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

連愛芒跟周海揚打電話,約好了吃午飯的時間、地點,就坐上車,先過去了。

周海揚忙完之後,匆匆忙忙趕過來。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連愛芒忽然想起一件事,說:“二哥哥,你幫我找一個比較好的美術老師,要準備考前培訓的。”

周海揚瞭然,說:“林愛梅要考哪所學校?”連愛芒身邊的人,哪個不把她身邊的這些人都記在心裡呢?

“樂灣省的美院。”

“好,我馬上安排。”周海揚掏出手機,正想要打電話,又問了一句:“林愛梅什麼時候過去?”

“這幾天吧。到時候,住附中附近的房子。”

“嗯,我知道了。她想要考什麼專業?國畫?”周海揚雖然不大記得林愛梅的長相,不過,他採用“類別、類似”來記,好像林愛梅屬於性格比較內向的那種,人也偏古典樣。所以,他直接說了“國畫”。

“不是,是設計。”

周海揚一開始是有些詫異,不過,想想她們一直在做的那個飾品的生意,他也明白了幾分。

“那你到時候會過去?”

“嗯,肯定要過去的,小梅從來沒有出過門。”

“行,我交代唐子鴻吧,他認得你。”

“嗯。我到時候給他電話。”

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只是,連愛芒沒有想到,第二天,她回到學校的時候,她見過的那個學生處,年紀比較大的男人過來找她了。

“老師,您好。”

“你好,連愛芒同學。”這個男人微笑着,看起來同樣非常溫和。

“老師,您今天過來是找我有事?”連愛芒心中有些戒備。

這個男人左腿架在右腿上,手輕輕摩挲着左腿,說:“愛芒同學啊,昨天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樣了?”

連愛芒臉上極爲明顯地流露出詫異的表情,說:“老師,昨天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她心中其實一片平靜,總之,以不變應萬變。誰想做什麼,都先弄清楚再說。她露出詫異,不過是想要坐實自己是一個“什麼表情都寫在臉上”的小孩樣。

果然,這個男人眼底的確有些輕視,這個女孩子明明非常普通,小鈺怎麼就對她感興趣了?一個會考試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根本就沒有什麼特點!

不過,小鈺那個人既然已經交代下來,自己就要把事情辦好!

所以,他臉上也非常慈祥樣地說:“小連同學,我們都很看好你,相信你在學生會,肯定能夠帶領同益的學生走得更好的!你就大膽嘗試吧!”

連愛芒依然搖頭說:“老師,不是我連愛芒不懂事,實在是,我能力有限,而且,也經常請假,這不,我正要召集宣傳部的成員開會,安排好工作,我又要請假了。”

這個男人一聽這話,兩眼都放光了!“果然,我們沒有看錯你!小連同學,你看看,你不在,都能夠安排大家做好各種事情,你這個領導者,實在非常夠格!”

連愛芒正想要開口,她的手機響起,她掏出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才擡頭說:“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男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自己自顧自坐在那裡,四處看看。

連愛芒看了他一眼,走到窗戶旁邊,接通了電話。

男人側着臉,似乎想要聽聽這個女孩子在說什麼話,不過,顯然這個女孩子很謹慎,說話聲音很低,怎麼都聽不清楚。

半晌,這個女孩子走了回來,看向男人,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說:“不好意思,老師,我現在必須馬上走,有些私事要處理。”

這個男人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不過,他還是表現得十分大度,揮着手說:“行,你去處理吧。我在這裡看看。”

既然他還想要留在這裡,連愛芒就沒有理會他了。

連愛芒一邊禮貌微笑,一邊走出辦公室,對外邊的宣傳部成員說了一句:“我現在有事,要離開幾天,等一下他們過來開會,你跟他們說一聲,有什麼事情,你們商量着辦。”

“好的,你放心吧,連部長。”同學微笑着說。

連愛芒對着他點點頭,走了出來。

然後,她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周海揚打電話,說:“我有急事要處理。可能會離開幾天。”

“自己小心。”

連愛芒應了一聲,掛了電話,然後,她走出去大樓,做了一個手勢。

連愛芒身後出現一個人,連愛芒腳下沒有停,好像側臉跟他說了一句什麼話,那個人點點頭,隨即取出手機,放到耳邊。

樓上,留在連愛芒辦公室的男人連忙往後退了一步。他真是太吃驚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竟然隨時跟着一個保鏢!這個女孩子,可能來頭比自己所想的要大得多!

