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混亂中的掠奪(二更到)
“怎麼可以讓秀場的女王唱獨角戲呢,”蜜琳聽着身後帶着磁性的恭維,很是受用,她的眼前多了整把粉色的玫瑰。
足足九十九朵的玫瑰花,映粉了蜜琳的臉,她轉過了身來,看到了那雙接連幾夜都出現在了她的夢裡的眸子。
“是你!”蜜琳沒有喝酒,可是她的腦子卻一下子犯了含糊,眼前這個男人,不就是酒吧裡遇見的那個男人嘛?他爲什麼會在這裡。
本該是閒人勿進的後臺,他又是怎麼走進來的。蜜琳顯得有些急促,她一會兒就要上臺了,現在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男人閒聊。她咬着脣,心裡又捨不得將男人趕了出去。
“你怎麼來了?”蜜琳的聲音和她期盼的眼神相互矛盾着。
“爲了送上玫瑰,我不方便在你謝幕時,送上這束玫瑰,所以只能是偷溜了進來,請收下這份粉絲的禮物,”男人含情脈脈地看着蜜琳,似足了一個狂熱的追求者。
“你居然爲了送一束玫瑰,專門跑到東京來?”蜜琳被男人的話語迷惑住,眼神迷醉了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一晚,她雖然獻上了一吻,可是去忘記了詢問男人的名字。
“我叫佩羅,請記住我的名字,”佩羅的聲音,像是醇香的美酒瞬間讓蜜琳醉了。
“我,我叫蜜琳,”蜜琳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紹着。
“蜜琳?”試衣間的外頭,傳來了蘇子曾的敲門聲,門被從內反鎖了。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在這裡?”佩羅閃身走進了掛着一摞衣服的推車後頭。
“哦,”蜜琳看了眼佩羅藏身的位置。心裡嫌棄着蘇子曾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找了過來。
“你都準備好了嗎?”蘇子曾進門後,就關切地詢問了起來,她今晚也要參加謝幕,所以也換了身埃斯普的衣服,米色的辦公套裙。像極了一個妙齡上班女郎。
蜜琳支吾着應了一聲,由着蘇子曾最後檢查着。蘇子曾就像是個陀螺,在了她的身旁打着轉。口中念着:“衣服,髮型,鞋子。都ok了。表情再放鬆些。很好,笑容很重要。”說着時,她自己也扯出了個大大的笑容。
不鏽鋼的衣架子後頭,佩羅看着蘇子曾,她並不知道房間裡還多了一個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之後,蘇子曾就催促着蜜琳,快些上場。
從這裡到秀場。還要走上十分鐘的路,臨走關上試衣間的門時,蘇子曾注意到了那束被蜜琳放在了衣服堆上的粉紅玫瑰。她挑了挑眉頭,自言自語着:“是吉姆準備的嗎?是該訂些玫瑰謝幕用。不過怎麼是粉色的,紅色的玫瑰纔夠喜慶呀。”
房門被帶上後,試衣間陷入了短暫的靜穆中,佩羅走了出來,看着那束紅玫瑰,不知覺笑了出來,“紅色的玫瑰,送給你一個人就足夠了。”
此次東京涉谷的最後一場秀,是唯一的一場夜場秀,慕名前來的年輕人,觀光客們在涉谷的街頭聚成了一堵堵人牆,蘇子曾也被擠進了人羣裡。
由於不是正規的秀,所以也無法安排固定的座位,爲了防止行動不方便的慕姐被熱鬧的人羣傷着,她沒有讓慕姐來參加今天的謝幕。
“今晚蜜琳的狀態不錯,”吉姆在人羣中勉強站定了身形,衝着還沒被人羣衝開的蘇子曾喊着話。
“是不錯,想不到蜜琳居然第一次走秀就成功了,而且有一炮而紅的趨勢,”蘇子曾的聲音被此起彼伏的叫好聲衝開了。
“待會謝幕的時候,記得推薦下她,”蘇子曾想提醒吉姆,謝幕後一定要安排幾個媒體採訪,大肆宣傳下艾普斯,她的身後人羣因爲蜜琳的出場,又掀起了一個小高/潮。
擁擠往前的人羣把蘇子曾擠得往後退了個踉蹌,腳上也被踩了幾腳,她剛想低頭查看,身旁又有幾名年輕人爭相擠着往前。
“哎,”蘇子曾感覺着身子一個歪斜,重心不穩,就要被推倒在地上,身體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擋住了摔倒的趨勢。
凌亂的燈光和喧叫着的人聲,人越來越多,她驚呼着,整個人都靠在了那雙手臂上。
還是晃盪着的腳步被扶牢了,她的道謝聲根本還來不及送出去,那雙手護住她的手不慌不忙,將蘇子曾整個人抱了起來。
眼前緊跟着一黑,蘇子曾感覺着鼻尖貼到了那名好心人的胸膛上,視線被完全遮擋住了。
“謝謝,啊,請您放開我,”蘇子曾慌亂着,不知道將她摟在了懷裡的那個“日本人”能不能聽得懂她的意思。她感覺到了腰身被緊緊的環住,身體整個貼在了男人的身上,一股讓人窒息的火熱感襲了上來。
臺上已經開始謝幕了,沒有看到蘇子曾人影的吉姆只得是引着蜜琳接受着在場看客們的稱讚聲。
“麻煩你,放開我,”蘇子曾喘不過氣來,男人手還是曖昧地貼在了她的身上。
九月的夜晚,風還有些涼,穿了件大衣的男人,將蘇子曾緊緊地包裹住,身旁的人都只注意到了臺上,蘇子曾越來越微弱的呼叫聲,被一陣陣叫好聲壓了下去。
“你!”蘇子曾叫了出來,她感覺到了男人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他的手臂稍微鬆開了些,頭頂處感覺到了一陣逼視。她的頭髮被撥開了,一種軟溼的觸感貼了上來。這個人在吻她,蘇子曾被嚇壞了,她想立刻尖叫出來,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在謝幕,她不可以將這場完美的秀破壞掉。
幸好,那個該死的色狼並沒有再有下一步的動作,他只是將她摟住,輕咬着她的耳垂。人羣漸漸散去,蘇子曾的大腦還處在了缺氧的狀態,她的眼前突然一亮,身體失去了支持,坐在了地上。
“子曾!”吉姆和蜜琳從臺上走了下來,看着一臉羞紅的蘇子曾,“你剛纔去哪裡了?”
