有成身居高位了,家底殷實,也是繼承了家業,經商手段從小就耳濡目染練出來的,他們和溫銘都是青梅竹馬一起玩大的好友,說話都直來直去,溫銘癱着一張酷臉也絲毫影響不到這幾個大男人的熱情。
董毅是他們中年齡最大的,戴着銀邊眼鏡,斯文穩重,快三十了還沒有成家,他笑着道:“你們訂婚的時候我正在國外,來,這杯酒算是我補上的,祝你們幸福。”
“謝謝董哥。”
溫銘用橙汁代替:“少搞那些虛的,給點實在的。”說着轉頭對莊敘道:“楓江別墅就是他們家開發的,你跟他要一套,少於八位數不要。”
這話說得毫不掩飾,在座的幾位都搖搖頭笑起來,董毅笑道:“沒問題啊,當是我給你的嫁妝了。”
溫銘道:“既然說是嫁妝,一套別墅就想打發我了?再來臺跑車吧,阿斯頓馬丁。”
董毅瞪眼:“把我給你你要不要,董家獨子,身家上億。”
溫銘乾脆的搖頭:“我要你幹什麼,錢留下人走開。”
董毅做悲痛欲絕樣:“相交這麼多年,原來你竟是這樣的人,弟妹啊,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莊敘笑道:“跟着溫總有肉吃,這輩子不走了。”
溫銘聽見這話轉頭看向莊敘,兩人目光交匯,莊敘笑的真心實意,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溫銘心底突然有一種酸痠麻麻的感覺彌散開來,直擊他的心臟,莊敘的性格和他截然不同,莊敘溫潤堅毅,正好能和他互補,雖然是一場商業婚姻,但是溫銘卻發現自己越來越在乎眼前的這個人,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牽動着他神經,這種失控的感覺很不好,但卻讓溫銘感到舒心。
桌上衆人搖搖頭笑起來,不再說什麼,眼中卻有一絲瞭然,作爲一羣好哥們,能看到溫銘幸福他們感到由衷的高興。
宮縱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快吃吧,常常本公子的手藝是不是又進步了。”
一羣人吃完飯,打了一圈麻將,八點鐘起身要走,溫銘給送到了樓底,莊敘沒跟着上去,在電梯那就回來了。
溫銘又在家休息了兩天,這場來勢洶涌的感冒終於好了,期間來探望的有好幾撥,送了不好補品,莊敘給收拾了一下,翻到了不少牛鞭甲魚什麼的,通通當做沒看見塞到了角落裡。
溫銘精神恢復的不錯,司機過來開車送他到公司,莊敘隨後也趕去了欣瑞,這兩天忙雖忙,但是有一個好助理的地方就體現出來了,席徽將所有文件都處理的整整有條,莊敘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把大部分文件處理完,下午又看了會議報告。
席徽敲門進來:“莊哥,白梵那邊問你樊易什麼時候能到位,明天就要開拍了。”
莊敘點頭道:“你告訴他明天我送他過去。”
樊易這小子正是處在中二病爆發階段,暑假正在打着拯救世界的名號滿世界亂跑,連他爸媽都管不住,前幾天打電話的時候,還答應他今天過去報到,到現在人還沒個影,這個臭小子。
莊敘給樊易打電話,電話打了幾遍也沒有接通,最後那邊乾脆關機了事,莊敘疑惑不止,樊易到底在幹什麼?就算不能過來起碼也要跟他說一聲。
隔了一段時間莊敘又打了一遍,就在快要掛斷時,那邊嘩啦一聲接通了,樊易壓低的說話聲傳了過來:“哥。”
莊敘蹙眉:“怎麼了這是?這麼小心翼翼。”
樊易猶豫了一會,委屈道:“哥,我被姥姥他們困住了,他們給我請了兩個家教,說是上學期學習成績不理想,現在要給我好好補補,我現在被他們困在這裡走不了了。”
莊敘:“你媽媽也知道這事?”
