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凱想要F-117是真心的。
哪怕只要搞到一塊殘骸用來研究隱身塗層，那作用也是極大。
他們早已經開始了殲-20一些技術的預研工作，可隱身塗料，沒有任何基礎。
同時，最疑惑的F-117如何被伊拉克人打下來的。
伊拉克打美國的航母艦隊，他推斷的八九不離十，不過還是希望從伊拉克口中瞭解到具體細節。
但是如何發現F-117這樣的隱身攻擊機，那是他最想知道的。
隱身攻擊機，得米波雷達。
伊拉克絕對沒有這東西。
畢竟，隱身戰機的發展，現在纔剛開始，還不是主流。
沒有多少國家去發展反隱身技術。
“發現美國人的隱身飛機，多虧你們的飛盾-359……之前我們並沒有發現，不知道攻擊是從什麼地方而來，整個巴格達在夜晚被轟炸……後來，經過我們分析人員的研究，在那些隱形飛機開彈艙前，無法發現，所有雷達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即使在開彈艙時，其他的雷達都沒反應，飛盾-359在短時間內就能發現目標並且鎖定……前衛防空飛彈只能靠着大量密集發射，才能打下來……”
易蔔拉欣倒沒在謝凱面前隱瞞，把巴格達如何挨炸，費盧傑如何打下來一架給做了介紹。
“靠着密集發射飛彈，形成大面積攻擊打下來的？”
謝凱一臉驚愕。
伊拉克人的打法，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這是把防空飛彈當高射炮在用啊。
飛彈難道不需要成本的麼？
“開始打下來也是意外，在費盧傑，整個防空預警系統都沒發現隱形飛機，一枚炸彈爆炸後，纔有軍官報告，飛盾-359發現目標……目標在雷達上出現的時間很短，最早發射飛彈，都是靠感覺發射……在巴格達，擊落這些戰機的，是通過飛盾-359鎖定目標所在區域後，控制周圍裝着電磁炸彈的薩姆-2，薩姆-3向目標所在區域發射，在目標區域引爆，才成功打下來一堆……”
“艸！”
謝凱被伊拉克人這腦洞徹底震驚到了。
他從來沒想過，伊拉克人的腦洞會如此清奇。
更沒有想過，F-117最終不是被伊拉克密集的防空火力打下來，而是靠着電磁炸彈在空中爆炸，形成強電磁環境，是戰機內部電子系統短路，戰機自己墜落下來！
F-117居然也是用電磁炸彈打下來的！
謝凱如何不震驚？
當初賣電磁炸彈給伊拉克人，一方面爲了增加收入，404實在沒有多少武器裝備賣，落後的常規武器，伊拉克這狗大戶瞧不上。
另外一方面也是爲了增加美軍的損失，噁心美國人。
謝凱那時候提醒易蔔拉欣把電磁炸彈裝飛彈上，也不過是隨口一提，即使裝了，也不過認爲伊拉克軍隊最後會用來攻擊裝甲部隊。
誰能想到，伊拉克人腦洞會開得這麼大。
把電磁炸彈裝在防空飛彈上，居然還獲得了非常大的成功，打下了F-117這款世界上最先進的隱身攻擊機。
歪打正着，美國人難道該遭此劫？
“怎麼了，謝？當初不是你說把這些炸彈裝在飛彈上，遠程打擊效果更好嗎？”見謝凱的表情，易蔔拉欣有些震驚。
“電磁炸彈用來防空？”
就連唐鑫，也是呆了。
這樣居然也可以？
“謝凱，當初你可沒有這樣說過！咱們一直都沒有探索過這樣的打法……”何超也覺得謝凱有些過分了。
如此先進的打法，謝凱居然沒有告訴藍軍。
要是藍軍遭到這樣的電磁攻擊，應該怎麼辦？
易蔔拉欣更疑惑。
“你們……”
他跟何超幾人也是認識，畢竟最開始他們的種子教官還是由這些人培訓的。
這樣的場合，唐鑫跟何超等人其實是不適合出現的。
“海灣戰爭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你們的青年軍官團骨幹是他們的學生，作爲老師，自然希望瞭解具體情況……”
謝凱見何超跟唐鑫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以後懶得自己再去給他們轉訴，就找了個藉口。
說不佩服唐鑫這娘們兒，那是假的。
平時好像沒聽說過她學過阿拉伯語，那一口阿拉伯語比謝凱這半吊子都還強很多。
很多時候，謝凱說的阿拉伯語易蔔拉欣等人都不一定能聽明白。
“將軍，多國部隊空軍不斷在空襲，你們的空軍部隊爲什麼不出動？戰爭爆發這麼長時間，即使地面部隊不斷個被轟炸，爲什麼伊拉克軍隊都沒有反擊？”
唐鑫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一點都不顧及易蔔拉欣的臉色尷尬起來。
“對啊，老易，總統是軍人出身，應該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謝凱知道易蔔拉欣不會回答唐鑫的這些問題，爲了不麻煩，直接問易蔔拉欣了。