怪不得小鈺他——

男人恍然明白了什麼。這個小鈺真的像是妖孽啊,你說,他怎麼就會聞出這個女孩子的不平常之處呢?

小鈺是想要抓住這個女孩子吧?

或者,只是想要培養這個女孩子?

男人垂下眼瞼,再看向那邊的時候,卻赫然看到了一輛掛着軍牌的車出現在那裡。

連愛芒上了車,隨即,車絕塵而去。

竟然是軍車過來接!

男人眼中出現的,已經不僅僅是震驚了!

他眼中驚駭如同滔天巨浪!

難道這個連愛芒在軍方也有勢力?或者,她的背景來自於軍方?

其實,這個男人猜錯了。這是軍車沒有錯,只是,因爲這一次的任務很急,所以必須用軍用飛機接連愛芒過去。

而爲了節省時間,所以,是用軍車過來接連愛芒,省去一系列複雜的檢查工作,還有省去一路上等紅燈的時間。

連愛芒明白這項任務的保密性,所以,她自動自覺地,一上車,就把手機給關機了。

幸虧剛剛她抓緊時間給周海揚打了電話,要不然,周海揚估計又會擔心了。

來不及給凌辰宇發信息,不過,他找不到自己,就會給周海揚打電話,這個倒是不需要擔心。

連愛芒把身子往後一靠,就開始閉目養神。

因爲,自己到了之後,就會投入工作,到時候,一步都沒有辦法離開,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入空間休息,所以,她必須抓緊每一點時間,調整自己的身體。

軍車平穩又飛快地行駛在道路上,連愛芒整個人都調整到完全放鬆的狀態。

不過,她沒有半點慌亂的表現,雖然這一次是比較急,但是,她相信只要人還有氣,就不會有問題,最起碼,自己還有空間水,空間藥。

半個小時,就已經到了軍用機場。

這軍車直接就開到了正準備起飛的直升飛機下邊。

連愛芒就這麼帶着自己的小包,低着頭,按着裙子,往飛機上爬——沒有辦法,她動作相當笨拙。

然後,她身後有人護着她,把她託上去了。

唉,自己協調能力是差了點。

她坐定,正想低頭對幫了忙的人說一聲謝謝,馬上就呆住了!因爲,這個人,竟然是——陳亦輝!

來不及說出“謝謝”,他對着連愛芒一點頭,隨即,機艙門就被關上,飛機起飛。

連愛芒繼續休息。她這個人,簡直要把“豬”一樣的生活貫徹到底。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連愛芒下了飛機,已經有人等着了,迎上連愛芒,眼中似乎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示意連愛芒跟他走。

原來,這飛機停在一座樓的頂層!

連愛芒掩下眼中的詫異,小跑着跟着來人下樓。

這個領路的人好像並沒有發現連愛芒是在小跑着一樣,依然大步走得飛快。

連愛芒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看樣子,情況十分危急。

只是,到底是誰推薦了自己?不管怎麼說,自己都還是樂灣省的保健線有些出名,其他地方,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名氣好不好!

現在這模樣,倒像是找自己來救場的!

這其中,到底是有什麼自己不清楚的事情發生了?

連愛芒想到這一點,在小跑中,她似乎覺得有些累,把手捂着自己的小肚子,然後,又好像要從包裡找點什麼東西一樣,手放進包裡,過了一會兒,她把手拿出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她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其實,連愛芒在做什麼?她在把空間裡的一些準備急救的藥物取出來,放在自己的小包裡!

不是連愛芒過分小心,實在是,她有一種感覺,從她下了飛機,所有的一切舉動,就已經被人監視着了!

對,這個時候,有人微微皺着眉頭說:“這個小姑娘能行嗎?你看看,她連這麼小跑着都覺得累,還要吃藥!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保證健康,能信得過嗎?!”

另外一個人緩緩搖頭,說:“你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的身體患的是絕症,據說,這絕症根本就沒有辦法施救,並且,只能活到十八歲——”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打斷了:“什麼?活到十八歲?你不會告訴我說,這個小姑娘還沒有十八歲吧?!”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學到什麼樣高深的醫術?還是國醫!他繼續搖頭。

“不,你知道嗎,她已經十九歲,並且,過幾個月,就要二十歲了!”

