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到我這一會兒,電話就打來了,這可追的夠緊的啊。”等程玉放下電話,袁偉這麼說了句。
程玉臉色微紅了下,連忙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口,“他可能有事找我。”
袁偉笑了笑,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這小子囂張的很,上次在魏城的綠鬆酒店,還威脅我來着。”
程玉不由放下杯子,“威脅你什麼?”
袁偉說,“威脅我離你遠點,不要打你的主意唄?”
聽到這話,程玉的臉立馬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的,真是又臊又氣,居然還有這事?
程玉乾咳了聲,“這人簡直……”
袁偉微起身,把她面前的杯子蓄滿水,“我要是打你的主意,我可能就在京都這地面上混不下去了。”?程玉說,“你崩搭理他,他不敢。”
其實說這話,她真沒什麼底氣,不經歷他揍司博川那事,她可能還不會覺得,他會做出那麼出格的事,可經歷過那事之後,程玉算是明白了,再瘋狂,再出格的事發生在他身上都不足爲奇。
袁偉聽了這話,衝她飛了個眼色說,“你要是看上了哥袁,袁哥爲了你,也是可以不怕他的恐嚇的……”
程玉聽到這話,驚的是喝到嘴裡的水,給一口噴了出去,噴了對面的袁偉一身。
袁偉抹了把身上滴答的水,臉黑着說,“這麼激動做什麼?有這麼可怕嗎?你袁哥我長的也不差,家境還可以,吃穿不愁的,人還風趣,怎麼,怎麼就這麼大的反應?”
程玉忙乾笑着,把紙巾遞過去,“豈止是還可以,袁哥的條件那是太好了,是需要我崇拜敬仰的。”
袁偉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邊拿紙巾擦水,邊說,“得了,噴我一身的水,這還叫崇拜,你這崇拜還真夠另類的。”
程玉也覺得好笑,“主要是你這玩笑開的太那啥了,你不跟我開這樣的玩笑,我能驚的噴你一身水嗎?”
袁偉說,“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在開玩笑,而不是說真的?”
程玉並沒放在心上,“不是玩笑,那還能是什麼?”
“是……”袁偉突然坐了下來,擺了擺手,“算了,是什麼都不重要,你瞅瞅你乾的好事,我這身衣服那可是做好剛送過來的,就被你給糟蹋成這樣。”
程玉好笑地說,“這身衣服值老不少錢吧?”
袁偉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說呢?”
程玉哼了聲,“值再多,我也不會賠的,這可都是你捉弄我的後果,自己負責。”
袁偉聽到這話,擡頭看了她一會兒,用無比真誠的眼神說,“給你說真的,你要是真看不上樑午,你可以來找我,我絕對對你好的沒話說。”
程玉看他這樣,笑的更厲害了,“你這玩笑還真開上癮了,不過,說真的袁哥,你也年齡不小了,怎麼也沒個女朋友啊?”
袁偉瞪眼,“什麼叫年齡不小了?會不會說話啊?說的我好像七老八十似的,你以爲找女朋友就那麼好找的,說要找個女朋友就找着了?要找個順眼而又有共同語言的,那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你不懂。”
程玉嘿了聲,“我看你這是挑剔得了。”
說話間,程玉的電話又響了。
“我到了,在門口。”樑午在電話裡說。
“我現在出去。”程玉掛了電話,起身對袁偉說,“他到了,我也該走了。”
“你等等。”袁偉跑到裡面拿了幾個禮盒和袋子,袋子裡面裝的滿滿的東西,“給你準備的年貨,臘魚臘肉什麼的,都是找專門的人做的。”
“那謝謝袁哥了,我就不客氣了。”
程玉也沒推辭直接就接了過來,外面市場上賣的,還真沒自己做的吃着放心,回頭要趕緊試試能不能在空間裡養些活物,這樣吃起來也放心。
袁偉提着東西送她出去的時候說,“你們年夜飯要不想忙活,就到這裡來吧,我讓他們給你們家留個位置。”
現在過年不像以前了,都在家裡過除夕,現在很多人家都到酒店裡吃年夜飯,很早就開始預定,像有些大酒店沒有關係更是定都定不到,綠鬆酒店就是如此,再加上這半年來,菜質明顯的提升,更是搶手的不行,定到位置的,幾乎都是那些具有一定等級的會員和關係戶。
若是家裡沒準備的話,程玉還真想帶着一家人到這裡過,省的忙活了,只是家裡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也不好再更改。
程玉就說,“下次吧,家裡人準備了很多東西,不吃都浪費了。”
剛走出旋轉大門,樑午就迎了上來,接過了程玉手裡的東西,“這是袁哥送的吧?讓袁哥破費多不好意思。”邊說着邊把手放在程玉的後腰上。
一副宣佈所有權的架勢,看到袁偉是牙疼不已,這小子還給他來這招,扯出滿臉的笑容說,“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見外。”
誰他媽跟你是自己人,樑午皮笑肉不笑了下,“話是這麼說沒錯,你當我們是自己人,可我們不能太把自己當自己人了。”言外之意就是你老往上湊算怎麼回事?欠揍的吧!
