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雪抱着那盆花,小心翼翼地問,“玉兒,這還能養活嗎?”
程玉被她氣的直翻白眼,“大姐,現在纔想起來擔心是不是晚了點?早幹嘛去了?”
秦雪訕訕地笑了笑,“我這也不是看那老爺子怪可憐的嗎,你知道我一向心軟。”
“你心軟?”程玉盯着她冷笑,“你那是心軟,你分明是覺得自己說話說過了頭,不好意思了,才拉我給你擦屁股。”
被說中了心事的秦雪,不由乾笑了幾聲,舔着臉,討好地朝程玉的身邊湊。
程玉很想給她一腳,“這東西多嬌嫩啊,人錢老闆都沒辦法,我就有辦法?”
程玉不是擔心救不活,只要這根還沒死掉,她就有信心救過來,空間裡的靈泉水,對這些植物可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她之所以這樣說,是想借機教訓一下這個一根筋的傢伙,顧頭不顧尾,以後會被她給害死的。
“真的沒把握?”剛把她扒開,她又欺了上來。
“沒把握。”程玉眼看着前方,“到時候救不活,你就自己抱着那盆花還給人家老爺子去。”
“我可不想再看老爺子那張死了親人的悲壯臉拉人,你不會這樣對我的。”秦雪乾脆破罐子破碎了,“反正老爺子都說了,活馬當做死馬醫,死了就死了,哎,只可惜我的打算就要泡湯了。”
程玉不由好奇地問,“你什麼打算?”
秦雪說,“你看這老爺子上次買咱們紫檀木的時候,拿出五十萬那可是連眼睛都不眨的,家底肯定不小了,我就想,錢老闆那盆蘭花上百萬,這盆蘭花即便是沒那麼貴,可老爺子也不像是養普通蘭的人,這盆花也不會便宜到那兒去,你說咱給他救活,他怎麼着也不會虧待了咱們吧?”
程玉聽完滿頭黑線,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可真是親姐倆,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回到店裡,看着兩人帶回來一盆快要枯死的花,周俊芳和周英都不由好奇詢問,兩人照實回答,聽說是秦雪攬的話,周俊芳免不了又削了她一頓。
回到家,程玉把它放到了陽臺上,然後就去忙別的了,一直到吃完晚飯,在下面看了會兒電視,準備上樓回房間的時候,纔想起那盆花來。
程玉的房間也帶有個不小的陽臺,上面也擺放了幾盆植物,是以,周英看到也沒說什麼,以爲她是帶上去養。
回到自己房間,關好房門,程玉帶着那盆花進了空間,用靈泉裡的水,澆灌了下,就放在了旁邊,到種菜的地方忙活去了。
這些菜,省事的很,沒什麼要管理的,不長草,不生蟲的,等果實熟了,採摘下來就行了。
這裡面程玉最關注的就是那十多株野山參了,眼下,除了靈泉水,就數它們最值錢了。
每天程玉都不忘拿靈泉水澆灌它們。
雖說這東西長的慢,但是比着給袁偉的那兩株,已經足足大了一倍了。
撫摸着它們,就想撫摸着無價之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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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無價之寶咋的,長到一定的年份,這每一株都能賣上天價,程玉能比愛惜纔怪。
看完這一切,程玉盤腿坐在靈泉邊修煉起來,自從修煉了這功法,發現還挺順的,這不大半年的時間,她已經到了煉氣五層了。
雖然沒有旁人可比,但她覺得她這應該算是快了的。
程玉預感的沒錯,她修煉的豈止快,她這速度,簡直比坐了火箭都快。
現在的修行界敗落,功法遺落匱乏,再加上地球靈氣逐漸枯竭,光煉氣入體都要半年到一年的時候。
至於到煉氣五層,很多都要花上十多年的時間,以後越往上那是越難,至於說到了九層以後築基,那更是微乎其微了。
先不說靈氣枯竭,很少能達到九層圓滿,就是達到九層圓滿了,也未必能築基成功,因爲,築基是要經歷雷劫的。
天道對修行者極爲的苛刻,很少有人能經歷雷劫,築基成功,因爲修行本就是與天鬥。
像程玉這樣擁有靈氣濃郁空間的,是體會不到靈氣匱乏的艱難的。
像這樣的空間,就是在修行者鼎盛時期,那也是隻存在傳說中的異寶。
當然,同時,她不知道的是她修煉的功法,與修行界修煉的功法是多麼的與衆不同,這些在以後,她都會慢慢發現,至於知道後她的反應,肯定會異常震驚。
“你們兩個,上車。”
所有科的考試都考完了,程玉和秦雪揹着書包,一出校門,就覺得,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解放了不少,秦雪邊走邊嚷着晚上要去程玉家,通宵打遊戲,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路邊一輛車裡有人喊她們。
“樑軒?”