“知道,但是她現在在國外和我爸爸在參加什麼保護文物會議,一時半會趕不過來,再說了,表面上這事看起來也是爲了我好,那什麼,我上學期確實有幾門功課成績不怎麼好,但是這是莊曉唸的陰謀!陰謀知道嗎哥!”
樊易越說越氣憤:“我媽他們出差後,我在我奶那住,前幾天回來看姥姥他們,就遇到莊曉念在這了,莊曉念這個女人肯定知道我爸媽不在家想辦法整我呢,還主動給我找家教,一找找了仨,我簡直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他們跟我媽說要給我補功課,我媽還讓我好好學習呢,真煩死了!”
莊敘冷笑一聲:“她有這麼好心?”
“就是說呢,肯定是在報復我上回給她難堪,誰暑假還在家做作業啊,再說我作業已經做完了,哥,那你可得救救我,我還得給你演弟弟呢!這事很重要,莊曉念就是在嫉妒我能去演戲才暗算我的,我的夢想就是成爲巨星啊哥,你不能放着我不管!嗚嗚嗚。”
莊敘笑起來:“行了,別假哭了,我問你,你是不是跟莊曉念說什麼了?”
樊易愣了愣,想了一會:“我也沒跟她說什麼啊,我就說了我要去你那客串個弟弟的角色來着,其他的沒什麼,誰知道莊曉念就受刺激了,還跟我一個小孩計較!”
莊敘心中瞬間瞭然,莊曉念雖說報復心重,但是刻薄到這份上就說不過去了,還花錢給樊易請家教?!恐怕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理由吧。
現在和慕華是競爭對手,接下來莊曉唸的專輯和肖墨良的專輯就是主要戰場,莊曉念聽說樊易要去給肖墨良的mv客串角色,沒有人在樊易身邊使個絆子什麼的簡直輕而易舉,說是給樊易補習就是不想讓樊易來參加mv的拍攝而已,看準了現在沒人給樊易撐腰。
莊敘想了想道:“那你現在能不能出門?”
樊易道:“能在花園裡溜達,走不遠,我有次翻牆還讓人給抓住了,哥,我好想出去玩,你不能見死不救,不準換人!”
莊敘喜歡樊易這個弟弟,自然看不得他受欺負,何況這事還是莊曉念蓄意指使,想給使絆子,換掉樊易也不是不行,想找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有的是,不是非樊易不可,但是莊曉念這麼做分明就是在挑釁,莊敘要是讓她得逞了,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對付這種人就不能以退爲進,必須當面給她點顏色瞧瞧。
“你好好呆着,我馬上就過去,別亂跑不許翻牆!莊曉念現在在這裡嗎?”
樊易道:“和姥姥他們在說話呢,我就是趁着這段時間溜出來的,等會還得回去背英語單詞呢。”
“你乖,回去吃飽飯,哥哥等會帶你走。”
樊易掛斷電話舒了口氣,他蹲在花園裡一叢高大的芍藥花後面,打完電話笑起來,剛站起來就看見莊曉念站在走廊裡看着他,抱着手臂問道:“你幹什麼呢?”
樊易哼了一聲,懶得跟莊曉念說話,扭頭想走,聽莊曉念在身後道:“剛纔你姥姥說準備給你再請個化學,物理家教,你成績這麼差,也該好好補補了。”
“莊曉念你怎麼這麼煩,管天管地還管我學習成績,你有這麼好心,你是我媽啊!”
莊曉念笑起來:“你是我弟弟,我當然要爲了你好,莊家哪個孩子不是出身名牌大學,不能讓你拖了後腿不是,姐姐也是爲你好。”
樊易撇撇嘴,“你還好意思這麼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花錢擠進去的,居然厚着臉皮說自己是名牌大學畢業,簡直笑掉大牙了,再說了,我是許家後代。”
樊易這麼說莊曉念在也裝不下去了,她最討厭有人拿她學歷說事,氣沖沖的走過來:“你別不識好人心,姥姥和我還不是爲你好,就你那成績二本都考不上。”
“莊姐姐,你真是越來越能裝了,你不就是不想讓我去參加哥哥的mv,想出這麼損的招數對付我,你這是非法囚禁!”
