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鬥(一)
“師祖,你——你——怎麼可以如此做,我是師父的得意弟子,師父不會允許的。”華天敏自從被師父厄鼻讓人帶領着進入鬼淵歷練,心懷感激,但本人也一直很爭氣,在這個隊伍中,不錯的實力,永遠能得到衆人的關注,一直以來,華天敏都是驕傲的,但此刻聽着這位元嬰期的師祖居然要把他丟棄到魑魅那邊,當下顧不得什麼,口不擇言的怒聲道。
“爲了這裡所有人的安危,天敏你就不能做出犧牲嗎?這裡可是有太多的千華山的頂樑柱,讓他們陪你們一起葬身在此地,就連一向疼愛你的門主也是不會允許的。”
海盛天這話,頓時讓有些非心底一冷,但是這麼多的人看着,就算他們想逃也逃不了,更何況外面還有魑魅在看着,心灰議的衆人安靜了下來,雖然不恥海盛天這種行爲,但此刻一想,也只有這樣的辦法了,這些人老怪,越是接觸到無上的修爲實力,就越是放棄不了眼前的榮耀,他們想長生的念頭比低階的修士要強烈百倍,他們怕死的念頭同樣比所有人都要強烈百倍,當下無人敢非議海盛天的這個決定了。
與華天敏站着的三人,都是意冷的四人,面上佈滿了猙獰,到如今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藏的手段了,打着就算拉幾個人做墊背的想法,四人都有意魚死網破的打算。
但這四人就算全部加在一起,也不是元嬰中期的海盛天三兄弟的對手,想當然四人只是徒增了一些傷而已,華天敏不甘心的看着海盛天,“師師祖,你可真是偏心的很吶,那韓璽不是也一樣外出了嗎?是不是重傷了,就可以讓您放過了他呢?”華天敏心底一動,旋即想到這個,不過片刻便又怒火滿面了,他狠狠的咬着牙,難道說,師父真的比較看重那個小子,臨走對海盛天囑咐的不是照顧他,而是照顧韓璽?這番想下來,越是覺得對極了,要不然爲什麼海盛天會把他丟到魑魅羣,卻沒有動那個小子。
海盛天被問的一愣,旋即彷彿尊嚴受到挑戰了一般,“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風虎,把人丟到魑魅羣裡去。”
“好你個海盛天,如此行事,哪有公平可言,我等不服,我等不服!”華天敏心頭彷彿滴血一般的怒吼,同他旁邊的三人頓時面色更是一獰,同聲附和道。
海盛天沒有想到着華天敏居然最後關頭還不放棄,心頭一怒,卻應對上各色不同的目光,卻不知該說什麼,如今這事已經做的夠糟的,再不能更加糟糕了,厚此薄彼,顯然此時不好做,只是臨走時,厄鼻親口吩咐的,要照顧好那韓璽小子,此話他不得不遵照,而關於華天敏,厄鼻卻沒有半句囑咐,所以他海盛天才敢毫不留情,不過這會,這件事情倒是難辦了,他望着身旁的小弟海風虎,眼神詢問着。
海風虎自然知道自家大哥在想些什麼,這的確不是一個好決斷的事情,弄不好,得罪了厄鼻,還得得罪這些個長老們,這對於他們海氏三兄弟在千華山的威望可是一個極重的打擊,半晌彷彿思慮過了,海風虎才幽幽開口,“既然如此,那便把韓璽也一併扔到魑魅羣裡吧。”
“小弟?”海盛天當下吃驚道。
海風虎搖了搖頭,傳音過去道:“大哥,這麼多人看着,不好厚此薄彼,到時到門主那邊,有這麼多人作證,門主也不會再說些什麼,失去一羣千華山元嬰長老,可比失去一個極有天賦的弟子要來的嚴重太多太多了。”
被海風虎這麼一說,海盛天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當下他便遵照了海風虎的話,讓人把韓璽帶上來。
三天前,韓璽受重傷,如今還昏迷着,這要是把人放進魑魅羣,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必死無疑,但生死關頭,海盛天也不好有絲毫同情的念頭,他對着華天敏道:“你等五人放心,回到山門,師祖必定回稟門主你等今日所爲,必定讓門主護你們一族一世平安。”