喊她們的人正是坐在副駕駛位的樑軒,開車的自然是樑午了,秦雪就問,“上車幹什麼?”
“先上來再說,這裡不能停車。”樑午看了看後面的車,不禁催促道。
後面跟着的車不耐地響着喇叭,程玉和秦雪見狀只得拉開車門,先上了車。
“讓我們上車幹什麼?”秦雪關上車門後問道。
“去我們家啊。”樑軒說。
“爲什麼要去你們家?”程玉忍不住開口,“跟家裡說好了,要回家吃飯的。”
樑午乾咳了聲,從透視鏡裡看了程玉一眼,“今天是我生日,往年在京都都是跟朋友一起過的,今年在這裡也沒什麼過於親近的朋友,就跟你們還比較熟,就想着邀請你們到家裡一起吃頓飯什麼的。”
“生日?”秦雪愣了下,“我記得你的生日好像不是今天吧?”
樑午頓了下,接着說,“是今天沒錯,證件上的出生日期纔是錯的。”
本來兩人還想說讓樑午找個地兒把她們放下來,可聽說過生日,就打消了念頭,這個時候無論有多重要的事都沒辦法拒絕的,正像樑午所說,在這裡,的確是她們跟他走的最近,沒有道理讓他孤零零過生日的說法,再說,程玉過生日的時候,人家也去了。
程玉就說,“你怎麼不早點說,說了,我們也好給你準備生日禮物不是。”
秦雪附和道,“就是,最起碼生日蛋糕要買的吧?我們兩這空手去多不好意思,要不你把我們放下來,我們買完東西再過去。”
樑午說,“不用,沒那麼多麻煩,蛋糕那玩意我還真不愛吃,你們兩人能來家裡,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程玉和秦雪也就沒再提準備生日禮物的事了,再說,像樑午這樣的家庭,估計也不缺什麼,生活在大都市,家裡又有錢什麼沒見過?
兩人這是第一次去他們家,是以對這叔侄兩的住處還是有些好奇的,畢竟,這兩人不太像是會虧待自己的人,住處應該不會普通了。
雖然兩人心裡已經有了一定的心裡準備,可看到的時候,還是震撼的合不攏嘴。
別墅,而且還是他們這裡最好最貴的別墅區,依靠着山腳下,風景空氣不是一般的好。
若說程玉所住的小區是富人云集的話,那這裡就是權貴雲集的地方,雲上小區有錢還可以買得到,這裡是真正的有錢都買不到。
這裡居住的人很大一部分都不是本地人,大多都是大城市來療養或者安享晚年的人,他們這裡雖然是個小地方,但蓋不住這裡的空氣環境好,再加上背靠着大山,再沒有比這更人傑地靈的地方了。
靜下心來想想,樑家叔侄選在這裡居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對於修行者來說,再也沒有比這兒更合適的地方了。
車子經過安保開了進去,裡面每家每戶都隔的比較遠,開了十多分鐘才駛離主路,可想而知,這片別墅區該有多大。
而且每家的別墅區都有很大的花園草坪還有游泳池,坐在車上的程玉和秦雪看的是目瞪口呆,大開了眼界,這些人真會享受,難怪那些人都拼了命的往上爬,往上拼,權利和金錢所帶來的誘惑簡直太大了,沒幾人能抵抗得住,至少程玉和秦雪就不能保證能經受的住。
車子駛進了車庫,車庫裡還有兩車輛,但清一色的都是奔馳,對奔馳真是情有獨鍾,不過現在想想,除了奔馳,程玉好像還沒見過他開過別的牌子的車。
車庫的遙控門打開,隔壁就是別墅,幾人走出,遙控門關閉,根本看不出那裡是個車庫。
別墅裡的豪華情形,那更不必說了,兩人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