伊拉克現在的作戰策略，確實讓人疑惑。
要說指揮無能，人家又幹反翻了一支雙航母編隊。
“之前真的是爲了偷襲美國航母艦隊？”謝凱見易蔔拉欣不說話，繼續問他。
易蔔拉欣滿臉尷尬。
看着謝凱好奇的眼神，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謝，其實癱瘓美國航母艦隊，這是一個意外，是總統下令給美國人一點顏色，由阿瑪德跟空軍司令奧尼莫卡兩人倉促提出的計劃……”
無奈之下，易蔔拉欣頓時就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謝凱。
當知道了內情後，謝凱不知道用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伊拉克人真的發射了四百多枚飛彈，原本那些飛彈，也不過是爲了減少攜帶電磁炸彈的飛彈被擊落的機率，根本沒有想過能取得多大的戰果。
一開始，只是爲了嚇唬美國人，告訴美國人，伊拉克軍隊有反擊他們的力量。
結果……
“這樣好的作戰方案，居然是意外產生的？”
唐鑫跟何超等人除了驚訝，心思複雜無比。
“也活該美國人有這樣的一劫……電磁炸彈啊……”
謝凱歎了口氣。
果然，是因爲自己這隻蝴蝶煽動了翅膀，海灣戰爭才變了模樣。
自己虧八億美元，不冤枉。
誰叫自己亂賣武器呢？
這年頭，美國人都還對電磁炸彈沒有多少信心。
“謝凱，咱們的戰機，是不是應該加強這方面的防禦？我們的地面防空部隊，是不是也應該增加這樣的防空飛彈跟炮彈？”
楊斌突然問謝凱。
謝凱臉皮一陣抽搐。
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可伊拉克在實戰中檢驗過的，不研究不行。
這是一種新型的打法。
謝凱突然想起，原本那個世界，好像國內的DF-21這種航母殺手，也有研究裝電磁炸彈作爲彈頭，好像還引起了美軍的抗議？
見謝凱不說話，唐鑫幾人又問了易蔔拉欣不少關於伊拉克跟多國部隊的戰爭情況。
無論如何，易蔔拉欣都沒說伊拉克爲什麼不出動陸軍反擊，爲什麼會把空軍給藏起來不參加戰鬥。
最後到天色都黯淡下來，他們才無奈地離開。
“謝，我們需要武器，更多飛盾-359，前衛防空飛彈……”易蔔拉欣見謝凱不願意談武器交易的事情，在唐鑫他們離開後，再次提出來。
“老易……”
這事情根本沒得商量。
可他剛開口，易蔔拉欣就打斷了謝凱的話，“F-117完整殘骸，要麼？至少6架，只是電子系統被癱瘓……”
謝凱眼睛立即就直了。
六架！
發動機什麼的應該都是完好無損的。
只要更換電子系統，就可以使用了……
口水，瞬間嘩啦嘩啦地流了出來。
“想要麼？”
易蔔拉欣如同魔鬼一般，對謝凱再次問道。
“咕嚕~”
謝凱艱難地嚥下了一口口水，見易蔔拉欣那欠揍的表情，努力讓自己表現平靜，緩慢地搖了搖頭。
“謝，這可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隱身戰機，只要更換電子系統，就可以修複，裡面的電路設計等，都沒有影響，完全可以仿製……甚至比之前的F-14還完整，只要修複，就能使用……”
“別說了！”謝凱不覺得自己能受得了這誘惑。
六架啊。
別說六架，哪怕一架，甚至一塊殘害，價值都是不可估量的。
易蔔拉欣這混蛋，居然也學會了謝凱的這一招。
“謝，其實這東西真的不錯，我們伊拉克軍工技術不強，沒有實力修複，要不然，修複了，直接偷襲美國在利雅得的指揮部……”易蔔拉欣可沒有就這樣閉嘴。
他知道謝凱是沒法拒絕的。
當年F-14殘害，謝凱都搞到了手。
更先進的隱身戰機，沒有道理不要。
“說吧，什麼條件？”謝凱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如果要裝備，沒有可能。我可以個人出錢買下來……”
反正自己早就已經在美國總統必殺名單第一位，謝凱個人採購，根本就不怕被收拾。
美國要制裁自己？
怎麼制裁？
自己又沒有公開的賬號跟資產在美國呢。
美國人可沒有那權利把手伸到香江或瑞士銀行中。
“你知道的，我們不要錢。雖然現在我們被聯合國經濟制裁，石油無法運輸出去……我們需要裝備，用超-7A的零配件以及飛盾-359還，當然，作爲回報，我們可以給一些油田的開採權給你……”
易蔔拉欣直接搖頭。
開玩笑，F-117殘骸是可以用錢買到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