“你,你的意思是說,她自己治好了自己的絕症?!”震驚,還是震驚。

“對!就這麼一個小姑娘,沒有人能夠治癒的病,結果,她自己治癒了,活下來了!”這個人斜睨了一眼那個震驚的男人,“現在,你還覺得找她來,是錯的嗎?”

“真的這麼厲害——”男人喃喃說道,視線沒有一刻離開過連愛芒。

那邊,連愛芒已經來到了會診室。

裡面站着的人不少。

她看過去,有好幾個都是西醫的泰斗。國醫的——很抱歉,連愛芒沒有發現。

既然如此不相信國醫,爲什麼要把自己叫來?

連愛芒進來,也沒有人理會,畢竟,連愛芒實在太小了!

一個是年紀小——不可否認,她剛走進來的時候,大家是有朝她瞄了一眼的,只是,都以爲她可能是什麼護士之類的人,所以,一掃之下,就移開了視線。

一個是個子小——連愛芒這麼努力地長,到現在,也才一米六出頭,而且,是出一點點的小頭,不是大頭。跟一幫子人高馬大的大老爺們站在一起,實在渺小得要忽略不計啊。

連愛芒就站在那裡聽他們說話。

已經學了不少西醫知識的連愛芒,這一次聽懂了他們的話。嗯,看樣子,這個病人是心梗。他們在吵着要不要做手術呢。

連愛芒忽然想到一件事,當初,連爺爺就是這樣。所以,是因爲連爺爺的病,才把自己找來的吧?看樣子,這還是軍方的人,並且還是高層!

只是,他們這麼吵,有用嗎?

嗯,原來,這個病人年紀也同樣很大了。

嗯,原來,病人血液粘稠,做手術也麻煩,術後護理更加麻煩。

站在中間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面相看起來十分威嚴。他本來一直沉默不語,聽着幾個西醫在吵,這個時候,他出聲了,聲音低沉有力:“請直接告訴我,能不能動手術?”

一個明顯看起來是這個醫療團隊的組長的人——連愛芒聽樂灣省保健組的第三組組長提起過他,他是治療心臟病的泰斗,吳弘毅開口說:“我的意見是,不可以動手術。”

男人帶着壓迫性的眼神盯着吳弘毅,說:“那麼,請告訴我,該如何救治?”

吳弘毅有些遲疑地說:“血液透析。”

“不行,我反對!”

然後,又開始爭論起來。

男人對一直站在他身後,顯然是他的警衛員或者辦公室主任的人說了一句話。

那個人就點點頭,回了一句話,隨即快步走了出來。

連愛芒也沒有在意,只是仔細聽着幾位專家在吵。

不過,那個辦公室主任馬上就走了回來,直直走到連愛芒面前——因爲,屋子裡個子高的人太多,所以,爲了視線清楚,連愛芒站的位置,嗯,在靠近角落的地方。

他微微彎腰,這樣距離不會太遙遠,問:“你就是連老的保健醫生?”

連愛芒明白過來,果然是從連爺爺這條線找的自己!她點點頭,說:“我是。”

辦公室主任彷彿鬆了一口氣,又彷彿有些埋怨,說:“你到了怎麼不吭聲?”

連愛芒眨着眼睛,無辜地問:“也沒有人跟我說什麼呀。”

辦公室主任語塞,只是說:“跟我來。”

然後,就領着連愛芒穿過人羣,走到那個威嚴的男人面前,說:“軍司長,連老的保健醫生已經到了,就是她。”

他讓開,讓這個軍司長看到被完全擋住的連愛芒。

軍司長同樣是詫異的,不過,他到底非同凡響,就算詫異,也很好地掩蓋住了。

他問:“小姑娘,連老的病,一直由你治?”

“是,我是連老的保健醫生。”連愛芒一點都沒有膽怯,直接說道。

“病人是心梗,你有辦法治嗎?”軍司長也很直接。

連愛芒搖頭說:“沒有看到病人,我沒有辦法說。”

軍司長盯着連愛芒看了一會,才說:“行,你可以看看病人。”

辦公室主任想要說什麼,不過,想到那個老人的情況,他還是沉默了。

幾個西醫專家都已經不吵了,全都看向連愛芒,眼中有平和,也有輕視,有詫異,有不滿。不過,沒有一個出聲。很簡單,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人,都不簡單,他們如果沒有辦法控制好一些情緒,又怎麼可能走到這裡?