樑午放下車鑰匙,對兩人說,“你們隨便看,那裡都行,當然也包括我的房間。”說這話的時候,還衝程玉擠了下眼。
程玉先是沒回過味,等回過味來簡哭笑不得,不知說什麼好,這是時時不忘撩自己啊,程玉也沒在意,好在這人也光是嘴上說說,並沒對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
樑軒回了房間換了身家居服,就過來陪着程玉和秦雪兩人,樑午換完衣服就去廚房,說是看阿姨晚飯準備的怎麼樣了。
兩人在屋子裡逛會兒,見沒開飯的架勢,就去了外面院子裡逛了,人家家裡有阿姨,幫忙做飯什麼的也用不着他們。
一直到樑午說飯準備好了,兩人才回來,只是看着桌上的菜,兩人都愣哪兒,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秦雪看着樑午,“你這兒那兒找來的阿姨啊,把菜燒成這樣,也是人才了,這黑乎乎的根本分辨不出什麼是什麼,這能吃嗎?該不會你想借着過生日的藉口,要毒死我們吧?”
樑午的臉色極其的精彩。
樑軒打着圓場,“這賣相看起來是不怎麼樣,說不定味道很好呢。”
秦雪說,“大哥,都糊成這樣了,味道能好到那兒去?你們兩對你們這阿姨那真是好,做出來的菜豬都未必吃,你們居然還幫着她說話……”
程玉意識到什麼,打斷了秦雪的話,“他幫的不是他家阿姨,是他家小叔,能吃上樑午爺親手燒的飯,這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
秦雪猛然擡頭看向樑午,“這些真是你燒的?”
樑午尷尬地乾咳了聲,“阿姨今天請假了,只能我親自下手了。”
做出這樣的菜,顯然是沒煮過飯的,能讓沒煮過飯的大少爺親自下廚,這的確挺讓人感動的,只是,這焦糊成一片餵豬豬都不吃的東西,程玉和秦雪兩人更是不敢吃,怕吃出什麼好歹來。
秦雪說,“阿姨不在,其實你可以叫外賣的,沒必要自己親自……”餘光掃到程玉話就嘎然而止了,在心裡暗自嘆了聲,這會兒再猜不出來爲什麼下廚,那她就是真傻了。
搞砸了的樑午,臉色自然不好看了,“算了,還是叫外賣吧。”邊說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
樑軒拿手機要叫外賣的時候,程玉突然說,“也別叫了,我去做幾個菜吧,叫外賣的功夫,都做好了。”
“對,對,讓玉兒去做,玉兒充分遺傳了我大姨的廚藝天賦,做飯可好吃了。”秦雪忙說。
程玉走進了廚房,發現廚房裡一片狼藉,地上更是堆了一堆丟棄的菜。
程玉滿頭黑線地看向跟着進來的樑午。
樑午抓了抓頭髮,“我沒煮過飯,先是試了幾遍,最後發現試再多遍也沒用。”語氣中透着沮喪和懊惱。
程玉嘆了聲氣,“你不用這樣。”
樑午耷拉着腦袋,“你好不容易來家一次,我就想讓你吃我親自煮的飯,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你想笑就笑吧。”
程玉是想笑,但是心裡卻也挺感動的,像樑午這樣買什麼買不到,卻寧願自己去煮飯,這份心意比那些能用錢買來的東西都要珍貴,只是這點感動,在得知樑午的真正用意後,那是蕩然無存。
好在廚房裡買回來的食材多,沒被樑午爺這個四體不勤的人給禍害光,根據剩下的菜,程玉做了四菜一湯。
