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雲心滿意足地抱着柔軟的嬌軀,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佳人在懷,難免會春心蕩漾。
穆流雲俊美的眉目微微上揚,幽暗的黑眸,深邃如潭,一眼望不見底,好似帶優幾百萬伏的電壓,將簡優吸引,勾魂攝魄。
簡優與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對視,感覺到他熾熱的氣息縈繞在耳邊,不過是才說了一個字“想,”穆流雲便再也按捺不住,脣瓣頓時被攫住,來勢洶洶。
穆流雲深深描繪着她美麗的脣形,灼熱的氣息呵在她的臉上,鋪天蓋地又洶涌的吻,幾乎要讓簡優窒息。
好不容易纔偷得半點喘息的空隙,簡優雙手抵擋在他的胸前,“別,等會兒有人進來了。
“誰會在這個時候不識趣地來打擾?”穆流雲潤澤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紅脣,眼底的慾火蔓延開來,嘴脣勾起邪肆的笑,有種妖嬈的美。
“別鬧了,該下去吃晚飯了。”抓住他的手指,十指緊扣,電流在兩人的手指處流動,心悸的感覺同時涌了上來。”他鳳眸微眯,像個倔強的孩子,帶着任性的口吻,大手一撈將她抱進懷裡,低頭又含住
“不。
了她硃紅的脣。
簡優在心裡微微嘆息,這個傢伙,總是這麼的霸道狂野,竟然都忍不住了。
“這半年來,辛苦你了。”穆流雲憐惜地摟着她,皮具事件之後,他忙着收拾殘局,當時股票??跌,他力挽狂瀾,終究才倖免於難。還要抽空去考察工廠,確保不會再出這樣的差錯。
另一方面,他還要把注意力分到唐雪芙和穆長風身上,確保他們不會作亂,跟小優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有時候他甚至會因爲見不到她而心情煩躁。
“我沒關係,倒是你,憔悴了不少,都沒好好休息嗎?”簡優心疼地撫摸他瘦削的臉,她忙着充實自己,他也要分神注意敵情,幸好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感情。
“想你想得睡不着。”抓着她的手心放到嘴邊親了親。
終究還是顧及到這裡是簡家,穆流雲也沒敢真的放肆,就怕惹惱了未來岳父大人,以後要娶小優的話會受到刁難。
和樂融融地吃過飯後,穆流雲也不着急着走,甚至還死皮賴臉地要留下來過夜。
簡燾倒是沒有意見,女兒已經長大了,自然有她的主意。
穆流雲是腆着臉,硬要留在簡優身邊,兩人可以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簡優想到黃心柔看着他們時曖昧的眼神,以及小煦一口一句小優姐夫,她就覺得特難爲情。
“小優,給我抱抱。”穆流雲死皮賴臉的結果,就是把簡優從頭到尾都啃得乾乾淨淨,連骨頭都不剩。
簡優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個傢伙在牀上永遠都充滿活力,似乎被打了雞血,每次都被他折騰得腰痠背痛的。
穆流雲今天似乎很有耐心,把她撈了起來抱進浴室,“洗洗再睡。
簡優困得要死,也隨便他折騰了,兩人在浴缸裡泡澡,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幫她刷背,可她眼皮子在打架,也只能享受着穆流雲的貼心伺候。
穆流雲輕手輕腳地幫她蓋好被子,閒適地拿着一本雜誌隨意翻看。修長瑩潤的手指輕輕滑過雜誌封面,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暗影,嘴角微微翹起,七分隨意三分悠閒,線條優美的下顎弧度,鬍渣早已被剃得乾乾淨淨,如此養眼的美男子,不知讓多少女人垂涎三尺。
可惜那個他最在意的,竟然睡得很香,夢周公去了。
簡優感覺有點熱,蹬了蹬被子,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美腿。
穆流雲眼神黯了黯,不由得搖頭失笑,這個丫頭,還真是像個孩子。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撿起地上的睡衣幫簡優穿好,又掖了掖被角,這纔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漆黑的夜空零星地撒着幾顆忽明忽暗的星星,偶爾有拖着長長尾巴一閃而逝的流星,夜風輕輕襲來,原本是夜涼如水的晚上,卻又似吹皺了一湖春水。
紗簾隨風揚起,在空中飄蕩,划着漂亮的弧度。