說着朝着二弟海席傑點了點頭,後者擡手就把幾人推進了魑魅羣裡。
當下異變突然發生,魑魅羣居然離開了他們,朝着那五人被送離的方向而去,海盛天當下一喜,這個辦法真的有效,但如今細想一下,難道那五人中帶着的某一樣東西,是魑魅想要的嗎?如此異寶,哪能讓人不貪婪,但是爲了性命,還是小心爲上,“走。”他大喝了一聲,以免夜長夢多,那魑魅羣反映到他們離開,所以當下看到魑魅羣漸漸遠去,便毫不留情的轉身命令大部隊朝着相反的方向御劍飛走了。
“少爺,少爺?”寧二虎看着修七毓面色凝重的很,第一次失去了嘴角的笑容,這讓寧二虎摸不着頭腦,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啊,那頭的元嬰期的老怪們,把他們的弟子丟進了魑魅羣,寧二虎雖然沒有接觸過千華山的高階修士,但華天敏還是認得的,這一夥人看似是千華山的。
“少爺,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那魑魅羣既然圍着那五人而去了,想必他們身上有魑魅必要得到的東西,那些元嬰期的老怪看來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把這五人給作棄子了。”齊東洋看着前方大片黑雲籠罩着的魑魅羣,背生冷汗的說道。
“二虎和東洋留在此地。”修七毓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身後着如影隨形的三個傀儡。
“少爺,你不會是想去那邊吧?”修七毓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相反他冷酷自傲,這點寧二虎想來都知道,所以修七毓話音一落,寧二虎便立馬想到,也只能想到這點。
但此次修七毓註定要讓寧二虎失望了,他的確是要去救人,那個孩子還在魑魅的包圍裡呢,如果他不去,那麼這一生就這麼完了,再也沒有未來了,而在此地,再沒有一個人能,或者肯,前去救人了,他不是心懷天下慈悲的大好人,但對於韓璽,就是放不下心,他的耳邊時常響起他的哭聲,那或許,不,是他前世,最後的溫暖了。
儘管,他知道現在的韓璽什麼都不知道,或許也並不會如前世那般的對他,但是修七毓實在無法忘記,這是心魔,重生一次如影隨形而來的心魔,一旦他離去,這個心魔就沒有接觸的一天了,所以不管爲了他自已,還是以後的仙途,他都得上前。
“如果不見我衝出來,那麼你們各自離去吧。”
“少爺?你到底要做什麼啊?”寧二虎滿臉急色,彷彿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一旁的齊東洋也一臉詫異,半晌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修七毓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身從容,身姿猶如離地飛旋而去的孤狼,一下子消失在二人的視線當中。
看到修七毓離去,寧二虎和齊東洋二人想動,卻沒有動一下,滿臉的糾結,對於他們來說,修七毓是主,但是沒有主的話,他們會更好,更自由一些,不管怎麼說,爲了心底的私慾,寧二虎和齊東洋都沒有動,雖然心底十分慚愧,甚至齊東洋滿臉苦澀,但就算如此,誰都沒有移動身形半分。
他們現在執行的是修七毓的一個命令,那就是等候在此地,如果修七毓沒有出來,那麼他們便獨自離開。
修真之士,大多是自私的,同樣寧二虎和齊東洋都是,但兩人都在心底暗暗發誓,如果此次修七毓真的能從魑魅羣中脫身,那麼他們二人便真正的永生跟隨,絕無二話。
相比與寧二虎他們這邊的糾結,修七毓此刻倒是處之坦然,就算前方再怎麼難以跨越,都是他自已的選擇,戰,便要沒有退後的意念!