蘇子曾也不好解釋,只能是胡亂說了句,剛纔被人羣擠開了,錯過了謝幕。四周的人都已經走空了,蘇子曾沒有發現任何穿風衣的男人,她的耳朵被吮咬得紅腫了起來,“變態,”蘇子曾暗罵着。
儘管受了場驚嚇,蘇子曾還是很快就恢復了心情,她謝過了這次幫忙組織秀的幾位日方人員,又親自去答謝了模特和工作人員們。
回到了酒店後,她剛想洗個澡放鬆下,就見吉姆一臉惱火地來敲門,可惜他們倆溝通有些困難,吉姆連比帶划着,蘇子曾好不容易纔聽明白了些,吉姆和蜜琳吵架了。
在秀場上還合作的好好的,怎麼秀一結束,反倒吵了起來,蘇子曾只得是拖着疲倦的身子,找到了蜜琳。
蜜琳的房間裡,還擱着那束粉玫瑰,蘇子曾一進門,蜜琳正氣沖沖地坐在了牀頭。
“怎麼回事?你和吉姆爲什麼吵架?”蘇子曾不想再麻煩慕姐,只能是靠着自己在中間調停了。
“他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剛謝幕那會兒,好幾家日本的媒體想採訪哦,都被他擋掉了,”蜜琳將枕頭摔在了地上,滿臉地委屈,她一炮而紅,現在正是需要大肆宣傳的時候,誰知道吉姆居然將那些送上門的大好機會都推掉了。
“事情不能怨吉姆,他都是照着我們事先商量的做的,你畢竟還不是專業模特兒,接受採訪時很可能出了紕漏,等到我們回了莫城後,還會接連開幾場類似的秀,到時候我們再安排好採訪事宜,篩選出一批合格的媒體,那時候,你再接受採訪也不遲。”蘇子曾將計劃說了一遍,希望蜜琳能夠明白過來。
“不接受採訪也就算了,那我的薪水怎麼算?”蜜琳見採訪不成,就又追問起了薪金的問題,散場前,她看着那些隨便請來的模特都拿到了一筆不菲的走秀金,就只有她這個最辛苦的壓軸模特什麼都沒要到。
“當然是有薪水的,只不過吉姆還沒有考慮好,要按照哪一檔行情來給你清算工資,你稍微耐心等一會兒。”蘇子曾也有些犯難了,蜜琳這一次,算是友情客串,她原本又沒有走秀經驗,就沒有相應的薪酬標準可以參照,吉姆也不好胡亂結算。
“還用算什麼?就照着林櫻的行情算就可以了,我本來就是代替她出場的,”蜜琳不可一世地說着,涉谷的這場秀,就算是林櫻親自來走,也不一定會有比她更好的效果。更何況林櫻就要過氣了,而她蜜琳是一顆正在上升的新星,她將來的薪酬絕對不會輸過林櫻。
“蜜琳,”蘇子曾對蜜琳的無理取鬧感到不耐煩,“你說話必須注意點,這場秀之所以成功,是因爲慕姐來設計,吉姆來組織,你是張新面孔,順着勢頭才站了起來,換做了任何一個底子不錯的模特,都可以在這場秀上一夜成名。”
“既然如此,你們以後就不要想再找我走秀,要麼給我錢,要麼我就走人,”蜜琳做出了個送客的手勢,根本沒有將蘇子曾看在了眼裡。
蘇子曾搖了搖頭,無奈地走了出去,蜜琳畢竟還年輕,以後她慢慢地就會知道了。
等到蘇子曾走了之後,蜜琳連忙撥通了那張夾在了粉紅玫瑰裡的電話號碼,嗲聲嗲氣地說道:“親愛的,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