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假期稍縱即逝。
就在這天夜裡,他們全都接到了一通神秘電話,電話裡話不多,但信息明確。
集合的時間、地點,遲到後的下場,都很清楚。
啓程前一晚,江寒臨回了家。
原以爲日理萬機的父親肯定不在家的,卻不想,他才踏進家門,二樓書房門口便傳來威嚴冰冷的語調:“寒臨,你上來一趟。”
客廳裡,汪桂芬跟江寒容都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書房裡,江北儒坐在書桌後,連日來的奔波讓這位身居要位的高官官員面露疲態,但那雙眼眸,依然矍鑠如鷹隼。
所以,江寒臨這身氣場,也算是遺傳。
“聽說,你明天就要走了?”眼眸定定地打量着兒子,江北儒低聲問道。
“不,準確來說,過了凌晨就得走。”既然江北儒肯好好說話,他這個兒子自然也收起一身戾氣。
江北儒顯然吃驚了,劍眉微微一挑,“這麼倉促?”
“嗯。”
其實,江寒臨本來是不想回來的,怕回來後走之前又是一場惡戰,可是錦兮不同意,非讓他回來。
現在這陣仗看起來,怕又要起衝突了。
想到這裡,剛剛緩和幾分的臉色又悄無聲息地暗沉下來,他已經在腦海裡默唸着父親接下來要訓斥的話,卻不想,端坐在書桌後的江北儒再度開口,去叫他吃了一驚。
“要走就走吧,既然你已經堅定了要走這條路,那我也不說什麼了。訓練時記得注意安全,執行任務前記得寫封家書。不管什麼時候,保住性命更重要。”父子倆已經好些年沒有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話,陡然要打溫情牌,強硬慣了的江北儒還有些不適應,臉色沉默了幾秒,銳利的眼眸擡起,看着兒子又繼續道,“不指望你繼承我的路子,可好歹,你得平平安安地活着。”
從父親開口說完第一句話,江寒臨暗沉的面色便在頃刻間浮起異樣。
等那番話沉沉穩穩地落定,他英俊年輕的臉龐已然恢復如常,但低沉的嗓音透露了不解和疑惑:“你們不反對我參軍了?”
江北儒口氣很冷,“怎麼反對?你現在的身份,我若是把你關在家裡,恐怕馬上就會有軍部高層給我打電話了。”
況且,他好歹也是位人民公僕。雖然不是上戰場殺敵的那一種,但他爲國家爲人民效力的心意不變。兒子成了一名光榮熱血的職業軍人,他不但不鼓勵不支持,反而百般阻撓,這傳出去他一輩子名聲都毀了!
這幾天他又聽到一些消息,兒子雖然在部隊,但番號、駐地一律保密,根本查不到。
雖然早就知道老岳父送兒子去的那支部隊不一般,會比一般部隊更危險,責任更重——但他沒想到,居然危險到了需要高度保密的地方!
回想昨天軍區的老友跟他怎麼說的?
“那支部隊,存在,但對外來說,又是不存在的。那支部隊裡的戰士,可以毫不誇張的講,那都是國家和軍部用錢砸出來的,各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具體更多的,我不太清楚,就算是清楚,也不能跟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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