椒鹽蝦,羊肉小排,兩個素菜,還有就是一大鍋的玉米燉排骨湯。
都是超大份量的,對於四個人來說,也夠吃了。
樑午和秦雪都吃過程玉煮的飯,沒有太大反應,而樑軒就不一樣了,他是第一次吃程玉做的飯,吃的時候不住地點頭稱讚,“程玉的手藝真不錯,一點不比阿姨差。”
若說之前他還有些猶豫,那現在是丁點猶豫都沒有了,光憑這一點,他都要全力以赴幫小叔追上這小嬸不可,樑家的人十個裡面有九個是吃貨,可不知道怎麼的,樑家人找回來的女人沒一個擅長做飯的,不擅長做飯也就罷了,還老喜歡瞎做,家裡的老媽就是其中之一,沒事就對自己展示媽媽的愛心餐,那那是愛心餐,那分明是摧殘毒藥。
排骨湯,樑軒是喝了一碗又一碗,面前更是堆了一堆的啃完的排骨,當然,在稱讚未來小嬸的時候,還不忘踩自家小叔,“你看看你做的那都是啥?黑乎乎一坨,你怎麼還好意思端上來冒充是阿姨做的?阿姨若看到你做那菜,估計會暈過去不可,多虧沒吃,否則會出人命的……”
樑午啪地放下筷子,臉繃着。
樑軒擡頭看到,忙識相地說,“當然了,菜雖然做的不盡如人意,但這份心情卻是無人能比的,從小到大,家裡的長輩都沒吃過小叔做的飯,若知道小叔第一次下廚,是給你們做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心情,當然,就是剛纔那樣,估計他們也能感動流涕地吃下去,就是吃完立馬進醫院,他們也是高興的……”
“說什麼呢?”忍無可忍的樑午給了侄子一巴掌,“就你話多,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樑軒給了他一個不識好歹的白眼,便把頭埋進碗裡吃飯去了。
樑午起身拿回來一壺酒,又拿來四個杯子,一一滿上。
“酒啊?”
看着遞到面前的酒,秦雪眼睛亮閃了下,眼裡的渴望想掩飾都掩飾不住,不過,還算她有一絲理智,沒敢喝,而是眼巴巴地看向了旁邊的程玉,“玉兒,這看起來像果汁,應該沒問題。”
聽了她這欲蓋彌彰的話,幾人都不由笑了。
樑午說,“這是梅子酒,說是果汁倒也不算錯,而且喝起來甜甜的酸酸的,口味很好,不像其他酒,影響未成年發育,這種喝了不但沒有害,反而對人身體有益,這是我從我家老爺子那裡順過來的,我家老爺子平時可寶貝了。”
一聽是樑家老爺子都寶貝的酒,秦雪那眼光就更虎視眈眈了。
樑家老爺子那是什麼身份的人,連他都寶貝的酒,那肯定不一般了,不光是秦雪,就連程玉都心動不已。
秦雪只感覺到酒香勾的她渾身不得勁,而程玉不光感覺到酒香,她還感覺到了這酒裡的靈氣,正如樑午所說,這酒不但對人體無害,還很有益處。
對身體無害,程玉自然沒有理由再阻止秦雪,就準了。
程玉端起面前的杯子,先是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才放到嘴邊喝了一小口,喝到嘴裡,頓時滿口的清香,隨着液體從喉嚨一直往下,身體裡立馬說不出的通透。
樑午是拿喝紅酒的高腳杯給他們盛的,一杯子酒喝到底,程玉竟然感覺到自身的功力被這酒刺激的有精進的趨勢,快要碰到煉氣六層壁壘的感覺。
這酒居然有這等好處?她怎麼就沒想起來去釀酒呢?空間裡要什麼水果沒有?
當然了,釀酒是有講究的,就面前這酒的釀造肯定有它特殊的技藝,否則也不會有這等作用,也不知道這酒是誰釀的?要是要配方,也不知道會不會給?