小小的金丹期,在魑魅羣裡更本就不夠看,所以修七毓當下好不留手,直接一瓶子火丹全部扔向魑魅羣裡,轟轟轟轟,接連的爆炸,取得了意外的結果,這些魑魅羣彷彿怕火,修七毓一想便知道,這魑魅本是幽冥鬼火的化做,陰暗之物必定怕這世間的罡正之氣,而他的火丹中,蘊含了無名之火,火,其實是這世間最罡正的氣。
小範圍的恐嚇之火,修七毓終於得到了魑魅羣的注意,那些個魑魅覺得自已的尊嚴受到了挑戰,或者是修七毓意外出現在這裡,實在有些礙眼,所以三頭有金丹期頂峰實力的魑魅朝着修七毓撲面而去。
修七毓絲毫沒有慌張,反手又是一瓶火丹,全部扔向了那是三頭魑魅,但剛剛這些個魑魅受到了火丹的攻擊,也知道這個丹有他們怕的東西存在,也是十分有靈性的選擇避開。
但修七毓那肯讓他們逃離,古火琴從身體裡衝出,運起靈氣,一個音符從指尖彈出,冰藍色的火焰彷彿鋪天蓋地的朝着三頭魑魅而去。
無形的音,與有形的火,三頭魑魅剛一接觸就滅了一頭,餘下兩頭都被衝力給反彈回去,撞擊到了火丹爆炸圈內。
三頭魑魅就這樣被修七毓滅了,看似簡單,卻出了他所有靈力的三分之一了,毫不猶豫的吞了一顆恢復靈力的固元丹,修七毓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纔剛剛開始。
他的這番動靜不小,徹底的讓前方的魑魅爲他微微側身,露出一條不大也不算小的同道,而那盡頭赫然是那五個被千華山放棄的人。
華天敏首當其衝,在看到修七毓的剎那,面色泛着古怪的震驚,“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修七毓朝着他微微一笑,旋即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韓璽,那孩子被塵土給污了衣衫,面上也是慘白的可怕,修七毓心底一冷,在其餘四人身上一掃,眼神之間竟是責怪他們不知照顧一個孩子。
“嘶————”魑魅發出它們特有的詭異聲音,顯然是被修七毓給惹惱了,頓時只剩下幾個大魑魅守在五人之間,其餘的都朝着修七毓蜂擁而去。
這麼多魑魅一下子排山倒海的來,就算冷靜如修七毓,也有剎那間臉色發白,要一下子對付這麼多魑魅對於現在的修七毓來說,絕對不可能,所以他儘量的迂迴穿梭在龐大的魑魅羣當中,仗着魑魅沒有多少靈智,倒是能應付些許過來。
古火琴更是在他手上揮舞生風,一個個音符從指尖探出,雖然不成曲調,但也省去了他許多的靈力外泄,隨着魑魅越發的多了起來,修七毓連吞服固元丹的時間都開始沒有了,古火琴是極具消耗的,如果不是他有固元丹支持着,不到幾個音符便靈力全無了。
但同樣古火琴是他此刻能使用的最厲害的法器了,再加上賦予的古火,更是威力不凡,這些個只是幽冥鬼火的分支的魑魅,也是懼怕這些火焰的。
華天敏簡直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年輕的男人一手託着琴身,一手波動着琴絃,身形如雲一般穿梭在那些元嬰期都看着膽顫不已的魑魅羣中,青絲揚起間露出清俊如玉的面孔,只是這個人,是修七毓,是那個傳說中,門主曾經收錯的一個廢物弟子,而後被逐出門主門下的修七毓。
這樣一個人,曾經可以被嘲笑,但如今,卻擁有超過他的修爲和力量,讓他連仰望都覺得心底顫抖。
華天敏不甘心,卻眼睜睜的看着他突破了魑魅羣,來到他們前面,但他還來不及說話的時候,就見他毫不猶豫的衝到了他的身後,一手攔腰抱起地上的人影。
