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之秘(一)
修七毓對着那氣勢洶洶的人反倒是很冷靜,他擡起手,聚起一個小小的火焰術,在那沈芙的嘲笑之中,迎擊上了她的長劍。
突然火焰轟然再次炸開,順藤摸瓜似的整個兒把沈芙包圍在其中了,頓時被裹在火球裡的沈芙傳來劇烈的慘叫聲,修七毓嘴角露出一笑,視線筆直的落在那頭驚駭的兩人身上。
耿洪雖爲沈芙的雙修伴侶,但他也看得出此子不好對付,只用一手就困住了築基頂峰的沈芙,他絕對不能魯莽行事。
“現在誰是獵物,誰是獵人呢?”修七毓把玩着手上重新聚起的小小火焰術,十分得意的笑着,他用這低級的火焰術,隱藏了一粒火丹,雖然沈芙的修爲不錯,但加上齊東洋都懼怕這的火丹和她的輕敵,導致沈芙還沒有太大的動作,便被修七毓給擒住了。
“我道齊東洋那小子爲何如此尊你,原來還真的有兩手啊。”方久畢竟見識廣一些,比耿洪稍微冷靜了一點,不過心底也有着淡淡的懊悔,不過既然已經做到這份兒上了,那就絕對不能讓此人再有回去的可能,他朝着旁邊的耿洪說道:“耿兄不必太過驚訝,這只是普通火丹而已,他勝在出其不意上,以我等二人之力還怕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築基初期!”
耿洪心思不如方久深沉狡詐,聽他這般一說,也暗自點頭,不由的惱起了自家婆娘太過輕敵了,想罷咬着牙齒目露兇光的看着修七毓,“快把芙兒放出來,要不然我等二人必定讓你身死道消!”
修七毓彷彿聽到了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揉着太陽穴,眼睛眯起,頓時閃爍着一股厲氣,“我纔是獵人。”說着右手一甩,舞出一道火焰,纏繞着他的身體衝進了方久和耿洪二人的包圍之地,這在所有人看來如送羊入虎口般的愚蠢,但只有真正迎擊上修七毓的火焰時,方久二人才知道,什麼是有恃無恐!
他們的防禦碰到修七毓雙手上的火焰,頓時發出燒烤中的滋滋聲,然後一層層的擊退他們的防禦,而另方久二人感到驚駭的是,修七毓所使用的神通,居然是最低等的覆雲手。
只是眼前少年的覆雲手不似普通的笨重,反倒靈動十分,那雙手彷彿被修七毓賦予了生命一般,帶着火焰舞出一個一個令人眼花的手勢。
接着耿洪長劍的推力,修七毓順勢被打了出去,身體反射接力倒向方久一邊而去,方久看罷,畢竟眼前這人已經讓他心存忌憚太多了,得到一個機會,便來不及多想,只想着快拿下他,免得徒生意外。
方久的不謹慎,和耿洪的大意,修七毓接着飛射而去的力量,在雙手火焰重新燃起,揮手一指,彷彿一條長龍脫手而去,龍頭叼着一小顆火紅色的丹藥,隨之與沈芙那邊的情形一般,火丹爆發,瞬間困住了方久。
耿洪一看,頓時收住靈器,轉身掉頭而飛,在一個後輩面前逃走,在耿洪看來並不難看,畢竟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什麼都可以不計較,而他如今才知道原先方久說的全是廢話,這火丹厲害如此,他可不想浪費靈力,順便賠上自己的一條命,耿洪嘴角帶着狼狽的笑意,他的這份小心翼翼一直是他能活着修煉到築基頂峰的根本。
不過修七毓哪能讓他如此便逃跑了,他的神識雖然比得上金丹初期的修士,但畢竟是築基初期的實力,所以在正面上無法擒住耿洪,那不如另闢蹊徑,慢慢來,平息了下涌動的靈力,修七毓轉手便收了包裹着沈芙和方久的兩個火球進儲靈獸的儲物袋裡,這兩人已經被他的火丹所傷,而這次的火丹因爲隨着他日益見長的精神力淬鍊,比之以前的火丹更加的猛烈,這兩人又是突如其來受到攻擊,防禦沒有打開,,如不是被修七毓收進儲物袋裡,不出一刻便會斷氣,反倒是放進儲物袋裡,熄了火丹給了一些靈氣,才讓他們得以苟延殘喘段時間。
而另一邊,耿洪很快就消失在了修七毓的視線裡,前頭的耿洪飛奔了一段時間,終於停下來喘了口氣,此時他的臉色十分難看,這次殺人奪寶,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好在周圍沒有人看到,否則的話,他耿洪在散修一介可是丟臉丟大了。
