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魚的事情,楊君皓是在他們第一次去抓魚之後,根本連殺魚都不會,就那樣烤着吃,結果實在是太難吃了。
那次楊君皓的臉色特別難看,聽說在這之後還拉肚子了好幾天了。
原來他真的是不想折騰自己的胃啊。
而並不是什麼爲了趙心瑤。
還有入伍的事情,他們這裡好多大院裡的子弟都入伍了,楊君皓當兵也一點都不奇怪啊。
難道就因爲那天沒有來送趙心瑤。
講真的,以那個時候他們跟趙心瑤的關係,不來送也真心沒有什麼的,當時來送,都是看在楊君皓的面子上的。
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誤會。
這真是……草了夠了啊!
趙心瑤這心思簡直也太可怕了吧。
“皓哥,你放心,兄弟們都知道了。”剛子笑着說道,“來,我們喝酒吧,別人這些人掃了咱們的興致。”
“好,喝酒。”
這是楊君皓講話最多的一次。
不管趙心瑤相信也好,不信也罷,他說的清楚明白,只是希望趙心瑤能夠看清楚了。
否則……
楊君皓眸光一閃。
一旁的陸心宇卻喝都有些醉了。
“爲什麼?爲什麼啊?”陸心宇低聲的哭道,“我明明那麼喜歡你的。”
然而,得到的傷害卻是最大的。
楊君皓無奈的拍了拍陸心宇的肩膀,“喝過這一次就成了,來,乾杯。”
“來,喝酒。”剛子說道。
誰都沒有再去看角落裡坐着的蘇靜怡。
自然也沒有看到她一閃而過的恨意。
趙心瑤竟然就這樣給打發了,真是沒用。
蘇靜怡原本還寄希望於趙心瑤回來能夠打擊葉小溪一番呢,卻沒有想到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楊君皓說的話,簡直太有殺傷力了,太無情了。
這樣的男人,蘇靜怡現在才發現,她其實一點都不瞭解他。
甚至,剛纔楊君皓鳳眸淡淡瞥過來的時候,她還能感覺到自己渾身一股涼意。
楊君皓這麼無情的對待趙心瑤,爲的是什麼?蘇靜怡現在心裡清楚的很。
一定是那個小賤人。
葉小溪!
蘇靜怡從第一次見面就跟她氣場不對路的葉小溪。
一個鄉下農村丫頭,竟然這麼厲害。
蘇靜怡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再找趙心瑤聊聊的。
衝着趙心瑤剛纔的那番話,她不相信趙心瑤就會這樣死心。
蘇靜怡想了想,站起身子就要走。
“我勸你最好安分一點,否則……他的面子也沒用。”在快到門口的時候,楊君皓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蘇靜怡緊張的看着他,卻見楊君皓壓根就沒有看自己,而是盯着已經醉趴在桌子上的陸心宇。
她心驚的急忙低下頭,迅速的打開門跑了出去。
直到跑了很遠之後,那股子莫名的壓力才慢慢的減緩。
剛纔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現在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棉衣後背已經溼了一片。
寒風吹了過來,蘇靜怡打了個冷顫。
才走沒有多遠,就見趙心瑤正站在不遠處的寒風中抽着煙。
蘇靜怡從來不知道,趙心瑤竟然還會抽菸,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染上的這個習慣,她皺着眉頭走了過去,“你在等我?”
“嗯。”趙心瑤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之後,將剩下的菸頭仍在地上踩滅,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那口煙順着她的氣流衝向了很遠。
“找個地方喝兩杯怎麼樣?”趙心瑤說道。
“你……”
“不願意去嗎?”趙心瑤打斷她的話,“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接下來要怎麼做嗎?”
“心瑤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蘇靜怡急忙擺了擺手。
在趙心瑤的面前,蘇靜怡從來都是沒有自信的。
“走吧。”趙心瑤卻是不給她再解釋的機會,“我也想跟你打聽點事情,我想關於楊君皓的事情,你應該會有很多話跟我說。”
聲音裡是不容拒絕的堅定,一伸手拉着蘇靜怡就進了隔壁的一家酒吧裡。
趙心瑤要了一個包廂,點了一些酒之後就囑咐不要讓人打攪到她們。
“楊君皓喜歡的人是誰?”趙心瑤直接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他有喜歡的人?”蘇靜怡有些吃驚的看着她。
“女人的直覺。”趙心瑤淡笑着說道,“不然他對我不會這麼絕情了。”
畢竟她纔剛回來,而且以趙家和付家的交情,又或者以趙家的地位,不管是從哪方面說,楊君皓都不會說出那番話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有喜歡的人了,剛纔在酒吧裡的話不知是說說氣她,是真話。
不想讓別人繼續誤會,索性就將人全部叫出來說了個明白。
只是這種打臉簡直太狠了,到現在趙心瑤還覺得自己的臉蛋疼的厲害。
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原本以爲回來也一定能夠籠絡住楊君皓的心,對於這點,趙心瑤還是很相信自己的魅力的。
誰知道半路會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像楊君皓這樣的人,不動情則以,一動情那肯定是很專情的。
從前,他沒談,那是因爲沒有能入眼的。
趙心瑤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即便是現在知道楊君皓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依舊對自己很有自信。
在國外這幾年,壓根就沒有人能逃得過她的石榴裙,她相信楊君皓也不例外。
這次之所以會被打臉打的這麼慘,趙心瑤覺得是自己太輕敵了,她以爲楊君皓還跟從前一樣。
所以,她纔會找蘇靜怡。
蘇靜怡對楊君皓的心思,趙心瑤一直都知道。
不過,她從來沒有將蘇靜怡放在眼裡。
楊君皓是絕對不會喜歡上她的。
但是這不妨礙她從蘇靜怡這裡打探消息,“是部隊裡的?”
“嗯。”蘇靜怡點了點頭,眼神裡慢慢的恨意,“跟你一樣是文工團的,不過你們兩個團卻是死對頭。”
文工團的?
死對頭!
“你說的莫非是那個叫葉小溪的吧?”趙心瑤端起酒杯搖晃了兩下,一飲而盡,“就憑她?一個黃毛丫頭罷了。”
“不,心瑤姐。”蘇靜怡搖了搖頭,“這個女孩很邪乎,我和她交了好幾次手,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你可別小瞧了她。”
“那是因爲你沒用罷了。”趙心瑤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