修七毓連不及擦掉額間的汗水,此刻他算是拼盡全力了,那隻右手拇指上已經被古火琴絃勾出了血絲,傷口帶着灼熱燙着他的心,修七毓左右看了看,尋找着突破口,但就在那個剎那的時間,魑魅羣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嘶嘶聲音更是劇烈,彷彿不惜生命一樣朝着修七毓他們六人衝來。
“快,把他丟出去,那些魑魅肯定要的是他!”華天敏突然出生吼道,那四人不是愚笨之人,看到魑魅變化如此,更是知道,這魑魅要的肯定是地上那個昏迷的小子,他們可都是被他害的如此境地,一個個的心底憤恨,恨不得吃了韓璽的肉一般的看着修七毓壞的人。
“小輩,念你也勇氣不錯,敢闖進着魑魅羣,我等不與計較你們二人的關係,現在馬上把人給我丟進魑魅羣裡。”那李滄乃是元嬰初期,在這六人當中修爲最爲高深,所以便代表所有人人出言了。
修七毓冷笑了一聲,看着那李滄,再從李滄身上掃過其餘的三人身上,“憑什麼,難道憑你們那元嬰期的修爲都畏畏縮縮的呆在這裡不敢動的實力嗎?呵呵,可笑!”修七毓抱着韓璽站了起來,抱在懷裡才知道韓璽此刻的身體有多麼的冷,如果他不是有古火在身的話,相必還真有點行動困難,越是這樣,越是不能再耽誤了,修七毓沒有再理會那些人,而是轉而面對魑魅。
龐大的魑魅羣朝着修七毓發出嘶嘶的聲音,其中三個乃是整個魑魅羣中最厲害的,修七毓無法估計出它們的修爲,不過可以肯定,只在化身期之下,否則的話,那麼多元嬰期的修士,也不會丟了自家弟子逃跑了。
它們只用撲面而來的威壓,就讓修七毓面色慘白,體內靈力一滯,他收起了嘴角若有似無的淺笑,單手一拍琴身,反轉間,吞了兩顆固元丹,一口氣充盈了體內的靈力,甚至血脈中因爲靈力一下子的擴張而出現絲絲滲血,但他已經顧忌不了,古火琴此刻漂浮在他的面前,修七毓單手撫上了紅色的琴絃,他從未動用過的紅色琴絃。
冷笑着看着朝着他撲面而來,勢要搶奪韓璽的李滄一行人,還有那無數嘶吼的魑魅們,修七毓心底放空,全部靈力聚集在指尖上。
崢————一聲脆響,紅色琴絃被波動,一道烈火沖天,紅透了整個天空,莫名而來的龐大威壓,衝擊了這片土地,修七毓感受着體內流逝飛快的靈力,轉手又吞了兩粒固元丹,再是在同一瞬間,便渾身一震,體內涌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焰團,這是他耗費心血煉製出來的純粹無名之火。
它的出現,頓時讓本就灼熱的大地再次灼熱了幾分,魑魅們發出嘶嘶聲與之抗衡,彷彿不怕消失一般的衝擊那道紅色的火光。
修七毓知道這憑藉這一道琴音是不可能阻止魑魅們的,所以他好不吝嗇體內的無名之火,把它們全部聚集在體內手心上。
看着被烈火灼燒的魑魅不知死的帶着龐大的靈力撲向他而來,修七毓輕輕的一甩手,手上的無名之火,頓時朝着魑魅們而去。
世間變成一片火光,紅的耀眼,彷彿那就是世界上唯一的顏色。
修七毓的眼睛失去了它的視線,無名之火雖然由他控制,但這般龐大的範圍卻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同樣這是傷人又傷已的一招。
修七毓把韓璽緊緊的抱在懷裡,在無名之火脫手後,便讓那三個傀儡站到他身後爲他阻擋火勢,而自已飛快的朝着另一頭跑去,就算不能跑去無名之火燃燒的範圍,也要離開的遠一些。
但就算他的速度再怎麼快,也快不過火焰燃燒的速度。
無聲的爆炸蔓延開來,修七毓背上一痛,隨即彷彿皮肉骨血都被這股火焰生生的燒燬了,他不甘心的閉上眼睛,但還是緊緊的保住懷裡的人。
