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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一款成功的芯片,生命週期很長,還真不能在製造計劃上喜新厭舊地顧此失彼。
而在整個cpu產業當中,個人電腦所使用的微處理器,雖然貢獻了一半左右的產值,但數量上也就是佔着個位數的比例——人們思維慣性地認爲已經被淘汰的8位cpu,則佔據着半壁江山,即使屬於老舊型號的32位微處理器,依然繼續出貨不止。比如英特爾的intel_80386,原本時空裡直到2007年還在生產。
當然了,此類已經收回成本的cpu,售價今非昔比了,幾乎淪爲了白菜價——反正是幹賺,光用數量便能堆出幾十上百億美元的產值。
如此海量的cpu,被消化到哪裡去了?
不得不說,用到的地方,還真多!
就像唐煥正在看的關於智能電網的技術研究報告,其中沒有一個環節能離開微處理器的。
原本時空裡,真正的智能電網概念,是美國國會在《2007年能源獨~立和安全法案》裡提出來的,並於同年被總統小布什簽署成爲法律。
那時候,互聯網已經相當發達,爲智能電網所必需的雙向通信網絡,提供了堅實的基礎;可現在,互聯網的商業骨幹網剛剛成型,顯然還玩不轉全套智能電網,但也是時候佈局,做技術儲備了。
對智能電網最耳熟能詳的應用例子,可能要數生活當中通過互聯網直接繳納電費,或者學生公寓裡的電力系統設定爲阻止電吹風、電熱毯、電爐子、電磁爐等電器運行。
現階段,實際電網上還達不到這個水平,最成功的應用是從1970年代開始出現的智能抄表,而且已經有了專利保護。
好在,真正的智能電網,所涉及到的技術內容更多,從電廠到輸電線路,再到用戶終端,現在正是籌備的恰當時機。並且,美國的電力行業,目前也在放松管制,甚至改變運營的遊戲規則。
唐氏it王國裡的哲儒、方圓、ea,都是硅谷裡有名的大地主,進而在園區裡建有太陽能之類的清潔能源發電系統,權當一個後備電站,倒也足以進行試驗。
不過,首富先生更想在美國這邊做一個有真正說服力的實驗模板,哪怕設備、人工之類的費用,完全由自己來出都無所謂。
想到這裡,唐煥吩咐助理:“給我聯繫一下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的負責人,談一下智能電網實驗的合作。”
加州有三個主要的電力企業——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南加利福尼亞愛迪生、聖地亞哥天然氣和電力。其中,創立於1905年的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在1984年之前,是全美最大的電力企業。現階段,北加州三分之二區域內的天然瓦斯和電力服務,都由其提供。
所以,這個智能電網實驗合作,離不開,也繞不過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
助理建議道:“老闆,你沒有必要親自出馬,西北大西洋的博納維爾電力局,已經開始做類似的智能電網實驗了。有了這個帶動效應,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肯定會很歡迎這個項目。”
“博納維爾電力局的上面是美國能源局,從來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就沒法比了。”唐煥搖了搖頭,“再者,我親自出面溝通,辦事效率也會高一些。”
“可是……”助理遲疑道:“我擔心,對方會趁機拿別的話題打擾您。”
首富先生眉頭一挑,“是多麼無聊的話題?”
“和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所造成的辛克利地下水污染,以及我們的研究機構對其所做的評估有關。”助理手腳麻利地找出一份文件遞過來,“今年,法院已經正式受理了這個案件。一旦罪名落實,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將不得不支付高額賠償金。所以,他們一直在試圖遊說我們,不要公佈研究的結果。”
“肯定不止我們一家在研究這個課題吧。”首富先生搖頭失笑,“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還能把所有研究者的嘴,都堵上?”
助理解釋道:“但我們的權威,在加州,甚至美國西部,都是首屈一指的。”
唐煥微微頷首,隨即把注意力放到了文件上。
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有着數千公里的管線,並配有冷卻塔,來給運轉不休的壓縮機冷卻。而爲了防止設備生鏽,冷卻水裡便添加了很容被人體吸收的有毒物質——六價鉻。
雖然這個方法很有效果,但殘留物處理起來就有點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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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加州東南部,有一個還橫跨了猶他州、內華達州南部及亞利桑那州西北部、面積超過57000平方公里的沙漠,即莫哈維沙漠。
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便相中這裡了,從1952開始的14年裡,總共傾倒了大約3億7000萬加侖被六價鉻污染的廢水——日常生活中飲水機上的水桶,容量接近19升,也就是5加侖,按照這個參考數據計算下來,可以很容易地得到一個感性認識。
這件事,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是偷偷摸摸乾的,並沒有通知附近的非建制地區——辛克利,而這個只有一所學校、一家商店的沙漠小鎮,直到1987年12月7日才明白過來,自己的飲用水被污染了。而到了這時候,當地居民已經頻發癌症了。
飲用水的鉻污染問題,在全世界都存在,包括髮達地區。而具體的危害程度,需要科學統計數據來支撐。於是各個相關機構圍繞着這個焦點,開始拿小老鼠做實驗,以評估六價鉻的致癌作用。
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則就此找到了推卸責任的藉口——強勢羣體和弱勢羣體的差距就在這裡,一方輕鬆自若地拖延着,一方心急火燎地期待着,最先挺不住的一方,肯定是後者。
今年,辛克利居民對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展開了集體訴訟。這個官司不好打,要知道,對手那可是美國西海岸名列前茅的大企業,而負責的律師也名不見經傳——一個甚至都沒有受過正式法律專業訓練的、名叫艾琳·布羅克維奇的女人,以及她的老闆愛德華·麥斯里。
案件勝負的天平偏向哪一方,取決於審判者是否相信,被鉻污染的飲用水,和辛克利居民這些年癌症患病率居高不下,有着科學的必然聯繫。
因此,太平洋瓦斯與電力公司沒少花精力,來阻止不利於自己的評估結果公佈出來。
“確實挺無聊的。”首富先生合上文件後,玩味地笑了笑,“那我就不多此一舉地出面了,你們自己聯繫吧。”
助理領命而去後,閒下來的唐煥,看了一眼時間,接着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移動電話號碼,開口問道:“甜心,你應該到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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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嗡嗡直響的他,此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個混蛋堵得太狠了,話都被他說完了,下面的工作還怎麼展開?
