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夏泠音和墨颯隱並不知道外邊的阿羅和阿吉,已經對他們的基因好奇到了極點,並且產生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基因強勢論,還膽子很肥的玩起了賭。此刻兩人正在房間裡濃情蜜意,墨颯隱正在努力教育着他未來的妻子。
夏泠音又被墨颯隱在外面給吻暈了,迷迷糊糊的被他給橫抱起來,再一睜眼,便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乾淨柔軟的大牀上了。
墨颯隱將她平放在牀上,細心的爲她蓋了被子,“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以後有事情你還是要告訴我,我不會強迫你用我的方法去解決,但你也不能凡事瞞着我只身犯險。”
夏泠音躺在牀上感覺萬分的舒服,懶懶散散的不想說話,只胡亂的應了兩聲。
房間裡空氣清新,墨颯隱的眸子一眯,明顯的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但是看着她疲憊的樣子,又實在不忍心繼續教育,於是只好將此事先放一放,幫她掖了掖被子之後,他輕輕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你先好好睡一覺吧。”
說完,他長腿邁着,幾步間就走出了房間,並替她關上了門。
前天晚上他們倆就忙着,還沒怎麼睡就洗了澡起牀,接着夏泠音就乘着飛機跑到了意利國。雖然飛機上有時間補眠,但是畢竟不舒服,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入睡的心思,所以現在的她一定是十分疲憊的,什麼事·都容後再說吧。
至於這個教育小妻子的偉大任務嘛,也要等夏泠音恢復了體力才能實施。
墨颯隱走出去,阿羅和阿吉已經不見蹤影,下面的一切都顯然被他們打理的有條不紊,他根本無需擔心。於是他便開始安排兩天後的行程,好不容易夏泠音和他置身於意利國這一處風景如此好的地方,而且兩人又都有空閒,若是不好好利用一下,未免有點對不起大衆。
他預計得很準·果然,夏泠音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這小院落裡沒有請廚子,衛生等都是每兩個星期有專門的人在固定的時間來打掃,所以墨颯隱便自己做起了吃食。
夏泠音一醒來聞到的就是一陣香氣,讓她空空的肚子瞬間發出了一聲抗議。
她揉了揉眼睛,感覺渾身雖然餓得很,卻充滿了能量。睡覺睡到自然醒的境界真是好久都沒有達到了。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小夜燈,夏泠音睜開眼睛,這纔來得及觀察這裡的一切。
房間很大,也很簡潔·是他一貫的風格。
窗戶在牀的側邊,大大的虛掩着,玻璃將外邊柔和的月色透進屋子裡,照射在牀上,並灑滿了整個房間。
一派靜謐的美好,夏泠音的心放下來,微微眯着眼勾脣笑着。
她光着腳掀開被子下牀走到了窗邊,透過窗戶看出去,可以看見一大片的草地,遠處有好幾顆果樹和花樹·草坪間扎着幾個漂亮的鞦韆。微風拂過,夏泠音背後鬆散着的長髮便柔柔的吹了起來,盪漾成一片漂亮的波浪。
這樣的光景隱隱讓她想起了原野馬術俱樂部深處的那個竹樓·竹樓後方便是這樣的鞦韆,而那時的他們並不熟識,她身上有傷,卻還是忍不住在靜謐悠閒的環境裡笑着蕩起了鞦韆。
夏泠音一邊回憶,一邊感覺腿有點軟,於是靠在了牆邊。
那時候墨颯隱站在她的身後幫她推鞦韆的樣子,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時候他還是個沉默寡言又神秘霸氣的少年,面容帶着些許年輕的稚氣·肩膀卻已經足夠寬廣。
鞦韆一飛一落間·她看見的那雙璀璨如星辰的眼睛,真的很深邃·很漂亮。
夏泠音長髮鋪展在肩頭,雙眸透着溫柔而迷離的光華·靜靜的看着外邊被月色籠罩的悠然天地,脣角上揚的弧度極其的美好。纖細的身子上已經換上了一條舒適的長裙,微風輕輕拂過,將她柔軟的長髮和裙襬一起吹得揚起。
這樣的景象,真是美好到了極點。
而墨颯隱端着一個大大的金色托盤輕聲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他本就放輕了的步子在一瞬間的停頓後變得越發的輕了,彷彿深怕打攪了她的回憶一般,帶着一點小心翼翼。
然後他停在了門口,眼神靜靜的延綿成一條深情而專注的線,覆在了她的影子上。
就這樣,兩人久久站立,誰都沒動。
最後還是夏泠音回過神來,率先聞到了食物的香氣,這纔打斷了這如畫一般的畫面。她回過頭去,看向香氣的來源地,臉上還帶着來不及收回的回憶神采,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得墨颯隱心頭又是一軟。