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隨着火焰的餘波而走的時候,一雙手,從修七毓的肩頭略過,然後把昏迷着的人微微一抱,軟弱無力的頭,輕輕的靠在懷裡的韓璽肩頭上。
“嘶!”少年口中突然發出詭異的一聲,眼底金光乍現,而身形突然消失,修七毓頓時失去支撐的身體軟軟的墜落下來,但只一眨眼的功夫,一條巨大的墨青如蟒的蛇席捲起修七毓被燒的遍體鱗傷的身體,金色的眼睛微微注意着被蛇身溫和懷抱着的身體,而後金色的目光露出一道寒光,佈滿獠牙的嘴一張,一道低吟從他口中發出,頓時所有聲音都被消滅在這道低吟當中。
魑魅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烈火彷彿被低吟聲包圍着,漸漸平息。
兩道身影狠狠的摔在樹叢裡,驚奇了無數小魑魅,但那兩道身影都帶着可怕的氣息,所以那些個貪婪的小魑魅,居然沒有一個敢靠近,以至於在這危險的南臨鬼淵之地,兩人整整昏迷了一月有餘,都沒有任何危險。
迷迷糊糊的修七毓睜開了雙眼,感覺身體四肢內靈力匱乏,甚至體內經脈堵塞嚴重,看來這次的事情讓他受傷不輕,不過在睜開眼睛的剎那,修七毓覺得這也不算什麼,畢竟他還活着,從那些魑魅手上逃走了,還活着。
陽光透過頭頂的樹林,落下斑駁的光影,修七毓搖了搖頭甩去腦海裡的昏沉,剛坐起,手臂上突然一沉,旋即他發現,韓璽萎縮一團的倒在地上。
當下修七毓清醒了過來,他都受傷如此之中,更別說還昏迷着韓璽了,修七毓想運用靈力查看一下韓璽的傷勢,最後不得不苦笑了,他連自己的傷都沒有治,更別替替別人療傷了。
所以心有餘而力不足,修七毓小心的把韓璽放平在草地上,剛想從懷裡掏一瓶固元丹恢復一下,卻沒想摸了一個空,旋即看到此刻自已和韓璽同樣赤,身裸,體,看來那無名之火的焚燒,可是徹底的把他的一切身家給燒燬了,再加上靈力匱乏,連聯絡寧二虎他們都沒有力氣,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要聯絡他們,修七毓微微頭疼,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周圍了,看看有沒有靈藥之類的。
“主,主人。”一個聲音讓修七毓渾身緊張起來,也是,他此刻就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都能撂倒他,不能不警惕啊。
只是往了一眼,修七毓面色古怪,那居然是耿洪,或者說傀儡耿洪,在那場焚燒的大火中,這個傀儡居然沒有被焚燒了,只是好像哪裡受了傷,看起來不是很靈活。
修七毓仔細一想,耿洪當時的位置還真的比較靠近他,所以他纔會比那兩個傀儡稍微好一些,只是受了傷而已,想到了這一點,修七毓眉眼一喜,有一個由他控制的幫手,總比他自已拖着重傷之軀去找靈藥要快很多,所以修七毓當下吩咐了耿洪,讓他去尋找靈藥,而自已則盤膝坐在地上,好儘快恢復靈力。
作者有話要說:偶很痛苦,連發兩章,居然57章的米有,但56章的東西卻變成57章的東西了,嗚嗚腫麼這麼抽偶,所以只能把下一張的一些字數調上來一些了。
於是上面的話是剛纔的,現在是偶56章修改一下,居然變成了合併,痛苦死我了,怎麼抽的如此古怪啊,再要是抽一下,偶只有把這章鎖了,然後繼續下一章發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