程玉雖然很想要,但是卻不方便詢問,畢竟她和樑午還沒挑開修行者這層身份,大家心裡可能都跟明鏡似的,程玉知道他兩修行者的身份,他兩自然也是知道她是修行者,只是都沒有說破,一詢問那就等於是挑明瞭。
不說破,還能裝傻,說破了那就真沒辦法裝傻了,是以程玉就是再心癢癢也沒詢問這酒的來歷,對於樑午給她不斷的斟酒,她也沒拒絕,這好酒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不喝白不喝。
有句話叫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尤其還是樑午的。
貪心的驅使下,程玉疏忽大意了,這酒初喝起來,沒感覺到有什麼,可喝了幾杯後,才察覺到這酒的後勁很大,像她煉氣五層的修爲一般的酒是喝不倒她的,可是這酒不是普通的酒,喝起來不覺得有什麼,可在體內吸收了之後,就開始起作用了,等程玉暈暈乎乎的要倒下的時候,發現秦雪早已經倒在沙發上人事不省了。
程玉在趴下桌子的時候,掃了樑午和樑軒一眼,發現這兩人儘管眼神迷離,但不像她這樣不清醒,再加上這兩人喝的比她多了一倍,就可想而知,這兩人的修爲比她高出太多。
在外人面前失去意識,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尤其她身上還隱藏着天大的秘密,那就更是可怕了。
不過,仔細想想,空間在她身上,只要她不在人前進出,是沒人能發現的,所以,程玉在失去意識前,唯一想着的就是隱藏空間的秘密。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或許人家根本就不是奔着她身上的秘密來的,人家奔着的是她這個人,在這方面,她竟然一點自覺都沒有,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這酒的後勁可真夠大的,樑午晃着暈乎乎的頭不由感概了句,沒喝之前他也是不知道的。
秦雪醉倒在沙發上,樑軒也跑到另外一邊的沙發上打起噸來,而程玉卻是趴伏在桌子上,若是任她在這兒睡一夜,第二天非腰痠背痛不可,樑午去抱程玉的時候,在心裡是這樣給自己說的,至於內心真實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睡着的時候,是最不設防的,樑午也只敢在她睡着的時候近距離觀察她。
這女人年齡不大,但一雙眼睛卻是很利,看人的時候,似乎能看透人的內心,很少有什麼能逃過她的眼睛。
樑午觸摸了下她的眼睛,看看周圍,見沒一個醒着的人,這才大着膽子在她的眼睛上親了幾下。
樑午望着她緊閉的雙眼,很是矛盾,一方面希望她的這雙眼睛能看透他的內心,瞭解他對她的心意,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她看透,因爲那意味着自己真身的秘密也被她看到了,若是那樣,估計對自己排斥的更厲害了,自己前面的路就更艱難了。
樑午抱着程玉去了自己的房間,這棟別墅只有他和樑軒住,所以也就兩個房間能住人的,其他房間都沒收拾。
而且樑午的房間還在一樓,他只能把她抱到自己房間,難不成他還能把未來媳婦抱到侄子房間不成?那像什麼話?
樑午抱着程玉就要把她放到自己的那張大牀的時候,好巧不巧的程玉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樑午抱着她,這架勢下意識就以爲樑午要對她做什麼,一拳就朝樑午的臉上招呼去。
“打人不打臉,你發什麼瘋?”樑午不想第二天頂着個鼻青臉腫的臉就躲了。
他這一躲,手就鬆開,懷裡的程玉就滑到了牀上,由於程玉的一隻胳膊是摟着樑午的脖子的,連帶的樑午也朝牀上倒去。
巧合的是,倒下去的那一刻,兩人的嘴脣是相貼的,這回樑午是有嘴也說不清了,程玉直接認爲樑午是想趁着她酒醉佔她的便宜。
接觸的地方軟軟的,就像果凍一樣,樑午很想深入品嚐,但他還保留着一絲理智,儘管很不捨得離開,但也必須離開,否則,程玉真不會饒他。
程玉怒瞪着他,“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樑午愣了,“我是什麼樣的人?”