“給我等着,等我恢復靈力,就去往金榮閣告訴那齊東洋,方久被你殺死的消息,哼!”耿洪想了想,實在無法嚥下這口氣,嘴裡罵罵咧咧的說了起來,定要宣揚的金榮閣四周所有人都知道。
耿洪罵累了,想想自己從小修煉,因爲資質太差,沒有師門,而散修一直以來是修真界裡比較囊中羞澀的一族,如若他有一兩件法器,那麼那小子的火丹根本就沒有發揮的餘地,想罷這些煩心的,耿洪找了一處茂密的叢林,在四周佈置了防野獸的機關陣法後,便收起了無用的念頭坐了下來,恢復體內靈力了,
夜很快到了,修七毓憑藉着神識,一步步的靠近耿洪的所在地,幸好這耿洪輕視自己築基初期的修爲,料想他絕對不會追上來,要不然也不會在四周佈置如此簡單的法陣。
不過這正和了修七毓的意,越是得到敵人的輕視,自己的贏面就會越大。
這一次修七毓並沒有用到火丹,那先前兩粒火丹是他用剩餘的煉丹火焰煉製而成的,再多就沒有了,這種火丹因爲加入了他的無名之火,成形的時候因爲火焰太過霸道,導致很難成丹,幾乎與煉製丹藥一般,不是像坊市裡說的,火丹是,不是煉丹師也能製作的假丹。
沒有了火丹修七毓並不急,他的儲物袋中讓寧二虎賣掉了一些靈器,但還剩餘兩三件攻擊力比較好的法器,其中兩件他給了寧二虎和補償齊東洋那條青色的鞭子了,還剩下的是一條困金鎖,此物靈巧十分,如凡人傳說中的捆仙鎖一般,只用輸入靈力便能制敵,這也是修七毓留下它的原因,他根本沒有多餘時間與那些靈器法器做磨合,修真界誰都知道,靈器法器可以易主,但沒有經過磨合的靈器法器很容易噬主,造成主人走火入魔。
這困金鎖無一是十分適合修七毓使用的法器。
困金鎖破那耿洪佈置的法陣輕而易舉,修七毓指揮着困金鎖慢慢的猶如靈蛇一般靠近耿洪,不過耿洪畢竟是築基頂峰的實力,在困金鎖靠近他只有一臂的距離的時候,耿洪突然睜開了雙眼,旋即目框撕裂的看着前方被月光披撒着暴露的一覽無遺的修七毓,只來得及出口一個你字,困金鎖便突然發難,一把困住了耿洪。
困金鎖是初級法器,但耿洪想掙脫,除非現在立馬達到金丹期的修爲,否則的話也只能淪爲被捆綁着仍有宰割的魚肉。
“卑鄙小人!卑鄙小人啊!”耿洪怒吼連連,連着四周的狼叫也更加淒厲了。
修七毓淡淡一笑,“前輩,掄起卑鄙,晚輩遠不如你,晚輩可沒有隨意覬覦他人之物,併爲止搶奪殺人吶!前輩此番機遇,可都是你們自已所賜予的。”說罷,他把困金鎖一拉,把耿洪也帶進儲物袋中,隨後便腳步不停的飛離了此地。
回到金榮閣,寧二虎和齊東洋坐在大廳裡張望着,看到修七毓進門,寧二虎立馬迎了上去,神色緊張的上下掃了掃修七毓,不過半晌發現他家少爺安然無恙後,又覺得好笑,能把齊東洋都給抓住的,還怕那三個小人。
不過寧二虎嘴上還狠道:“少爺,那三人呢?可有把他們全殺了?”
修七毓搖頭失笑,“二虎啊,有時候殺性不要這麼大。”說罷轉身走到齊東洋他們剛纔坐的一桌上坐着,隨後跟來的寧二虎抽了兩下眉頭,是誰整日教導他要手段狠辣,是誰此刻身上沾染濃重的血腥味,寧二虎嘆了一口氣,果然,他還遠不如自家少爺,神色淡然的彷彿就是一個好人!
“那方久?”齊東洋給修七毓倒了一杯酒,神色爲難的問道。
“你還在意那個朋友?”修七毓並沒有回答齊東洋的問題,徑直喝了一口氣,眉眼舒展一派笑意的說道。
齊東洋搖了搖頭,在寧二虎打聽到方久夥同另外兩人把修七毓帶走之後,齊東洋就已經對這個認識十多年的朋友失望了,爲財覬覦,他不是沒有做過,但方久明知修七毓是他帶來的人,並且隱隱他尊修七毓爲上者,他不相信方久連這點也看不出來,但就算如此明瞭,但方久還是打着他的心思,這份還不算太重的友情放下便放下了,現在他擔心的修七毓,怎麼說呢,齊東洋此刻心情十分複雜。
一來他希望方久幾人能把修七毓給殺了,倒時他再殺了方久幾人替修七毓報仇,也算是還了認主的誓言,二來呢,他又不想這個天資絕豔的男人死去,希望再多看看他,能讓自己心甘情願跟隨到哪裡,三來,他有那麼一點不希望,這個有時囂張,有時溫和,有時煞氣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於是被這三種情緒糾結着的齊東洋內心其實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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