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午在青樓把謝世元狠狠揍了一頓之後,第二天就帶着兒子去了京城。
只是皇宮內院,戒備森嚴,再加上來到這裡後,靈力受限制,不敢硬闖,父子兩就扮了太監找人。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牽扯似的,明明父子兩都問到了程玉所住的宮殿位置了,可兩人七拐八不拐的就迷了路,這一迷,就迷到了麗妃要找程玉的宮殿附近。
然後他們就看到皇上帶着一幫人着急忙慌地進了那個宮殿裡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樑午一看到皇上的長相,心裡那叫一個醋意翻騰,招惹的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長的好看呢!若說她不喜歡長的好看的男子,他都不信!
樑午和大麥就沒離開,而是悄悄跟了上去,皇上都來了,也不知道自家媳婦會不會在。
可等到了後才發現,媳婦不但在,而且眼看就要沒命了,這給他嚇的心差點沒跳出胸腔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下就跳出去救媳婦。
樑午的靈力雖然也受到了壓制,但他畢竟是神獸體質,即便是受到了壓制,強悍血脈的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
樑午憑藉着一雙拳頭把那條火龍砸的粉碎,化作星星點點消失在了空中,而唸咒的那人,口吐一股鮮血,像是受到了重擊。
再接着,國師和景王也來了,剩下的幾人很快也被制服了,
樑午轉身,一把扒開近前的人,把程玉抱在懷裡,忙抖着手去摸她的鼻息。
“你竟敢對皇上不敬,你是何人?”皇上的貼身太監邊扶被推倒在地的皇上,邊斥責樑午。
樑午像是沒聽見,喃喃地說,“媳婦,你別嚇我啊,我很不經嚇的……”
抱着皇上的妃子喊媳婦,這成何體統?!
周圍的人臉色不由大變,當着皇上的面給皇上戴綠帽子,這可真是個不怕死的人呢。
太監還要斥責,皇上卻擡手製止。
景王走到皇上跟前,“皇兄,這一大一小,誰啊?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皇上沒有說話,那肯定跟他想的一樣。
景王就打量起那人來,打量完,再看皇兄的眼神就帶着些同情,之前還僥倖地想着程玉的夫君若是普通些,跟皇兄相處久了,就移情別戀了,可現在看來,難了,如此人物,連做爲男人的他,都忍不住讚歎,更何況是女人了。
那邊樑午看到媳婦還有氣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忙去檢查她身上的傷。
皇上看到,忙上前說,“還是回去,讓太醫診治吧。”
聽到這話,父子兩同時擡頭,睜着一雙溼潤的眼眶看着他。
樑午遲疑了下,便抱着媳婦,站了起來,準備跟他走,就是把人帶走,也找不到比太醫更好的大夫了。
“皇上……”麗妃不甘心地喚了聲。
皇上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把她先關起來,稍後再處治,若是她有個什麼,你就拿命抵吧。”
“皇上,我這都是爲了你啊。”
“爲了我?你殺人卻說是爲了我?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可笑嗎?”皇上的眼神滿是譏諷和厭惡。
“我知道找巫族的人進宮不對,可是,她並不是什麼安分的人啊,她使勁手段迷惑你不說,她還跟旁的男子公然勾搭,還有了野種,這要是傳揚出去,皇上的顏面,皇家的顏面該往那兒擱?我做這一切真的只是爲了皇上……”麗妃哭訴道。
“你在說別人的時候,先看看你自己吧,你都是要封后的人了,卻單獨跟幾名男子相處,你何曾顧忌過朕的顏面?”皇上掃了眼被制服住的那幾人,“一個不順心就殺人,你又何曾把朕放在眼裡?把律法放在眼裡?你跟你的父親一樣的囂張跋扈,一樣的心狠手辣,稍微不受擺佈,就要把人除掉……”
麗妃這次是真真切切感知到了皇上對她的厭惡,就好像多看她一眼都嫌污了眼睛,她自小就喜歡這個表哥,一心想要得到他的喜歡,沒想到最後,卻被他厭惡至此。
麗妃抱緊了雙臂,把頭埋在了臂彎裡,陡然間無所適從起來,爲何會是這樣?
