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多拉格式橫空出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這種影片格式都是大家討論的一個熱點。一般的觀衆自然是討論其效果,配合潘多拉頭盔潘多拉格式的電影看起來就好像是完全發生在你身邊的真實的故事一樣,你戴上頭盔,播放影片彷彿你就是置身於影片之中,能夠近距離地看着現場的任何的場景、任務、佈景、道具,可以隨意移動自己的位置,切換不同的視角,當然,影片本身推薦的視角看上去當然感覺更好一點,但是觀衆中也有這樣的人,他們尋找突破 常規的可能性,試圖自己找出潘多拉格式隱藏的不同來,於是他們就很驚訝地發現在潘多拉格式中,你能夠看到在好多原來的電影格式中看不到的東西,譬如原來的鏡頭集中在主角的臉上的時候,你就看不到這個時候配角臉上的哂笑,又或者是反派臉上的嘲笑。但是在潘多拉格式中,只要你切換視角,你就能夠看到一切你想要看的東西,這也無怪乎爲什麼潘多拉格式的文件總是異常地大。
專業人士自然不會像普通觀衆一樣沉迷了大家來找茬的遊戲中,他們對於技術更加敏感,毫無疑問,潘多拉格式實際上是將電影全景再現,這就意味着這種格式所呈現在觀衆面前的絕不僅僅是鏡頭前的東西,它有一個全景的東西,觀衆們像是上帝一樣,能夠看到伴隨着故事的發展,故事中的每時每刻的全景是怎麼樣的。譬如說,一場戰爭片,觀衆固然可以追隨鏡頭跟隨主角的腳步,但是此時此刻,戰場上並不是只有主角一夥人在戰鬥。成千上萬的軍隊士兵的之間的相互戰鬥,此時此刻也真真實實地存在,並且你也可以看見。這就好像重新將電影的世界真實地呈現了出來,並且將你也推進了這個世界一樣。
這也就無怪乎許多人把潘多拉頭盔叫做夢一樣的機器,感覺看一場電影就像是做夢,他們自然而言地希望機器的下一步的進步是這場夢中他們能夠作爲主角。而不是作爲一個旁觀者。而現在,這種達成他們希望的發展似乎正在呈現在他們的面前,無論是微軟宣佈還是春日宣佈的新方向,都讓他們歡欣鼓舞,可以預見,哪一個遊戲能夠在這場戰鬥中領先一步,它就將獲得更大更多的利潤。
專業人士覺得潘多拉頭盔也正在影響他們的工作,因爲潘多拉格式的特徵,現在業界最流行的討論便是如果要能夠在潘多拉格式下吸引觀衆。電影應該怎麼拍攝?
他們甚至都還不知道潘多拉格式的電影應該怎麼拍。沈正輝做出了第一個嘗試,現在全世界都在等待他的效果出來。《魔法學徒》前傳不僅僅帶着《魔法學徒》粉絲們的希望,更多地吸引了期望新的潘多拉格式的觀衆們的目光。就好像《阿凡達》的技術革命造成了大家對於視覺效果的偏愛一樣。潘多拉格式的身臨其境讓專業人士們也不得不把潘多拉格式下吸引觀衆們的要點是什麼納入思考。雖然現在的情況下,潘多拉格式的電影還顯得有些供不應求,但是顯而易見,伴隨着大量影片的轉制,最終觀衆們會有所取捨,而不是有什麼就看什麼。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魔法學徒》前傳上映了。預訂的暑假檔檔期,一經上映就徹底引爆了票房。一方面固然是沈正輝新作導致的粉絲的期待,實際上嚴格說起來,他的作品的上映實際上並沒有斷代,哪怕他在醫院裡面睡了一年多,但是當他重新操起攝影機的時候,他依然領先於這個時代。特別是在技術上。好萊塢的電影導演們比其他地方的電影導演更加關注這部電影的上映,可以這樣說,這是繼卡梅隆在3D和Imax上翻了身,讓電影院變得和電視機不一樣了之後電影界的有一個大突破,時間如此短。效果剛好和卡梅隆相反,他讓私人電影院的效果在某種意義上超過了電影院,甚至說得上是更有樂趣了,大家惴惴不安地想要看一看,是否存在一個衝擊的效果,在商業上和技術上,好萊塢是不是被別人領先到了前面。
所以當3D和Imax屏幕上,那宏偉的場景依次展開,即便是那些已經習慣在潘多拉頭盔中東張西望的觀衆也不禁被絢麗的鏡頭抓住,在電影院裡面播放,故事情節保持着某種緊張感,這種被故事抓緊了心臟的感覺和帶上潘多拉頭盔自娛自樂完全不同,不過這並不能夠阻止屆時這部電影發售潘多拉格式電影的時候,觀衆們再去購買電影再享受一種不同的身臨其境的感覺。
倒是那些同樣的導演們沒有被表面上的絢麗吸引住自己的注意力,他們還有心思思索:這畫面後期製作的成分應該多一點吧?據說這是在中國取景的,中國的景色有這樣美嗎?