程玉說,“還用我說嗎?把我灌醉你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啊?還冠冕堂皇說什麼追求?其實就是下三濫。”
“下三濫?”樑午聽了很是火大,“我要是下三濫我會忍到現在,爺早把你辦了,而且還是在你點頭的情況下。”
程玉嗤笑了聲,“你簡直做夢,除非我有病。”
樑午說的一點都不假,同牀共枕的那兩個月,樑午的確什麼都沒做,幾次親吻,還都是程玉主動的,把樑午勾到手了,現在又說樑午下三濫,樑午不生氣纔怪,滿肚子的委屈沒處發泄。
樑午忍着氣說,“我喜歡你這點,你早就知道了,想對你做什麼那是很正常的,那叫情難自禁,不過,剛纔我還真沒想對你做什麼,就是看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怕你不舒服,把你抱到牀上睡覺而已。”
程玉眼睛裡滿是懷疑,“騙誰呢?若不做什麼,幹嘛要灌我酒,早就預謀好了,虧我還感動了那麼一下。”
樑午聽到這裡,不由笑道,“被我給你做飯感動了?那是必須要感動的,我都被我自己給感動了,我從小到大,別說做飯了,連碗都沒洗過,爲了你,我都豁出去了,就想讓你吃我煮的飯,最後還被你們笑話。”
程玉說,“起來。”拿手推他,卻被他抓住了手,無論是在體力上還是修爲上程玉都不如他。
樑午說,“我不,我一起來你就把我當成圖謀不軌的人了。”
程玉看看兩人現在的姿勢,不由冷笑了聲,“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了?”樑午說,“我讓你們來,頂多是想跟你親近親近,你不是說你有那啥情感缺失嗎?我諮詢過專業人士了,人家說多親近親近有助於增強感情,別的,我真沒多想。”
程玉不由提高了嗓門,“我纔不管你怎麼想的,你現在給我起來,我要回家。”
“你小點聲,秦雪和樑軒都在客廳裡頭呢。”樑午提醒她。
可被人壓制在下面的程玉那裡聽的進去,尤其兩人的身體還是緊密相貼,程玉早羞惱的不行了,那裡還有理智可言。
樑午怕她大喊大叫的把人招來,他是不怕什麼,他怕程玉害羞,在這方面,女人的麪皮都很薄的,氣的恨了,那更加不會搭理自己了。
沒有手可以制止,當時也不知道樑午心裡怎麼想的,直接用嘴堵上了,估計他內心深處早就想這麼幹了。
見到他這樣,程玉羞惱的不行,掙扎的更厲害了,正要罵他,嘴巴一張開,樑午就順勢進去了。
樑午這回無論如何都離開不了了,現在他整個的人完全被本能驅使着,要把身下自己喜歡的人生吞進去。
程玉說不出來話,被樑午激烈地親吻着,兇猛的程度挺嚇人的,程玉從來沒見過他這樣,這人說的沒錯,過去這人對她夠手下留情了。
這個時候的樑午完全是本能,毫無章法,程玉那裡經歷過這些,有一瞬間她是呆那兒了,因爲這股陌生的情操,讓她不知道如何應對。
在感覺到那人的下身起了反應的時候,程玉瞬間清醒了許多,眼看那人去解她衣服了,程玉忙拼盡全力推他,“不,不行,快停下,快停下。”
樑午感覺到她聲音裡的恐慌,這才停了下來,額頭臉上全是汗,臉色更是憋的通紅,眼睛裡也全是血絲,不停地喘着粗氣,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程玉正要翻身起來,樑午卻一把按住她,“等會兒。”
程玉迷糊了,都停了下來,還等什麼。
然後她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伴隨着急促的喘息聲,以及那人身上傳過來的震動。
如此大的動靜,程玉若不知道是什麼,那真是太傻了,“樑午,你個不要臉的。”
程玉這會兒又羞又惱,可被壓在下面又動彈不得,氣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都這樣了,樑午這會兒倒是沒了顧忌,“不這樣你還想我怎樣?難道讓我斷子絕孫不成,你這個女人可真夠心狠的。”
程玉知道這人沒好,她就起不來,不由催促,“你快點。”
一陣劇烈的震動後,從那人嘴裡發出一陣低吟聲,然後整個人趴在了程玉的身上。
“好了,就趕緊起來。”程玉按着火氣說。
樑午這會兒的心情很愉悅,在她的脖子裡蹭着,“我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答應我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程玉就氣得頭頂冒煙,“你還有臉說,你這叫什麼你知道嗎?”
