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能聽出來瞿白這是在譏諷他們。
向來,文工團有什麼事情,都是瞿白在前面頂着。他們這些人不是裝傻充愣就是裝不裝知道。
這次竟然會這麼‘齊心協力’,還不是因爲孫可淑在後面推着?
也難怪瞿白說話會這麼尖酸了。
“瞿白,你也不必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你是團長,你做什麼覺得由你。但是我們也有我們反對的理由。”
孫可淑好不容抓住瞿白的小辮兒,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
要說那個葉小溪,的確有兩把刷子,但是在孫可淑的眼中,她比不上前任的臺柱更比不上處處巴結討好她的孟雨菲。
不就是有點功底嗎?
在文工團這種地方,有功底的人多了去了,難道都能上臺當領舞?那豈不是亂套了?
再說了,一個農村來的小丫頭片子,能好到那裡去?即便是先天的天賦再好,可都已經十六七歲了,再好的天賦也給磨完了。
那裡像孟雨菲這樣從小家裡就培養着的。
所以,孫可淑是一點不相信這個葉小溪能比孟雨菲強。
雖然,前幾次是有些讓孟雨菲下不來臺,但是孫可淑將她歸根爲葉小溪運氣好,恰巧遇上孟雨菲狀況不好。
更何況葉小溪是瞿白特招進來的,誰知道這裡面會有不會又什麼貓膩?
不然一個新兵蛋子,怎麼可能會將這麼多文工團培養出來的文藝兵給壓下去?難道他們文工團之前就沒人了嗎?
孫可淑越想覺得自己做的對,說話的聲音就更大了。
“如果你還要一意孤行的話,那麼我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報告到師部去,請上面做個裁決。”
最好就一直這樣鬧騰下去,然後利用這件事情將這個礙眼的瞿白還有那個目空一切的歐陽雅欣從文工團里弄出去。
這樣以後整個文工團就是她的了。
“我等着。”瞿白看了一眼猶如鬥雞一般的孫可淑,真不知道上面那位首長當初是怎麼鬧熱就給娶了這麼一位妻子了。
真是替他……算了,幹她何事?
這樣囂張的瞿白,是孫可淑最見不慣的,氣憤的牙癢癢卻也只能乾瞪眼的看着她從會議室裡離開,跟着她一起的,還有那個冷傲的歐陽雅欣。
都給我等着。
她就不相信收拾不了這兩個人。
“這樣好嗎?”歐陽雅欣問道,“你要不要先去師部說一下?”
“不用。”瞿白說道,“文工團我瞿白要是說不上話,那這裡也不用留着。”
“你呀,這麼多年了,怎麼脾氣還這麼硬。”歐陽雅欣搖了搖頭,“我看那個孫可淑肯定會趁着這次的事情鬧大的,你……”
“你是對你沒有信心還是對葉小溪沒有信心又或者是對《山河》沒有信心?”瞿白打斷了她的話問道。
“我當然有了,這可是我期盼多年的。”終於找到合適的領舞,她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那不就得了,”瞿白聳聳肩,“師部那邊我還真的有些怕她不鬧呢,最好越鬧越大。”
反正到時候丟臉的又不是她瞿白。
“好吧。”歐陽雅欣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去排練了。”
對於政治這些她從來都不擅長,還是交給瞿白吧,至於她將舞排好,就是對瞿白最大的支持。
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不知道是誰將會議室的事情傳了出去,很快整個文工團上下都知道了。
“我看她就是個禍害精,”跟着劉桂桂站在一起的王娟麗說道,“你們想想看,從她來我們文工團之後,咱們團出了多少事情?”
“對啊對啊,感覺她好邪門啊,娟麗,你那天到底是被她怎麼了?就給卸掉胳膊了。”另外一個女孩膽怯的說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隨便就能卸別人胳膊的。”
“那是不是有天我們要是得罪她了,她就要將我們大卸八塊了?”另外一個膽小的說道。
“你們別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桂桂你也不是因爲她才摔倒的。”王娟麗打斷她的話說道,“我看她身上就是邪性的很,不過我相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是一定會將她趕出文工團的。”
“對,我們文工團堅決不要這種妖孽。”劉桂桂嚴肅的說道。
說完話之後,就發現幾個女孩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你們怎麼了?”
“我想……你說的那個妖孽不會就是我吧?”葉小溪慵懶而又清脆的聲音從劉桂桂的身後響起。
瞬間,讓她後背一冷,彷彿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自己背上爬一樣。
“所以你們打算要怎麼將我趕出去呢?”葉小溪淡笑着看向幾個人,“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明明她是個農村丫頭,但是看在這些人眼中的葉小溪,卻是無比的高貴和優雅。杏眸只是這樣淡淡一瞥,就能讓人感受到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
真是見鬼了。
怎麼會這樣?
葉小溪很少釋放她身體裡的那股子與生俱來的霸氣和高貴,但是這次她一點沒有壓抑自己,憑什麼要壓抑自己?
從前她只想着低調生活,然後順利的提幹還有入黨,可是她發現,她越是避讓這些人越得寸進尺。
託着長音的‘嗯?’讓幾個女孩子莫名的身子一顫。
“我……我……”平日裡說話順溜的劉桂桂竟然結巴起來,“我沒有。”
“沒有什麼?”葉小溪湊了過來,劉桂桂都能看見女孩亮晶晶眸子中有另外一個女孩的影子。
那個女孩神情緊張,臉色慌亂。
可不就是她自己嗎?
“我不知道。”劉桂桂不敢與她對視,急忙將頭扭向一邊,“你別過來,你就是妖孽,你的眼神好恐怖,你鬆開我……”
劉桂桂尖叫起來想要推開葉小溪跑走,手腕卻被葉小溪緊緊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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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走,可沒有那麼容易的。
“你想要幹什麼?”劉桂桂掙扎着說道,“我放開……”
“妖孽?”葉小溪笑容燦爛,“你才寫過入黨申請書吧?就你這樣的思想還能入黨?簡直就是對黨國的侮辱。”
“是吧?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