因爲電影情節太多,沈正輝又不願意精簡,於是前傳的第一部就分成了《上》、《下》兩部,下部將會稍晚兩個月的時間上映,這簡直就是獨霸暑假檔的陰謀。許多大公司也不得不對自己家的電影安排設置某種預案,如果前傳上集勢頭兇猛,他們自然不會將自己的主打影片放上去遭受衝擊,只能儘量安排不同類的影片來吸引不同類的觀衆就是了。已經有報紙聲稱,今年的年度票房冠軍毫無疑問應該是《魔法學徒》前傳的,上下兩部同時上映,如果不能拿到超過二十億美元的票房,這對於沈正輝來說就是失敗,而一年拿二十億美元的票房,毫無疑問,沈正輝正朝着卡梅隆和斯皮爾伯格的地位發動猛烈的衝擊。
而斯皮爾伯格和卡梅隆此時此刻正坐在電影院裡面,欣賞這一部沈正輝醒過來之後的正兒八經之作,不僅要看電影,等到潘多拉格式電影發佈的時候,他們還要去買裝着電影的U盤。現在大家的普遍共識是要緊緊追隨沈正輝的腳步,纔不會被時代拋棄。所有的人都相信潘多拉頭盔和電影的潘多拉格式是尼克.安德森處心積慮十幾年潛心投資的結果。而沈正輝在裡面是否發揮了作用還不得而知,但是顯而易見,他是最先了解和使用這種格式電影的導演。自然讓人浮想聯翩。
“我覺得和普通的3D電影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啊!”卡梅隆低聲說道。
“顯而易見,他又進步了,”斯皮爾伯格不住地摸自己的鬍子,“所有的視角的切換相當流暢自然。這讓我有種特殊的感覺,彷彿我就坐在攝影機的後面。”
卡梅隆撇了撇嘴,“我倒是對潘多拉格式的拍攝感興趣,聽說在現場拍攝的時候都是多機位拍攝。”
“這不是很正常嗎?你和我也經常這樣做。”
“不,不是,我覺得他採用多機位也許是爲了更好地爲潘多拉格式中的視角積累素材,我是真不明白在潘多拉頭盔中切換視角是怎麼做到的,位置一變圖像全變了,還能夠拉近拉遠。難以想象。”
“也許整個場景是完全真實3D建模的,裡面有一個計算模塊。”斯皮爾伯格回答道。
旁邊的人有些受不了這些能夠分心兩用的導演了,“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能夠看完了再討論嗎?”