樑午說,“我這叫情難自禁,再說,我剛剛親你的時候發現,你對我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對我是有感覺的,我能感覺到出來。”
程玉衝着他冷笑了聲,“趕緊起來。”
樑午耍賴道,“我不,今天這事,純粹是意外,你要答應我不生氣,不準不搭理我。”
程玉說,“你不覺得你這要求很過分嗎?”
樑午說,“一點也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放你起來。”
這人湊近,極其侵略性的男人氣息,觸及到她的臉和脖子。
程玉下意識扭過頭,“好。”
樑午緩緩起來了,程玉忙要坐起,只是頭依舊暈乎乎的,剛站起來就又要倒下,旁邊一直觀察着她的樑午忙去扶她。
程玉站穩後,冷冷看他一眼,然後伸腿,直接朝他的下身踢去。
樑午因爲扶着她,怕她摔倒,沒敢放手,就硬生生地承受了她一腳,然後發出一陣慘嚎聲,“我斷子絕孫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程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終於是出了一口邪氣,“我高興。”
酒的後勁太大了,程玉雖然靠着意志力能保持住清醒狀態,但是她心裡明白,若不趕緊想辦法,她很快將再次陷入昏睡狀態,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的地方進到空間裡。
程玉暈乎乎地從牀上爬下來,起身的時候,一個眩暈襲來,差點沒栽到地上去,多虧她及時扶住了臥室的牆壁,然後一步三搖晃地往外走。
其實,程玉剛纔那一腳,並沒對樑午的小兄弟造成多大的損傷,他那慘嚎,多半是裝出來的,爲的不過是想讓程玉心裡舒坦點罷了。
雖說剛纔的事情純屬意外,但他情不自禁對人家又親又抱又摸是不爭的事實,而且一直到現在他都還在心裡回味,內心深處更是一點後悔的意識都沒有。
若不是她及時喊停,這會兒可能真把人給辦了,畢竟處男可是沒什麼制止力的。
而且他現在一直在想,若當時真把人給辦了會怎樣?會不會事後他任打任罵,負荊請罪,然後就原諒接受他了呢?
當然了,這些都是他的異想天開,以他對她的瞭解,就她那睚疵必報的性子,若真那麼做了,估計能拿着刀追殺他一百年。
雖說很遺憾,但好在他的控制力還行,在釀成大錯之前,及時停了下來,儘管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但好在還有彌補的機會,往好的方面想,兩人這麼親密接觸下,倒是打破了之前裝出的那種表面是好朋友相敬如賓其實內心隔着深海的感覺,這樣想其實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看到她晃悠着往外走,樑午忙上前,“哎,你幹什麼啊?你告訴我,我幫你。”
程玉拿迷離的眼睛橫了他一眼,程玉的這幅表情落在樑午的眼裡,就是風情萬種的嬌嗔,說是惱怒,倒不如說是魅惑,樑午立馬就呆立在原地,渾身又開始燥熱起來了。
好在程玉不知道他內心的齷蹉想法,若是知道,估計又要拿腳踹他了,趕緊晃了幾下頭,把腦子裡不該有的想法給驅趕走,以免再在這人面前出醜。
“你就不要再逞強了,你要什麼,我幫你。”樑午要去攙扶她。
程玉一把將他扒開,沒好氣地說,“我要去洗手間,你能幫我什麼?”
