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突發事件,後續衆人也沒法繼續泡澡,一直等到羣馬縣警察過來。
羣馬縣警署臨時只有一個菜鳥刑警有空,沒錯,就是柯南里那個尖嘴巴的膽小警官山村操,一個超級不靠譜的傢伙,光是看到屍體都怕得要死,好在目暮警官也大老遠跑來幫忙將田中老伯送往羣馬縣警署。
“這次要麻煩你了,目暮警官。”高成看着帶老伯坐上警車的目暮感謝道。
“哪裡,”目暮很好說話,“怎麼說你也幫了我們那麼多忙嘛,這位老先生我會幫忙照顧的。”
說着,目暮又朝柯南和有希子招呼道:“有希子,還真是少見啊,話說每次看到城戶君,都以爲是你和優作的另外一個兒子,哈哈。”
“怎麼會?”高成摸着後腦勺笑道,“我和有希子阿姨沒什麼關係啦。”
有希子跟着捂嘴笑了笑,看向高成目光有些危險起來:“優作那傢伙……”
“呵呵。”柯南在旁邊嘴角微抽,先替老爸優作默哀幾秒鐘,順便又給高成使了個眼色。
有希子就是因爲發現工藤優作衣服上有口紅才賭氣回日本,這下子還在氣頭上就又受刺激了……
“嗯?”高成看了看柯南,餘光瞥向有希子,感覺氣氛不對,擠出笑容不敢再說話。
他的父母去世的早,沒留下太多有用信息,不過肯定不會和工藤家有關係就是了,只能說完全是巧合。
“城戶偵探,”田中老伯坐在警車上,最後朝高成還有衆人道,“如果我明天不能回來的話,卡爾洛斯就作爲我的代表參加遺囑發表會。”
“我相信要不了多少時間伯伯就能回來。”
高成目送着警車離開,重新陷入思索。
儘管山村操不太靠譜,可基本的調查還是會的,藪內真知子的犯罪計劃很快就被摸清楚了。
雨衣還有菜刀這些作案工具不說,藪內真知子身上還搜出一盤有着酒會現場吵鬧聲錄音的磁帶,另外宅院後方樹林裡也停着藪內家的轎車。
顯然藪內真知子是提前離開酒會開車到了後面樹林,假裝是從酒會現場打電話製造不在場證明,自己卻偷偷潛入澡堂打算謀殺“藪內義房”。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總之藪內真知子的預謀殺人是千真萬確的,只是最後被老伯反殺了而已。
不管殺人計劃再怎麼完美,實力差距卻讓一切顯得有些可笑……
不過,恐嚇者有兩人,就算藪內真知子是其中一個,也還剩下一個人藏在暗中,在遺囑正式公佈前,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高成腦海裡浮現出這次遺產的所有當事人。
邀請老朋友有希子過來的藪內廣美還有其丈夫,然後就是藪內義行夫婦,這四人都有可能。
不,還有一個可疑的傢伙。
從之前開始他就一直感覺似乎有誰在暗處監視。
“都這麼晚了,”藪內廣美回過神道,“現在洗澡水也冷了,要不要我再去燒……”
藪內義行嘟嚷道:“拜託,姐,二媽就死在那裡,誰還敢去泡澡啊?”
“說得也是……”藪內廣美黯然一會,正要跟着回房間,驟然看向後門驚叫出聲,“啊!那裡……後門那裡好像有一個戴着太陽眼鏡的人!”
“什麼?”衆人順着走到門口,微微開着的木門後面什麼都沒有,外面也只有冷寂的一片空地。
“會不會看錯了?可能只是誰忘記關好門……”
“不對,我也看到了!”柯南跟着凝重道,“剛纔後門那邊有個可疑的人影在偷看!”
