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媛正坐在那裡看書,看着看着,有些睏倦,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這時,身後的窗突然一響,她驚訝的轉過頭去,卻見司空希自窗上跳了下來,拍了拍黃袍,看着她。
她站起身來,“皇上怎麼來了?”
他臉上沒有一絲溫度,“既然戲已經開始,總要有個結束吧,你放了朕出去,朕也不能拆了你的臺,明日他們來放人,發現就只有你一個人,該如何是好呢?”
她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那要多些皇上爲臣妾着想了!”
他翹着嘴角看着她,“你錯了,朕不是爲你着想,你說的對,被發現了,遭殃的不是你,也不是朕,朕不能讓無辜的人受連累!”他眼中閃過一絲柔情,九媛明白那不會是因爲她,他是想起了那個“無辜”的人,他怎麼就不想,其實最無辜的是九媛纔對,好好的在外面逍遙自在,卻被一道聖旨,破壞了所有的幸福。
這一夜,她坐在那裡,映着燭光看書,他在裡間來來回回的走着,偶爾看一看她一動不動的樣子,偶爾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着她,偶爾出來轉一圈,她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偶爾坐在百無聊懶的躺在牀上,看着還未來得及換的牀單上那抹顯眼的紅色,暗自發呆……
早晨,宮燈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滅了,她趴在桌上睡着了,書攤開在一邊,當外面敲了三下鐘聲,門吱呀一聲開了,司空希連忙坐了起來,
幾個太監走了進來,對着揉眼睛的九媛行了下禮,就向裡走去,“皇上,該上早朝了!”
他滿臉怒氣的看着那些人,“哼,關了朕兩日,還有臉來讓朕上早朝,去吧,既然沒有朕他們這一日也照樣,往後,朕也就關着,讓他們自己愛如何早朝,就如何早朝去吧!”
九媛好笑的看着他發脾氣,兀自搖了搖頭,幾個太監連忙跪在地上,呼着該死,他怒目看着他們,“都知道該死,還跪在這裡做什麼?都去死去吧!”
太監大驚,又呼饒命,他哼了一聲,甩了下袖,大步走了出去,九媛垂首站在一邊,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頓了頓,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擡腳便走了出去。
這一日,皇宮裡對待九媛的態度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因爲皇上被逼無奈在這裡宿了兩日,他們明白,是太后想讓皇后懷孕,才這樣安排的,皇后若是有了子嗣,那便是大胤第一個皇子,大胤不知從何時便有了這樣一個傳言,說每個皇帝,一生都只能留下一個子嗣,好像是宿命,又好像是詛咒,已經連續幾代如此,若是這一代也是如此,那誰生下了這個孩子,可真就是貴不可言了……
九媛對此卻沒有什麼感覺,一來她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容易就懷有子嗣,第二,她根本就不想要什麼孩子,尤其是司空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