麗妃被囚禁在了自己的宮殿裡,那幾個巫族的人,被帶進了神廟以待審問。
樑午抱着媳婦,帶着兒子去了她所住的宮殿。
大夫給程玉處理傷勢。
樑午和大麥在廳堂着急地等待,同時廳堂裡等着的還有皇上,景王和國師。
皇上看了樑午一眼,開口解釋,“她進宮只是權宜之計,只是名義上的……”
樑午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聽他這麼說,還是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這人也不是那麼討厭了,至少比那個姓謝的順眼多了。
“我知道,否則,你就不會好端端地坐在這裡了。”樑午說話的口氣還是透着幾分不善。
景王看不下去了,“我說你,能不能尊敬點,好歹我皇兄是皇上。”
樑午可不吃他那一套,“是你們的皇上,可不是我的皇上。”
這還真是目無皇權啊,景王氣的指着他,“若旁人如此說,早把他斬首了。”
樑午輕佻地斜了他一眼,“我是旁人嗎?”
“你……”景王堵的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我要是你們,我早羞愧地找根繩子把自己吊死了,你說你這皇上當的,人都跑到皇宮裡來殺人了,窩囊不窩囊?”媳婦被害成這樣,樑午的氣怎麼也不會順了。
“你又沒當過皇上,你又怎能知道皇上的難處?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景王哼了聲。
樑午聽到這話,砰的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若是我,他們絕對不敢如此放肆,一早就被我料理了。”
景王想說你也就嘴上說說,可想起他那拳頭,估計真能做到像他說的那樣。
“你是叫大麥吧?”皇上端了盤點心遞到小傢伙的跟前。
小傢伙的眼睛望着裡面,還在一抽一抽的,聽到問話,點了點頭,“嗯,我是大麥,這是我兄弟二貓。”手摸了下懷裡的二貓。
“肚子餓嗎?先吃些點心吧?”皇上把盤子往他跟前遞了遞。
“我吃不下。”大麥抽噎了聲,難過地跑到了樑午的跟前。
樑午把兒子抱在了懷裡,安慰,“沒事,老爸不會讓你老媽有事的,咱們還要帶着你老媽回去呢。”
在坐的幾人,看到孩子傷心成這樣,心裡都怪不好受的。
說話間,太醫走了出來,樑午抱着兒子,連忙站了起來,“如何?”
太醫嘆了口氣,衝着皇上搖了搖頭,“傷勢太重,眼下我也只能暫時處理下傷情,至於會不會醒過來,這要天神保佑了。”
“你醫術不精就不精,亂扯天神幹什麼?”樑午氣急攻心,這人的意思就是聽天由命了,他最不喜歡聽到這話,聽天由命的那都是活不了幾天的人,他媳婦是有福之人,逢凶化吉,他和兒子好不容易找過來,怎麼能聽天由命呢?他們還有大長的一生沒有過呢,這太醫在神神叨叨什麼?
“你,你誰啊?竟敢對天神如此無禮,如此不敬天神的人,皇上應該把他拿下才是。”那太醫氣的直髮抖。
“他也是着急上火,沒有惡意,太醫先下去歇息吧。”皇上吩咐道。
太醫捋着鬍子衝樑午的方向冷哼了聲,憤然離開了。
樑午抱着兒子進了內室。
景王望着樑午的背影,感概了聲,“沒想到程玉的夫君竟是如此性情的人,不可一世,不過似乎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降服程玉那樣的女子……”察覺到這話不妥,景王忙乾咳了聲,轉移了話題,“我真的不敢相信,像程玉那般生命力旺盛的人會有不測……”
皇上死命撐着椅子扶手,才勉強站了起來,“實在不行就廣召名醫……無論如何人也不能有事……”
看到皇兄如此模樣,景王又想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