他順勢邁着步子走了過去,夏泠音伸手拉開了房間裡的燈。
這件pf很大,牀的不遠處就是一個大大的圓桌,他將托盤放在桌上,替夏泠音拉開了椅子,擡眸用眼神靜靜的邀請她。
夏泠音笑了,走過去優雅的坐下,長長的裙襬在她的腿側延綿,隨風擺動。
墨颯隱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伸手將所有飯菜的保溫蓋子都取了下來放到了一邊,低沉磁性的嗓音帶着笑意道,“快吃吧。”夏泠音看着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佳餚,吞了吞口水,她真是餓得不行了,於是趕忙接過墨颯隱遞過來的筷子和盛好香噴噴米飯的碗,迫不及待的夾了一筷子菜。
這一口菜下了肚,夏泠音的饞蟲不減,反而越來越大了,她笑眯了眼,讚歎道,“颯颯,你廚藝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本以爲這種讚賞一般得來的都是墨颯隱沉穩的目光,沒想到今天他卻興致頗濃的回了她一句,“既然做了,當然要越來越厲害。”
這句頗爲自戀的話被夏泠音聽到耳朵裡卻知道爲何變了味道,她乾咳兩聲,趕忙紅着耳朵低頭吃飯。墨颯隱在一旁也拿了一雙碗筷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夏泠音偷偷擡眼看他,燈光從上面照下來,將他的臉映襯得越發棱角分明,輪廓深刻。
光影打在他英俊的臉上,投下一小片光圈,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深邃如漩渦,每一個眼神都好似專注到她是他的唯一,十足十的蠱惑人
不知爲何,今天的一切總能讓夏泠音想起從前來,好像和一些時光重疊,美好到不可思議。
回憶總是這樣的,跳去了那些不美好,最後只剩下美好的影響,所以便變得有些懷念。
但是夏泠音雖然回憶,卻不想再回到從前,現在的她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切,擁有了所有她想要的,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絲一毫,也並不認爲再重來一次就會比現在更好。
夏泠音抿脣靜靜笑了,垂了眸子繼續吃着那些漂亮精緻又美味的菜餚。
墨颯隱狀似沒有看見她的偷看,實際上卻早已發現,眸中便也染上了一抹溫暖的笑意。像他這種人,對腳步聲和視線都敏感到了極點,又怎麼會發不現她如此“熱烈”的注視呢,真是個傻姑娘。
室內一片濃情蜜意的溫馨,他們就像普通一對夫妻,在並不奢華的家裡,吃着並不奢華的菜餚,卻獨有一番自在的幸福。
是的,幸福。
夏泠音感覺嘴裡吃什麼都是甜甜的,幸福就像煮沸了的水,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歡樂的泡泡。
重生以來,她很少去想幸福這兩個字。
因爲一次失敗的人生,使得她很少敢於去想這麼深刻,又這麼遙遠,這麼難以觸摸的東西。都說幸福是玻璃,一碰就碎,但是現在,她真的擁有了幸福。
如果幸福真的是玻璃,那麼墨颯隱給她的幸福,一定是防彈玻璃。
永不破碎。
飽餐一頓,夏泠音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滿足的笑了起來,“嘿嘿,你做飯,我洗碗~”說着她就要將東西都放到托盤上端下去。
墨颯隱卻忽然摟住了她的腰,夏泠音回頭看去,便見他笑着半蹲了下去,“穿鞋,冷。”
磁性而沉穩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讓夏泠音的心裡忽然有點癢癢的,總覺得墨颯隱今天有點甜過了頭,而且每一個動作都帶着誘惑的成分,就連那脣角的笑容,都讓夏泠音的心十分的癢。
吞了口口水,她看了看空了的碗,難道她還沒吃飽?
墨颯隱看到了她的動作,脣角意味不明的笑容越發的濃了,看得夏泠音心裡一陣一陣的發毛。他將放在一旁的拖鞋拿過來幫她穿了上去,她呼出一口氣正想逃脫這個曖昧的氣氛,腳心卻忽然一癢。
她腿一抖,“啊”了一聲趕緊縮了回來。
要知道,她的腳心可是超級怕癢的,墨颯隱這傢伙居然趁着幫她穿拖鞋的空蕩拿尾指撩了撩她的腳心!
夏泠音根本沒感覺到墨颯隱這是在挑逗她,看他又要幫她穿另一隻拖鞋,於是眼睛一瞪,脣角漾出一個必勝的笑容,趁着他沒有看見的空蕩,乖乖將腳擡了起來,就在他的手馬上要碰到她的腳心一瞬,夏泠音嘿嘿一笑,“吧唧”一下把他的手給踩住了。
墨颯隱眸子一眯,擡起頭來看她。
夏泠音便得瑟的聳了聳肩,脣角的笑容盪漾如花,顯然是一副“叫你再撩我腳心,看我不踩扁你”的小人得志模樣。
墨颯隱看笑了,心內暗道,一會真的要在牀上好好教育教育他未來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