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已經沒有時間讓她去想了,她先是慌亂的打量了一眼爸爸的衣着裝扮,好在代表着職位的肩章外套沒有穿,鬆了口氣的同時,才琢磨起傅叔叔和劉叔叔怎麼辦。
“嬌嬌,有沒有受傷。”
李月華見傅叔叔已經和劉叔叔到了跟前,禮貌的打招呼,才又甜甜的叫叔叔,“傅叔叔,你和劉叔叔先帶着爸爸的東西回家吧,我們馬上就回去。”
秘書是什麼人都能做的嗎?
八面玲瓏這樣說都不假,更不要說能在軍長身邊做第一和第二秘書的人。
兩人馬上就察覺出來嬌嬌的意思,心領神會交換了一個眼神,見首長也是點頭,這才轉身走了,就是平時敬的軍禮也在這時省了。
李月華就是一陣暗喜,這樣一來就更不容易讓人誤會了。
等衆人再重新坐回到客廳的時候,人雖然多了,可是氣氛卻有些沉悶。
“你怎麼回來了?讓楊斌回來就行。”林笛笑着給李雲雷遞了茶杯過去,“不過既然回來了,那就商議一下月華這事怎麼處理?也沒有日日防賊的道理,還是得從根本上解決。”
“你先讓我喝口水,也不急這一切。”李雲雷笑着打趣,可也正是這樣,看得出來他與楊家的關係很好。
胡紅豔心裡卻有些不屑,靠着楊家,還端着架子讓人給倒茶,真當自己是什麼領導呢,再想到李雲雷找到張林說起當年的事,胡紅豔心裡也透着埋怨,怨恨李雲雷是小人,在背後搞這些事。
氣不過的同時,又忍不住揚揚得意,就是在疼那丫頭又如何,還不是別人家的骨肉?
胡紅豔心裡不平的時候,李雲雷喝了茶,已經開口了,“這件事情我會和地方反應一下,咱們市本來就小,現在社會上的不良青年盯上學校的學生,還拿刀搶劫,這事很嚴重。”
簡單的話,從李雲雷的嘴裡說出來,就透着一股的迫力。
在場的人沒有幾個清楚的,可林笛清楚李雲雷的能力,“確實該治理一下,這次也是楊青生病,才讓月華一個人走。”
又把當初交代一起走的幾個人都說了,還說了其中有什麼事又最後沒有一起走,解釋的很詳細,胡紅豔都看不下去了,是李雲雷讓楊家幫着照顧孩子,怎麼現在楊家還弄的態度這麼低,真是聞所未聞。
胡紅豔看不清,張林卻沒有錯過在門口時那兩個穿着軍裝的人,雖然不知道幾個人說了什麼後來兩人走了,可卻是聽李雲雷的話,那兩個人的職位就不低,張林想到這,目光又落到李雲雷的身上,隨後心下否認了自己的猜測。
這邊林笛和李雲雷說話,張林一家三口也沒有插話的份,讓他們自己都覺得他們是外人,跟本插不進那個圈子,李月華則是安靜的靠在爸爸的身旁,安靜的像個娃娃,楊青都會不時的打量一眼。
楊青也沒有看過李叔叔幾次,不過每次看到,都覺得這李叔叔比爸爸還嚇人,偏偏李叔叔在牛皮糖面前就變成了一個和藹的叔叔了。
楊斌一身的軍裝在身,坐的筆直,目光透着銳利之色,認真的聽着母親和李叔之間的談話,那樣子就像在聽着什麼命令一般。
近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之間的話題才止住,李雲雷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回拍撫着女兒的頭,“嬌嬌身手還不夠厲害,哪天抽空爸爸教教你。”
父慈女愛,這一幕落在張林的眼裡,就像在硬生生的摳着他的肉。
隨後就對上了李雲雷看過來的目光,親切卻帶着疏遠,“老張,今天的事多謝你閨女了。以後有什麼事能讓我幫得上忙的,你開口。”
胡紅豔眼前一亮。
“這也是她應該做的,要不是她喊了一聲,也不會弄成這樣。”張林的話卻破滅了胡紅豔心裡的激動,張林對上李雲雷眸裡的黑色,笑着解釋道,“咱們兩家認識多年,他們又是同學,誰遇到了困難,都不會在一旁冷眼旁觀。”
看到李雲雷眼裡的黑色退去,換上了笑意,張林的心卻透着苦澀,是啊,之前他說的話是有私心,畢竟是親姐妹,也不分你我。可是李雲雷在等着他把那些話收回去。
多年的戰友情,在面對嬌嬌的事情上,似乎李雲雷比他想的還要看重。
“正如所有人想的那樣,功過相抵,但是嬌嬌對我來說,比這世上任何的東西都珍貴,任何東西也換不來。”李雲雷頓了頓,目光一一在張林夫妻身上掃過,“我也要讓所有人知道,嬌嬌對我李雲雷來說有多重要。就這麼定了,以後孩子有什麼事直接來找我,這一個承若我還能不去計較。”
“好。”張林嘴裡也透着苦。
胡紅豔也看出來了,李雲雷這樣做,就是想告訴所有人他對那丫頭的重視,心下不以爲意,卻又譏諷不已,既然主動給的,他們拿着就是的。
還真以爲自己有多大的權一樣。
張婷卻臊的臉都擡不起來了,李月華的爸爸這是在告訴所有人李家比張家強嗎?
一時之間,因爲李雲雷的話,在張家三個人的心裡也起了不一樣的反應,楊家的三人卻覺得這是李雲雷在乎李月華,纔會這樣,自然也不可能多想。
最後,林笛留張家三口吃晚飯,張林只說今天太晚了,要帶婷婷回去休息拒絕了,林笛也沒有多留,也知道今天的事太多了,送走了人回來之後說讓李雲雷在這吃,纔出去買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