莊曉念見被他捅破,也不在裝愛心姐姐,惡劣的笑起來:“就是囚禁你了怎麼了,你報警啊,和莊敘一樣都不是好東西,就你這模樣還想當明星,一輩子都別想紅。”
樊易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莊曉念見把人弄哭了,扯扯嘴角撂下了一句‘愛哭鬼’轉身走掉,過了一會,樊易摸摸根本沒有眼淚的臉得意的笑起來,背在身後的手將剛纔莊曉唸的那句話錄了下來。
莊敘跟席徽交代了一些事情,拿着外套匆匆去開車,上來報告的祁麓不放心道:“莊哥,什麼事這麼急?”
莊敘穿上衣服:“有點急事,我等會就回來了。”
祁麓擔心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莊敘擺擺手:“有保鏢跟着我呢。”
這位保鏢剛剛上任,是溫銘特意把自己身邊跟着的人調過來的,莊敘好歹商量了只在外出的時間讓他跟着,其他的時間保鏢大哥負責在保安室裡看着監控。
保鏢叫孫德元,一身黑衣外加墨鏡,在莊敘出現在大廳裡的時候已經快速到位,跟電視裡見到的身材健碩的保鏢不一樣,孫德元看起來就像個一般的上班族一樣,身高還不到一米八,他拉開車門,莊敘鑽進車裡,道:“鑑春園莊宅。”、
司機輕車熟路的帶着莊敘一路直奔莊家別墅,從謝蔚然和莊天鳴離婚以後,莊敘還是第一次踏進這裡,莊老太太以前不怎麼喜歡他,現在自然更不待見莊敘,聽管家說莊敘來了,不情不願的把人放了進來。
莊天鳴和莊曉念也在,莊敘一進來,樊易就跑了過來,緊緊地跟在莊敘身後,委屈的抓着莊敘的衣角小聲道:“哥哥快帶我離開狼窩。”
莊敘笑着摸了摸他的腦袋,莊曉念哼了一聲:“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莊敘哼笑一聲,拉住樊易的手:“我來帶樊易走,你請的那些家教還是給你自己好好補補腦子吧。”
樊易得意的對着莊曉念翻了個白眼,莊曉念仗着有莊天鳴在場,脾氣也硬了,瞪着眼睛道:“莊敘你什麼意思?你好好看清楚了,這是莊宅,自己什麼身份自己不知道,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頤指氣使。”
莊天鳴看了莊曉念一眼,“你住嘴!在奶奶家裡這麼吵像什麼樣子!”
莊曉念委屈跺腳:“爸……叔叔!”
莊敘不想再看這兩個父女倆演戲:“樊易我帶走了,莊曉念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再讓我知道你這麼欺負樊易別怪我不客氣,你聽好了,想贏了肖墨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歌手,別使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樊易好歹也是你弟弟,你就是這麼做姐姐?”