穆流雲神色一冷,關掉房間的燈,只留下一盞暗黃的檯燈,然後,他慢慢地走到書櫃的後面,沒看到自己的身影,這才屏住呼吸。
他突然眉頭一皺,還是覺得不妥,於是輕手輕腳地把簡優抱了起來,書櫃後面有張搖椅,就先委屈小優躺在這邊。
房門輕輕被人推開,魁影穿着一身夜行衣,得到了穆流雲的指示,把牀鋪整理妥當,然後躲到了窗簾後面。
過了兩分鐘,窗口突然出現了一抹高大的身影,攀爬在窗邊那骨節分明的大手,一看就知道是個男人。
男人仔細觀察着房間,藉着室內的燈光看到牀上那個拱起,不由得笑了笑。
攀爬這麼一棟四層高的大宅,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再加上現在是夏天,落地窗沒有關緊,他很容易就闖進來了。
他屏住呼吸,謹慎地打量着四周,他知道,簡優還有個貼身保鏢魁影,身手了得,上次還跟他交過手。
作爲訓練有素的軍人,而且還長期在外頭執行任務,韓宵作戰經驗十分豐富,不然也不會被穆長風看中。而作爲僱傭兵,冷靜是第一要素。
他沒察覺到房間裡還有人,只感受到簡優呼吸清淺的聲音。很好,老天都在幫助他。
他走到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隆起的被子,臉上一閃而過複雜的神色。
黝黑的大手輕輕覆上被子,“老實說,我還挺捨不得動手的,畢竟有膽識又聰明的女人真的很少。你挑起了我的興趣。都說紅顏命薄,只可惜你觸碰到了別人的逆鱗,我也只能痛下殺手了。
韓宵做了這麼多年的僱傭兵,從來就不會心慈手軟,他下手果斷狠戾,幾乎是一刀斃命。從來沒有婆婆媽媽的時候。
再者,他答應了唐雪芙,已經半年了,始終都沒有行動。被催促得煩了,纔等簡優回家的這
殺人不留痕跡也是他的特點。
一天把她暗殺。
“你放心,不會很痛的,一下下就過去了。”韓宵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鬼魅異常。
他掏出一支手槍,上了膛,扣下扳機,坐到了牀邊,伸手輕輕掀開被子,想再看一眼那天妒的紅顏。
“該死,上當了!”他太自以爲是,纔會以爲簡優必定躺在被窩裡,可哪裡是人?只是兩個枕頭。
“出來!”他的聲音陰森,冷徹入骨。
魁影哼了一聲,如蛇般靈活的鞭子就朝他甩了過來,不過似乎使用得不夠靈活,沒有打中韓宵,凌厲的冷風甩在地上,颳起一陣犀利的寒風,韓宵的衣角揚了揚。
“別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就出來單打獨鬥。”韓宵黑眸定定注視着窗簾。
魁影長腿往前一跨,就出現在他面前,把軟鞭收了回來纏繞在手上,一臉的清冷。
“單打獨鬥?好啊,到外面去打,如何?”
好久不見,最近可還好嗎?”
韓宵手裡還拿着槍,“小美女,原來是你啊。
魁影冷笑,沒見過像韓宵這麼油嘴滑舌的僱傭兵,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光是看他的表象,還有那能說會道的嘴,被他騙了都不知道。
“別跟我耍嘴皮子,不是要單挑嗎?我奉陪。”
韓宵把玩着手槍,“小美女,你是覺得我的槍比較快呢還是你的鞭子比較快?”
“那你就試試看!”魁影不太擅長用鞭,那是魁龍的特長,不然剛纔必定會纏繞住他的脖子,把他給活活勒死。
“很好。”韓宵陰冷地笑了,“看來簡優還挺有兩下子的,竟然有這麼多人維護她。
“是啊,你有什麼意見?”
韓宵槍口對準她,“小美人,快交出簡?牛蝗晃乙磺貢辛四恪?
魁影經過很多苛刻的訓練,也面臨過生死存亡,她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放馬過來啊。”魁影皺眉,“別隻會說不會做,搞得好像個孬種。
韓宵嘴角抽搐,“小美人,你當真想死?”他眉頭聳動了一下,“這房間不只你一個吧?其他人,跟我滾出來!”
穆流雲悠閒地站了出來,“韓宵,等你已經好久了。”
韓宵是知道穆流雲的,可卻是第一次打照面,“穆總裁,幸會,久仰大名啊。
我要來?當真不容小覷。”
穆流雲扯了扯衣領,一臉閒適淡然,“韓宵,想要我命的人不少,你確定你可以安全離開?”
韓宵笑了笑,“我不是要你的命,我是要你心愛女人的命。
穆流雲神色淡淡的,濃眉斜飛入鬢,修長的手指摸摸光潔的下巴,深邃的黑眸涌動着不知名的光芒,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他那一閃而逝的寒光。
“有本事就來吧,不過就憑你一個?”他一臉嘲弄的神情。
韓宵額頭青筋凸跳,“穆流雲,你別忘了,我現在手裡有槍,你們什麼都沒有。
“那又如何?因爲你是僱傭兵,所以要懼怕你?”非常欠扁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