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湊到一起,找了家快餐店點了套餐,對坐在一起分享暑假生活。
張靜家裡發生的事情對外人不好提起,何安安就給他們講了講自己回農村外公家時發生的趣事,最後還講到了大寶和二寶這兩個性格迥異的淘小子。
郝卉丹正啃着雞翅呢,聽到二寶的事,立馬揚臉,嘴角一圈油亮光澤:“這孩子了不得!從小就這麼霸道,蔫壞蔫壞的,長大了還不得橫行霸道的啊?”
何安安嘆了口氣:“沒辦法,我舅舅家,我舅媽說的算,她又慣孩子。”
張靜之前也沒聽何安安提起這事,現在知道了,趕忙拍了拍她胳膊:“你可千萬別去管這事,再得罪了你舅媽,以後沒好臉看。”
何安安就笑了,伸手捏她臉:“知道了。”
吃完飯,何安安惦記着去趟書店,何建斌之前給幾個孩子一人買了個復讀機,可以放碟片的那種,沒事聽聽歌,練練英語口語。
何安安記得自己前一世時爲了出國,正經聽爛了好幾盤英語碟,後來發現跟着習題上的對話練習口語根本不行,得聽原聲碟,就是電影片段裡面的原版對話,一遍遍反覆聽,直到能張口複述下來,等幾盤碟聽爛了,再說英語時,就有點原汁原味的意思了。
何安安自己英語倒是不愁,關鍵是張靜,一口南北方混合普通話,說話平翹舌不分,讀英語時發音更是含糊不清。
何安安想着帶她去挑幾盤原聲碟,回頭看着她一天聽一個小時。
撿着大夥商量一會兒去哪玩的機會,何安安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你們也每人都買幾盤迴去聽聽,對於提高英語聽力和口語表達特別有效果。”
孫從安伸手一拍腦門:“你不說,我都忘了,我之前一直追的小說出續集了,我放假前還打算去買呢。”
孫從安一直不怎麼愛學習,哪怕馬上高二了,玩心還是特別重,有時候何安安都替他愁的慌。
孫從安自己倒是挺看得開的,憑着他現在的成績,特別拔尖的大學肯定沒戲了,不過稍差一點的大學還是可以輕鬆殺進錄取線的,他這輩子沒什麼太大追求,就想將來開家小書店,安度餘生。
到了書店,何安安熟門熟路的帶着張靜去二樓的音像區,
其他人各自散開找自己想看的書。
何安安給張靜選了三盤原聲碟,都是她上一世時覺得發音最正統,生活用語最多的,她每樣又拿出四套,給其他人都帶上了,想了想,又多拿了一套,打算回頭送給王寘。
何安安在這兒選碟,張靜去了隔壁區帶着耳機子看架子上面的免費影片。
何安安把選好的東西放進筐裡,扭頭要去找張靜,就見一個熟人從入口拐了進來,一路上邊往前走,邊盯着架子上面的原聲碟挑選。
何安安站着沒動,那人往前走了兩步,察覺到了,轉頭看過來,愣了一下,笑了:“嗨!真巧,你也來買碟片?”
何安安看着何一寒,正經挺長時間沒見過這人了,好像還是上次吃冷飲時見過一面,有一年多了吧?
何一寒還是那麼高高瘦瘦,白淨帥氣,穿了一件淺藍色的半袖t恤,一條休閒短褲,腳上踩着涼鞋,肩膀一側挎了個皮包,看上去既時髦又瀟灑。
何安安點了點頭:“嗯,開學高二了,想練練口語。”
何一寒就笑了,嘴角壓出一抹梨渦,他伸頭看了眼何安安筐裡的碟片,挑眉:“都是原聲碟啊?我也正想挑幾盤呢。”
何安安把自己挑好的拿出來讓他看:“我也是聽朋友介紹,纔過來買的。”
何一寒認真看了看,又還給了她:“這幾盤你還沒聽過吧?我想找幾盤生活交際用語這一類實用性高一些的,提高一下口語交際水平。”
何安安聽着他的話,心裡頭微微一動,試探着問了句:“又不是要出國,用不着這麼高要求吧?”
何一寒隨口答了一句:“就是要出國用啊。”
何安安驚訝極了:“你不參加高考?”
何一寒點頭:“嗯,我舅舅在國外,家裡打算讓我高中畢業出國留學,已經聯繫好學校,就等着參加考試了。”
何一寒居然打算要出國,難道徐京京打初打胎沒告訴他,是因爲兩人已經分手了?
何安安到嘴的話嚥了回去,對着何一寒客氣的點了點頭:“我和朋友一起來的,我去找她們了。”
何一寒笑着同她道別。
何安安繞過架子看不到人了,這才抿了抿嘴,有點替徐京京惋惜,看情況徐京京是不打算出國了,那她跟何一寒無論是否已經分手,都註定了未來感情無法太順遂。
晚上回家時,何安安趁着身邊沒人,把遇到何一寒的事情同樊學智說了。
樊學智挺驚訝的:“難怪徐京京自己去的醫院,他們是不是已經分手了?”
何安安搖了搖頭:“可能吧。”
樊學智挺唏噓,轉頭瞄何安安:“別人的事情我們管不了,只要我們不分手就行了。”
何安安抿嘴樂,配合着點了點頭。
何安安督促着張靜聽了一個星期的原聲碟,新學期就開學了。
高三的同學畢業離開了學校,高一的新生涌進校門。
高二沒換教室,還是原來的班級,同學卻換了不少,其他班級有不少後來者居上的同學考進了一班,本班也有不少同學被趕超了下去。
何安安和王寘仍然是同桌,樊學智就坐在隔壁組,扭頭隔着王寘礙事的大腦袋,挺費勁的看了何安安一眼。
樊學智抿嘴,在心裡給王寘起外號,王大腦袋。
何安安把之前買好的原聲碟拿出來,送給王寘:“我假期時候買的,你回去聽聽,對於練習英語發音和聽力很有幫助。”
王寘明顯沒有料到會收到禮物,一臉驚喜的表情,愛不釋手的挨個看了一遍,對着何安安道謝:“謝謝你啊。”
何安安就笑了:“不用客氣,你之前不是也借過我習題冊麼。”
何安安一句話表明了態度,送碟片只是爲了還之前欠的人情。
王寘聽明白了,趁着何安安低頭用抹布擦桌子時,深深看了她一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