男人率先往門口走去,出來,又走上十幾米的距離,就到了一個地方,重症監護室。

裡面躺着一個老人,渾身插滿管子。

連愛芒走近一些,一看之下,一驚,原來,情況已經危急到如此地步!老人的臉色都已經變色了!

現在,都靠着各種儀器在維持生命!

連愛芒抿了抿脣,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極小聲地問:“怎麼了?你沒有辦法?”聲音雖然低,但是卻讓人感到一種壓力,沉重的壓力。

連愛芒遲疑了一下,才點頭。

男人眼中閃過風暴的氣息,不過,他顯然想到了什麼,壓抑住了,問:“你還沒有把脈,就能夠斷定?”

連愛芒很無奈,只好說:“行,我把脈。”

她走近一些,這個男人親自給連愛芒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在牀邊。

其實,連愛芒真的沒有想到這樣的男人居然會給自己搬椅子!可想而知,他心中有多急,有多重視躺在牀上的這個老人!

連愛芒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了一聲:“謝謝。”

男人擺手,看着連愛芒。

連愛芒知道他的意思,回身,專心致志地給老人把脈。

出於謹慎的考慮,連愛芒足足把了五分鐘,方纔放開了手。

她朝男人示意出去說。

男人點頭,領頭往外走去。

依然還是會診室。

幾位西醫專家沒有再吵,全都齊刷刷看向連愛芒。

連愛芒微微低着頭,說了一句:“對不起,我能力有限——”

男人威嚴的聲音響起:“你看着我,說。”

連愛芒不得不擡起頭看着這個男人。

對連愛芒來說,這個男人就像是父親一輩的人,但是,他跟連建華比起來,他更加有氣勢,更加有威嚴,更加具有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

他這麼威嚴地看着連愛芒。

連愛芒不是害怕,而是心虛。

不是不能治,而是,不能治。

因爲,她剛剛已經想清楚了一件事。

像這樣的病人,要用什麼藥,全都必須開列清楚,進行驗證,否則,是絕對不會使用的。

胡亂用藥,或者說不清不楚地用藥,萬一發生什麼事情,絕對沒有人能夠擔得起這個責任。

可是,連愛芒能夠說嗎?說是可以說的,方子也是可以開的。只是,需要用的,必須是空間出產的藥效最好的藥材!還要用空間水!

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只有先行用空間藥材和空間水,維繫住老人的一絲生機,才能夠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所以,同樣一張方子,用外邊現實的藥材和水,根本就無法救治這個病人!

這個病人已經危在旦夕,根本就經不起任何折騰!

現實的藥物和水,都根本無法治療病人!

你想,連愛芒怎麼可能出手!

她不得不眼睜睜地看着病人如同油燈漸漸熄滅。

她不得不把自己的秘密保持下去。

因爲,她不僅僅是爲了自己活着。

她不能有任何閃失。

她不能冒險出手。

爲了大家,她真的不能拿自己的生命當賭注。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說出口是一回事,看着這個軍司長的眼睛,連愛芒說不出口了。

她無法說出口。

她只能沉默。

軍司長似乎明白了連愛芒的顧慮,語氣緩和下來,說:“你盡力,我——不會怪你。”

連愛芒搖頭,依然還是不說話。

“你害怕什麼?”

遲疑了好一會,連愛芒終於開口:“我害怕很多。我怕死,我怕家裡人爲我傷心難過。我怕我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就離開這個世界。”

軍司長盯着連愛芒看了好一會,才說:“是不能治,還是不想治?”

連愛芒又是沉默良久,才微微發顫地說:“不能——治。”

軍司長臉色更加陰沉,問:“爲什麼?你能治好的,對不對?”

連愛芒抿脣,然後一咬牙,說:“不對。”

聲音不飄了,音量也不低了,彷彿是爲了以此來讓自己堅定信心,證明自己——自己做的沒有錯。

要不然,該怎樣?救了病人,死了自己?

或者從此活在不見天日的監牢裡,因爲自己沒有辦法說出自己的秘密?

呵呵,連愛芒眼中閃過一絲自嘲的笑。

------題外話------

今天事情實在太多,只能這麼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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