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有紅着臉的女同學奔過來,手裡握着飲料遞到樊學智面前:“樊學智,給,給你的!”
樊學智看了她一眼,垂着眼,嘴角輕聳:“謝謝。?? ??八一中文 ㈧㈠㈧?㈠㈠?”道了謝,也沒伸手去接,轉頭用目光在人羣裡面劃拉來扒拉去,最後定格在了因爲激動脹紅着臉,正雙手握拳舉在胸前,一副崇拜花癡表情的何安安臉上。
何安安看着樊學智,眼裡的神采都不一樣了,整張臉着光,目光落在樊學智臉上,視線描摹着這人帥氣的臉,纖長的脖頸,寬厚的身板,線條流暢簡潔的小腿曲線。
何安安心裡頭砰砰砰直跳,好像有什麼地方在她不經意之間轟然塌陷,不等她回過神來,就被眼前炫目的身影,迷的頭暈腦脹,一向冷靜自持的思緒瞬間土崩瓦解,除了貪婪的盯着這人看,其他的都什麼忘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樊學智找到了何安安,就想奔着她過來,剛走出兩步,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樊學智。”一個穿着校服,個子不太高,長得挺可愛的女生,站在他面前,咔吧着一雙眼睛,笑眯眯的望着他。
樊學智站住了,看着她,想了想,皺眉:“是你啊。”
“啊,你還能叫出我名字麼?”女生瞅着他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看上去特別像動畫片裡的卡通人物。
“夏晴。”樊學智準確的叫出了她的名字,不但是因爲她上次幫過忙,還因爲這個名字格外好記憶。
夏晴聽着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就笑了,眼稍偷瞄着周圍注視過來的目光,有點興奮還有點激動,把手裡拿着的礦泉水遞給樊學智:“打球渴了吧,請你喝的。”
樊學智沒接,看着夏晴。
夏晴目光火辣辣的盯着樊學智:“我還以爲我們算是成爲朋友了呢。”
周圍開始有同學跟着起鬨了,班上同學叫着樊學智的名字,剛纔打完籃球沒揮灑出來的熱情這時候全跟着冒出來了,自己的隊友,同學,被學校裡的女生喜歡着,愛慕着,大夥既眼熱,又嫉妒,嘴裡嚷嚷着起鬨,心裡頭也跟着撒瘋,肆意宣泄着自己青春時期渴望愛情的那點子念想。
夏晴臉有點紅了,一雙大眼睛盯着樊學智卻是不閃不避:“喏,現在大夥可都在那兒看着呢,你要是不接這水,我這面子就徹底栽地上了。
”
樊學智頓了頓,伸出手接過了夏晴遞過來的水,扔下一句:“下次別買了,有人給我帶水,你沒必要花這份錢。”
樊學智說完,扭頭奔着何安安剛纔站着的位置過去,邊走,邊掀起來大背心的衣角,抹着額頭沿着頭絲往下滴落的汗水。
孫從安擠在何安安身邊看着這一幕,眼底裡嫉妒的泛紅,眼睛盯着夏晴那張嬌羞的臉,恨恨的嘟囔:“真不要臉,大庭廣衆的就表白,不自重。”
“就是,臉皮真厚。”郝卉丹撞了下何安安:“這女的誰啊!膽子太肥了,敢搶你家樊學智。”
何安安一愣,收回視線,心底裡剛剛有點翻涌起來的醋意還沒等醞釀出酸度來呢,就被他們一左一右的兩個茬給打斷了。
樊學智從球場下來,走到何安安面前,站住,挑眉瞄着人:“毛巾呢?”
何安安把毛巾遞過去,看着樊學智捏在手裡在腦袋上胡亂擦抹,到底沒忍住:“就不能好好擦?鬢角那還有汗呢。”
樊學智停下手,從毛巾縫裡露出半張臉,揶揄道:“看不見,要不你幫我擦?”
何安安哼道:“美的你!”
“剛纔打球,帥吧?”樊學智問,拿眼睛掃着何安安,動手間,胳膊繃出緊實的肌肉。
何安安歪了歪腦袋,撇嘴:“湊合事吧。”
“我剛纔下半場一口氣進了好幾個三分球,剛纔還把四班傻大個給蓋帽了,看着沒?”樊學智話音裡帶着幾分小得意,男生在籃球場上出彩了,和戰士上戰場一樣,何況他這還是在何安安眼前面表現,心裡美,驕傲,想嘚瑟。
何安安沒回答,伸手把毛巾接過來,轉身就要走,樊學智伸手拉住她,重新扯回毛巾:“我水呢?”
何安安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有水麼!”
樊學智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握着的礦泉水。
何安安跟着掃了一眼,扭頭就走。
樊學智在後面叫她:“安安!”
何安安不理他,心裡頭之前還覺得沒醞釀好的醋水突然就冒出來了,酸的人心尖一抽一抽的,既澀又麻。
樊學智看着何安安頭也不回的背影,臉色慢慢變了,握着手裡的礦泉水,想追,又有點不敢。
“剛纔那人誰啊?”孫從安站在邊上,對着樊學智嚷嚷:“她給你東西你就接啊?你也喜歡她?”
樊學智僵着脖子轉過頭,看向孫從安:“什麼?”
孫從安翻白眼:“你喜歡剛纔那女生啊?”
樊學智皺眉:“別瞎說!”
“誰瞎說了!那女生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啊!那就是喜歡你,想追你,不然滿球場打球的人多的去了,她怎麼不給別人水啊!”孫從安沒忍住, 把心底裡那點老陳醋嘩啦啦的倒了出來,話說完了,心裡沒等爽着呢,就見着樊學智和郝卉丹都一臉詫異的看過來。
孫從安一陣心虛,條件反射的隨口扯過何安安做掩護:“你這麼做,你對得起安安麼?安安還特意給你帶的水和毛巾呢,現在把人惹生氣了吧,看你怎麼辦!”
樊學智不吭聲了,突然有種不知所措的茫然,他盯着孫從安,問:“你是說,安安剛纔這是生我的氣了?就因爲有女生給我遞水?”
孫從安脹紅了臉,眼神飄:“啊?啊,對啊,就是這樣!”
樊學智眼球驟縮了一下,突然煥出異樣的光彩,有些難以置信似的又追問了一句:“真的,是這樣?”
他這回問的是站在一旁的郝卉丹,語氣輕飄飄的,像在囈語似的。
“呃,大概是吧。”郝卉丹也有點蒙了,不是,她剛纔就是起鬨玩呢,拿何安安和樊學智開玩笑,逗趣呢,可是,這,這怎麼好像就突然變得跟真事似的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