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些日子肖遠山當然知道,他們在本質上與傭兵是不同的,經過訓練是必須的。
可他心中依舊不滿,這份不滿的來源當然是謝悠言的遭遇,如果當初阿扎給他們提醒也許幾人也不會這麼狼狽,謝悠言更是不可能經歷那場意外。
因爲之前的衝突幾人雖然坐上了隨阿扎一同前來的直升機,一路上卻還是有些沉默。
連話最多的葉蕭都沒有開口問去哪裡,見他們如此阿扎終於忍不住輕咳了聲,“那個……這些日子我也沒閒着,因爲你們不在我沒有接任務,一直派人在查郎巖的動向。
他跟郎山不太一樣,現在發展不算快,但每一步走得都很穩,所以不容小覷。”
“那最近他在做什麼?”談到正事肖遠山也收起其他的心思,正色問道。
“我與你們提起過,他與兩隻傭兵團隊都有聯繫,因爲他手裡原本人手就少,所以爲了他自己的安全最近加大了對那兩支傭兵團的投資,很不巧有一支隊伍是與我們見面便不死不休的。
如果算上他手下的那些僱傭兵,我們的死敵可真不少了。”阿扎邊說着看了眼幾人。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肖遠山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被他點破阿扎絲毫沒有尷尬,只是繼續說道,“你們不在的這些日子到是有些生意上門,有一個原本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任務,我也是沒看上,可我又得到了情報,郎巖主要投資的那個傭兵團接了一個任務,卻正好與這個有衝突。
這麼看來這個任務就不那麼普通了,所以我覺得這個任務很適合我們,更適合你們。”
聽了他的話幾人沉默了下,葉蕭苦笑了下,“我們一定要去接什麼任務,直接對付那個傭兵團不就行了嗎?”
阿扎卻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我們的武器需要資金來購買,我們的情報人員需要資金來維護,我們的基地更是需要錢,否則我們連個休整的地方都沒有。”聽了這些葉蕭頓時不作聲了,謝悠言心中暗歎了口氣,這才問道,“任務是什麼,你可以先說下。”“你們都知道非洲常年戰亂,那裡簡直就是傭兵的天堂。”阿扎想解釋一下背景的,可看到肖遠山幾人似乎絲毫不感興趣,尷尬的輕咳了聲,“非洲的W國,那裡的政府軍還是個新勢力,算得上是新興勢力,但對國家的控制還處於不完全狀態,整個勢力被叛軍分成兩節首尾不能相顧。
他們僱傭我們在叛軍間打通一個通道,將一些被困在那邊的重要人物帶回來。”
“呵,又是叛軍,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叛軍?”葉蕭下意識的叫道。
阿扎聽了她的抱怨搖頭笑了笑,“你應該慶幸他們是對手而不是友軍。”
“總有一天會是的,對嗎?”謝悠言卻突然輕聲問道。
聽了她的話所有人都是一窒,不用阿扎回答他們也知道這種事真是太有可能了。
阿扎想了下,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開口解釋道,“其實在他們那裡叛軍和政府軍的定義並不那麼明顯,如果硬要區分的話,那就是誰掌控了輿論而已,他們隨時有可能變換角色,甚至突然一個新的勢力取代所有人。
而這些都不是我們要關心的,我們要關心的就是我們的對手和我們的錢。”
這是典型的傭兵思維,謝悠言幾人也沒有反駁的藉口。
只沉默了一會,幾人相視了眼,最後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肖遠山這才擡頭看向阿扎,“這個任務我們沒問題,可剛剛你說的郎巖手下的傭兵團在是爲叛軍做事?”
“沒錯,他們的任務……就是追殺那些人,據說是按人頭收錢。”阿扎苦笑着解釋。
“還真是針鋒相對啊。”肖遠山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實力怎麼樣?”
“背後有郎巖這個財主的支持你覺得會如何?”阿扎很不客氣的反問了句。
肖遠山一怔,隨後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傭兵屆不比特種兵,他們不需要對國家的忠心,只要有足夠的錢就可以招到更多的爲錢賣命的高手。
“我們現在去哪?”對於任務再沒有異議之後,謝悠言也不再談論這些事,細節的事可以等出發前再說也來得急。阿扎看了眼衆人,“當然是回‘家’了。”隨着他的話音直升機已經開始降落,從飛行時間上來並距離他們訓練的營地並不遠,應該是還沒有出了F國境內。
下了飛機幾人暫時忘掉剛剛的不愉快,打起精神觀察起了他們的新‘家’。
這裡一點也不像一個傭兵的基地,海灘、陽光、別墅,讓人懷疑這裡會不會是哪個土豪的私人度假地。
不過他們知道阿扎不會那麼無聊騙幾人來這裡度假,而想到傭兵這行所賺的錢,一時還真有些感嘆。
看到他們詫異的目光,阿扎笑着解釋,“這裡可是我們的家,當然都要最好的,天天在外面賣命總需要個舒服的地方休息,否則賺那麼多錢還有什麼用。”
他的話讓幾人回過神來,謝悠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到還真會享受,我們的基地就在這些別墅裡?”
“不,這是我們度假的地方,真正的基地還要向後走,在半山腰上。”阿扎指了指後面一個破舊的樓房。
順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幾人看到了他們的新家。
“這麼大的地方你們在哪弄來的?”肖遠山有些感慨的問道,如果這裡是國內的軍營,足夠駐紮一個營了。
阿扎笑了下,“是從一個瀕臨破產的傭兵團手中買來的,不是很貴還都是現成的,這個國家有太多的傭兵團,總會有新的傭兵團誕生,也總會有舊的傭兵團倒閉。”聽了他的話幾人不禁都愣了下,心中都有些驚訝,能有如此基地的傭兵團勢力一定不會小,可轉眼便灰飛煙滅,相比起來他們真的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