“難不成是那個人?”藪內家衆人臉色忽然難看起來。
“那個人?”高成興趣被提了起來。
“就是我十五年前死去母親的哥哥,”藪內義行沉着臉看向後門邊的古井還有山茶花樹,“我媽媽當年爲了摘那顆樹上的山茶花,不慎跌落到這個井裡去了,雖然只是場意外,但我媽的哥哥卻一直認爲是什麼人把她給推下去的……”
高成走到有着木頭圍欄的古井邊:“可是這樣真的會跌落下去嗎?”
“這些圍欄是我們後來才加上去的,”藪內義行咬牙道,“如果是他的話,難道遺產也要分給他嗎?”
“根據法律規定,他應該沒有繼承權吧?”
“可是爸爸如果有在遺囑裡提到他呢?”
藪內義行心情不好:“我要回去睡覺了。”
高成默然不語地看着衆人陸續返回房間,轉向旁邊的卡爾洛斯道:“卡爾洛斯,你暫時先跟我呆在一塊吧。”
高大的卡爾洛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些微疑惑地看了高成一眼後,老實地挺直胸膛。
“差點忘記你只聽得懂葡萄牙語了……”
高成頭疼扶額,他連英語都不怎麼擅長,哪裡會說什麼葡萄牙語?
他甚至連巴西人爲什麼要說葡萄牙語都不知道……
不過看樣子田中老伯離開時似乎交代過卡爾洛斯,這個巴西青年儘管聽不懂他的話,還是一副保鏢樣子的跟在一邊。
“嗯?”
高成走了一步,忽然在後門邊蹲下身子後,從落葉間撿起一個菸蒂。
應該是廣美太太看到的人……
暫時還不知道是不是十五年前的那人,如果是像老伯一樣收到恐嚇信,隱藏行跡也情有可原。
只是……
收起菸蒂,高成視線轉向對面的倉庫,發現倉庫外面的門竟然是打開的。
他之前的確感受到過一股視線,感覺上應該沒那麼簡單,會不會也是私家偵探?
高成帶着卡爾洛斯進入倉庫,第一時間便找到存放那些航空信件的地方。
“沒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暗格,高成目光微凝。
如果是十五年前的藪內太太哥哥,有理由會這樣私自拿走航空信件嗎?
高成回過頭,重新打量倉庫內一圈,藉着燈光在地板上發現少量菸灰。
顯然對方在倉庫裡待過不少時間,應該就是他在倉庫調查之後……
第二天天亮,高成再出現在外面時手上多了一把木刀。
雖說藪內家都是些普通人,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提前拿出了洞爺湖,反正他在機車上帶了什麼東西其他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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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洞爺湖……”柯南疑惑看了看木刀,卻沒有多問,只是看着後面保鏢般的卡爾洛斯嘀咕道,“果然是義房老先生找你過來的。”
到現在也沒什麼好瞞着柯南的,高成輕笑道:“沒辦法,因爲這個家裡有幾個人寄了恐嚇信,所以我才幫忙過來調查。”
“幾個人?”柯南詫異道,“難道還不只是真知子太太一個嗎?”
“沒錯,”高成審視起另一邊聚在一起的藪內家衆人,“這些人中還有一個人在打主意,至於會不會因爲昨晚真知子太太的事偃旗息鼓就不好說了,希望不要再有什麼事吧。”
一直到傍晚時分公佈遺囑的律師到來,藪內家都相當平靜,似乎恐嚇者真的被真知子太太的死嚇住,中間高成又進了一次倉庫,通過空氣中隱約的煙味發現有人呆在房樑上,卻也沒有點破。
在卡爾洛斯疑惑的目光中,高成輕輕帶上倉庫門,面色平靜地到臥室等待。
晚上快要十點的時候,因爲有目暮警官幫忙,田中老伯也及時趕回藪內家,與衆人一同到佛堂參加這次遺囑發表。
“真是辛苦你了,城戶偵探。”老伯依舊沒有公開自己的真正身份,朝高成點點頭後,和卡爾洛斯一同走進佛堂。。
老伯因爲是長輩,被安排在佛堂長桌上座,而高成和柯南幾個外人被安排在靠邊上的幾個蒲團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