“我怎麼了?”莊曉念儘管心虛,但是面上還是逞強道:“我是爲了他好,給他請家教還不是想讓他成績往上提提,老這麼吊車尾也是丟我們莊家的臉,再說了,這是經過姥姥同意的,怎麼在你嘴裡就成了壞事了,實話說,肖墨良是誰我還不放在眼裡,你也別把他太當回事了。”
樊易委屈道:“曉念姐你說謊!你剛纔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你還罵我和哥哥來着!”樊易受傷的吸了吸鼻子。
莊敘看樊易,見樊易暗地裡裡偷偷對他眨了眨眼,兩人會心一笑,莊敘轉過臉冷聲道:“爸爸,你也看到了樊易不想在這裡補習,要不要我給姑姑打個電話向她說明一下情況,人都被你們欺負哭了。”
樊易跟她媽媽說話,莊慧還以爲是小孩貪玩,樊易的成績她和丈夫都挺憂心,能有個人好好管管求之不得,當然想不到莊曉念安得什麼心思。
莊天鳴心裡邊也覺得莊曉念做的不討好,孩子一哭她就算好心被莊慧知道了也裡外不是人,擺擺手:“給你姑姑打個電話報備一下,好好照顧樊易。”
這時莊老太太從屋裡出來,他們一行人站在花園裡說話,莊老太太隔着老遠就聽到了莊曉唸的嗓門,看見莊敘心裡有些不耐煩,謝蔚然和莊天鳴離婚這事還梗在喉嚨裡像根把不出來的魚刺,在她意識裡就算要離婚也是兒子甩了謝蔚然,莊老太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出軌對象是大兒媳,她自己的性格也是唯我獨尊,根本聽不進去別人說的話,女兒莊慧當時要和樊攸結婚就被她百般阻撓,樊攸是個文人,一個月掙的錢沒有莊天鳴一天掙得多,她就是看不上來樊攸一副窮酸樣,弄到最後,莊慧除了過節,一般很少回來。
“吵什麼吵?”
莊曉念委屈道:“奶奶,敘哥要把樊易帶走,我就跟他多說了兩句。”
莊老太太一臉精明相,這兩年吃得好睡得好,紅光滿面,精神抖擻,面上不動聲色道:“小易在這學的好好地,爲什麼要給帶走啊?”
樊易從小就不喜歡跟老太太親近,莊老太太不喜歡他爸爸,自然對他也不怎麼樣,這時聽她這麼說小聲道:“我根本就不想在這學習。”
“莊敘能照顧他,小易想走就走吧。”莊天鳴現在說話明顯向着莊敘,莊曉念不解的看了莊天鳴一眼。
“等會我給姑姑打個電話,我會找個老師輔導樊易學習,奶奶你就不要擔心了。”
老太太哼了一聲:“你這是什麼話,我的孫子我不擔心誰擔心,曉念把樊易領回去。”
她一聲令下,莊曉念滿臉得意地對着莊敘笑起來,上前就要來拉樊易,醫院裡被甩了耳光的事莊曉念還記着,莊敘將樊易扯到身後,莊曉念想抓人抓不到,氣急敗壞的推了莊敘一下,身後的樊易見他哥哥被欺負也火了,一腳將莊曉念踹翻在地。
這下莊天鳴和老太太臉色都變了,莊曉念躺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掉眼淚,莊天鳴上前扶住她,老太太在一旁怒道:“想造反是不是!樊易你幹什麼,她是你姐姐!”
她話音剛落,管家急匆匆的跑進來,身後跟着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樊易眼神一轉晃了幾晃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抱着胳膊渾身發抖,口齒不清的叫着哥哥,莊敘嚇壞了,來的警察也嚇壞了。
莊曉念一下子懵了,連哭都忘了,樊易那一腳踹得不重,不疼不癢的,她就是爲了裝裝樣子,現在是什麼情況!
來的警察和莊敘一起把樊易扶了起來,其中一人沉聲道:“我們接到報警,你們這裡有人涉嫌虐待囚禁未成年人,請相關人員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老太太愣住了,瞪着眼睛道:“哪有什麼虐待囚禁,你們要有證據!”
這時身後扶着樊易的警察一把撩開了樊易的t恤,樊易很白,大家一眼就看見了腰側那裡有好幾處烏青,小孩子精神還不好,眼淚嘩嘩的,抖着手把手機交給了薑茶叔叔,哽咽道:“警察叔叔我有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大家遲來的更新,今天是意外!(~o ̄▽ ̄)~o 。。。滾來滾去……o~(_△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