程玉的臉一直繃着,這貨的毛病剛好沒一天,這就又犯了,這都什麼人呢,拉下他摟着自己的腰的手說,“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走了。”
樑午察覺到了程玉的臉色,忙說,“走走走,這就走。”
車子就在酒店門口停着,樑午打開車門,粗魯而又嫌棄地把袁偉送的東西給扔到了後座,扔了一半,意識到程玉在後面看着他,這才忙放慢動作,慢調細理地把東西給小心放好。
“這袁偉也真夠客氣的,送這麼多東西。”關上車門後,樑午衝她說。
“裝,再裝,你也不嫌累的慌。”程玉瞪了他一眼。
樑午上了車,摸了下鼻子,忙討好地說,“我對袁哥沒什麼意見,我就是覺得吧,我們很長時間沒見了,就不要爲外人生氣了。”
程玉滿頭黑線,“你確定咱兩過的是一個時間?昨晚不是才見過嗎?”
樑午說,“是昨晚見過沒錯,但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晚上不見,你算算都過了多長時間了,尤其還是咱們這種經歷萬難剛確立關係的,時時刻刻待在一起都還嫌不夠,我都快想死了,而你居然一點想我的意思都沒有,還跑出來見外人,難不成剛確立關係,你就要對我始亂終棄?”
程玉氣的想死,他怎麼就這麼一號人,這種人她是怎麼喜歡上的,到底是喜歡他那一點?雷也別劈他了,把自己劈死算了,這就是一混蛋,外加奇葩。
“再不閉嘴,就不是始亂終棄那麼簡單了,我要殺人滅口。”程玉怒瞪着他。
樑午趕緊乖乖地閉上了嘴。
車子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程玉一直注視着車前方。
樑午注視着前方行駛路線的同時,還時不時地偷瞧程玉的臉色。
中間被程玉逮住一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貨不怒,反而還笑起來了。
程玉心說,看來這貨才真是S,M體質,讓着他時,蹬鼻子上臉,等到發火時,他倒老實了,這叫什麼人?
終於在一個紅綠燈的時候,這人探過胳膊,握住了她的手,也不管程玉的掙扎,只是握住不放。
後來程玉也乾脆任他抓着了,就問他了,“你是不是威脅過人家袁哥?”
這老男人還學會告狀了,樑午惡狠狠地想,面上卻不顯地說,“沒有。”
程玉再問,“真的沒有?老實交代,坦白從寬。”
樑午這才躲躲閃閃地說,“這不是怕你跟他來往吃虧嗎?我就提點了幾句,談不上什麼威脅,肯定是他想多了,我一般是不威脅人的。”
程玉白了他一眼,“你不威脅人,你是上來就打,那比威脅還可怕。”
樑午訕訕地說,“這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小區停車場,程玉要下車,樑午卻一把拉住了她,將人抱住,“怎麼就一點都不想我?還一個勁地跟我吵架,我都想的不行,昨晚回去的時候,我都沒敢睡,生怕醒來,發現自己是在做夢。”
看到他這樣稀罕自己,程玉心裡就是有再大的火也發不起來了,等到他又親自己的時候,便心軟地沒推開,只是覺得,碰上這麼個人,自己以後的日子是消停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