如果繼續按照原計劃,那可就正如唐煥所料了,自己這個做什麼都是拾人牙慧的港督,還有何威信可言?
要是放棄這個已經制定好的計劃,則更要命了,蓋因拉攏人心的手段不外乎這些,全都排除掉的話,就少了感恩戴德的基礎,還怎麼拐着港人跟着鬧自~由、鬧民~主?
……
唯一一個讓憋出內傷的彭錠糠略感安慰的地方是,他臨走之前對某些人的暗示沒有白費——唐煥的言論,在香江引來了一片口誅筆伐。
首當其衝者,便是那些自~由民~主派——首富先生平時除了男女那點事,根本近不得身,現在簡直就是主動送上門的機會。矛頭直指唐煥有意迴避政~治問題,並且在經濟利益上被大陸收買了。
接着跳出來的勢力就是被當成例子提及到的菸草稅所牽扯的行業了,其就像當初壓迫港府收回加稅決定那樣,採取了強硬行動——從業者聯合起來,將全部商品撤出勤和一系在香江本地的商場、超市等經營場所,唯一條件就是唐煥收回自己的言論。
又有人針對唐煥在電視上的表現,陰陽怪氣地批評道:“在一個小時的節目裡,這位首富先生盛氣凌人、高高在上,試問這樣一種脫離普通民衆的姿態,有什麼資格對香江指手畫腳?”
更有直接開罵的聲音,叫囂道:“姓唐的不是香江人,帶着你的女人和資本,要不滾回大陸去,要不滾回美國去,別在這裡道貌岸然地嘰嘰歪歪。”
這發過激的炮彈,顯然傷及到了無辜,引發了反彈。
在去美國前,首富先生擁有過香江護照,十幾年前便是一個公認的事實;而現在不少人都屬於類似情況,比如拿到了加拿大的護照,又迴流到香江討生活。
可這個論調一冒頭,該羣體頓時感覺自己成了二等人,隨即怒不可遏地開口罵了回去——你纔不是香江人,你全家都不是香江人,從小蘿蔔頭打進香江的那幾年開始,就不是香江人了。
在吵得昏天暗地的氣氛當中,香江股市真實地表明瞭投資者最真實的態度——恆生指數連日高漲,顯然受到了首富先生那個突破10000點的預測的鼓舞。
如果說,這些紛紛擾擾都屬於擺在檯面上的堂堂皇皇動作,那麼各種“我受到威脅了”、“我接到閉嘴的暗示了”、“我被不明身份者襲擊了”的爆料,就屬於見不得光的小手段了。
比如有“流~氓教授”之稱的名人黃育敏,便聲稱自己的辦公室接到了威脅信,並報了警,頓時惹來一片譁然。
香江警方爲此做出迅速反應,大舉出動地搜查了黃育敏的辦公室,帶走了一大批物品,媒體更是亦步亦趨地追蹤報道。
結果沒過多久,香江警方發言人表情僵硬地宣佈——通過技術手段證明,那封威脅信就是黃育敏的辦公室打印機打出來的,香江警方正在聯繫打印機廠商的日本總部,來協助調查。
那些原本義憤填膺的人,頓時凌亂了,只能硬着頭皮辯解——即使那封威脅信是黃育敏的辦公室打印機打出來的,也不能證明這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鬧劇。
感覺被愚弄的人則冷嘲熱諷道:“想渾水摸魚地出名,也要長點腦子,現在警察破案都用dna了,你多看看電影也不至於如此愚蠢吧。”
……
首富先生沒空搭理這些鼓譟,只是發了一個簡短聲明——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好幾年之後,翻過頭來回味。
然後,他就和硬着頭皮返回香江的港督彭錠糠,見了一面。
政客能有什麼節操?被逼到牆角的彭錠糠,必須暫時放棄和唐煥的嫌隙,爲自己接下來的工作,找一個說得過去的鋪墊。
距離香江迴歸只剩下不到四年的時間了,被首富先生直接挑明的那些手段,如果再不抓緊時間落實的話,就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發揮作用了。
沒有任何寒暄,港督彭錠糠直接拿出一封信說道:“這是梅傑首相的親筆信,希望大家就此了結所有恩怨。”
唐煥接過來看了看,然後隨手放進口袋裡,“也好,我還真沒有太多的時間,花在這裡無聊地吵來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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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來,港督彭錠糠會見媒體時說道:“關於民生問題,我進行了反思,並即將出臺一些政策。比如,港府將提高公共福利,像在公立醫院生產,可以幾乎不用自己花錢。”
“總而言之,讓更多的港人,享受到經濟騰飛所帶來的實惠,是本人的執政目標之一。”
……
記者們瞧着侃侃而談的肥彭,心裡不約而同地切了一聲——什麼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