樑午聽說是去洗手間,臉上染上一些紅暈,不過很快就笑嘻嘻地說,“誰說幫不上,我可以抱你去,完事了你喊我,我再把你抱出來,這樣的話比你快多了。”說着說着大概想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場面,樑午的臉色更紅了。
而程玉想到一個男的站在洗手間外面等着自己,臉也是燥熱的不行,對樑午說話的語氣就更加不善了,“我要洗澡,你幫不了。”
“這個我可……”樑午想說的是你要是准許我是非常樂意進去幫忙的,但是接受到程玉投射過來的冰冷眼神,瞬間沒膽地轉變了話題,“你都這樣了,這萬一在裡面摔倒了怎麼辦?還是等明天酒醒了再洗吧,你又沒吐什麼的。”
說到這個,程玉羞惱的臉更紅了,“都是你的東西,我噁心。”
“我的東西?”樑午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看向程玉的時候,就發現她的褲子上全是自己的東西,頓時啞口無言了,就是他再臉皮厚,這會兒也是燥熱的不行。
程玉終於挪到了洗手間門邊,樑午突然回過神來,想到了什麼,“你等等,我給你找換洗衣服。”
“我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只能給你找件我的襯衣湊合着穿了。”樑午跑回到衣櫃邊,跳開那些睡袍什麼的,反而找了一件自己的襯衣,想想着程玉穿着他的襯衣,光着雙腿在自己臥室裡走來走去的,那情形光想想都讓人鼻血噴張。
樑午抱着他的襯衣,嘴角帶着圖謀不軌的笑,來到了洗手間,卻發現洗手間的門早已緊閉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程玉進到洗手間,關上門後,就立馬進入到了空間裡,喝了好幾口的靈泉水,恢復了些體力,這才勉強運轉起功法,開始排除體內的酒精。
等排除出七八分的時候,程玉才停了下來,舀出靈泉水去擦拭身體,一想到身上都是那人的東西,程玉就噁心的不行,不等酒精排出去完,就停了下來清洗。
邊清洗邊罵外邊的那個人,從她有記憶起,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更是沒看過男人的身體,居然就在她面前做這種事,而且還弄了她一身,可想而知,這對她的震撼有多大,造成的陰影又多深,尤其還是在那貨對她又親又抱的情況下,程玉心裡羞惱的不行,就是他編出花來,自己也不會輕饒了他。
程玉進去有大半天功夫了,等在洗手間外面的樑午是着急的不行,進去這麼長時間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樑午這貨,平時狗血電視劇沒少追,瞬間就在腦海裡腦補出了一系列不祥的畫面來,什麼躺在浴池裡,手腕耷拉在下面不停地往外冒血,浴池裡也是紅彤彤的水之類的……
這把樑午給觸目驚心的,趕緊上前拍門,砰砰砰,那麼大的動靜,把樑軒都給吵起來了,裡面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樑午的臉色蠟白,裡面就是個死人也該醒了吧。
“小叔,你幹什麼呢?”樑軒睡眼朦朧地走了過來問,“這裡面是誰啊?對了,我在客廳光看到秦雪了,怎麼沒看到程玉啊……啊,這裡面該不會是程玉吧?她怎麼跑到你房間裡了?你該不會對她做什麼了吧?”
要說還是侄子瞭解他這個小叔,打眼一看就猜到了小叔做了什麼好事。
“我能做什麼?”樑午這會兒心急如焚的,沒心情搭理侄子,跑去抽屜裡找鑰匙去了。
“你真的沒做什麼?她怎麼躲在洗手間裡不出來?”樑軒就問了。
“我真的沒有,我就是看她在桌子上睡的不舒服,把她抱到了我房間,趕緊,該幹嘛幹嘛去。”樑午在抽屜裡找到了一串鑰匙後,忙把侄子推出了自己房間,關上門,這纔去開洗手間的門,若是被侄子看到程玉沒穿衣服的樣子,難不成要他挖了自己侄子的眼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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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萬的字數已經更新完了,這次大家應該能看爽了吧,至於我,現在的腦子已經廢了,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在飛,可能會有些漏網的小蟲,等我腦子空下來再來檢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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