於是兩位大導演閉上了嘴巴。
不過他們的思路倒是正確的,視覺的問題除了直接3D虛擬建立全方位無死角模型外,真的沒什麼其他的辦法。但是這樣做似乎成本異常高。
尼克.安德森採用了一個最能夠利用已知的科技力量的方法,他直接把電影故事作爲藍本,輸入到了虛擬世界系統裡面去。讓計算機在虛擬的世界裡將整個故事重演一遍。
還記得沈正輝的夢嗎?他在夢裡面曾經想過,也許能夠在虛擬的世界裡拍攝一部電影。然後把它拿到現實世界去播放和出售,現在就是這樣,如果在虛擬的世界裡進行拍攝的話,甚至連演員都不需要。尼克.安德森很好地利用了自己手上現成的生產力,如果不計算成本的話,電影轉制的費用似乎只需要支付儲存的硬件的費用。但是從表面上看來。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潘多拉格式電影的製作似乎是天價,雖然最後她們都賺回來了,但是顯而易見,尼克.安德森賺得更多。
在向東京的子公司提供了網絡接口之後。東京建立了一套虛擬系統的備件,同樣能夠用於潘多拉格式電影的製作,一部《三國演義》也許八十天就做好了,這還是沈正輝花了大力氣剪輯的結果。但是現在,這個週期要拖到一到兩年。
表面上的掩飾也要做,最起碼蒙蒂.歐姆的3D動畫的潘多拉版本就是他自己指揮自己的團隊用計算機做出來了,當然,虛擬世界系統提供輔助幫助,在已經設計好的場景和人物的調用上能夠幫他們節省大量的時間,後期的許多製作都是名義上由海外的工作室接手,實際上是虛擬世界系統操刀。當然,沈正輝很多時候要發揮他作爲主導者的作用,在很多設計上作出決定就是了。現在,他所面臨的困境,就是他所期待的好多東西都必須按部就班的一步步地拋出來,不能對社會造成大的衝擊。
而尼克.安德森這位先生,彷彿已經完全忘記掉了當初他做出這些成就的初衷也許僅僅是爲了讓自己呆在地下的防核彈、防外星人、防生化病毒的地下室裡不太無聊罷了。哦,當然,也許還有救世的情結,要知道,在那樣的世界裡,人們利用地下室的wifi節點也許能夠聯網玩一個讓人沉迷的網絡遊戲讓人忘掉不快。
每當想起最後的結果是這樣的畫風,沈正輝就覺得充滿了諷刺,他忍不住想要問福田光美:真的有世界末日嗎?尼克.安德森先生就爲了世界末日準備了這東西?
當然,如果能夠打聽到索倫先生爲世界末日準備了什麼那就更好了,這也算是有了參照,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們兩位準備的東西似乎都與電影拍攝有關係,沈正輝深受其利,“還是說他從本質上講還是一個美國商人?”
“我覺得本質這個詞非常好,你完全可以把他們的舉動當作是千百次反覆經歷世界毀滅之後的應激反應。”
“哈,這算是什麼意思?”沈正輝反問道。
“就好像強迫症,不做什麼總會覺得悵然若失,特別是這種記憶還是通過身體記憶形成的。”
“存在這種形式的強迫症嗎?”
“當然。”福田光美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說起來我倒是覺得今年彷彿缺少了什麼似的,就好像有什麼事情一直沒有發生,但是卻沒有發生,但是我記憶中始終覺得應該發生一樣。”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這也算是強迫症嗎?”
“這應該算是你們中國人的陰暗心理了。”福田光美抿了抿嘴,“不過不用擔心,它會發生的。”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翻拍日本沉沒。”
“實際上我對於這部電影從來沒有產生過興趣,”沈正輝說道,“從根本上講,我更喜歡有情節的電影,人物推動情節,而不是相反。我對於日本的審美還是頗有距離的。”
“這種話還是不要拿到外面去說,”福田光美眯了眯眼,“傷害你的影迷的感情。”
“好吧,也許呆久了我就不那麼強迫症了,反而有些麻木。”沈正輝嘆了一口氣,“現在時代總是缺乏一點理想主義的氣息,讓人有些失望。”
“所以你覺得多難興邦?”
“我剛剛說了,我更喜歡有情節的電影而不是相反,”他抓了抓頭,“不過現代社會也就這樣了,畢竟苦難才能更好地展現人性的光輝。”
“你覺得我的這個日本影視城的計劃怎麼樣?”福田光美問道,她拿出一份計劃書來,沈正輝早就看過了,覺得有些無稽。
“對於日本來說,攝影棚就夠了吧?這個成本太高了吧。”
“馬上有個機會,我覺得要儘量抓住。”福田光美笑笑說道,“我也想爲日本做點事情。”
“多難興邦?”
“多難興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