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帕蒂比爾卡的道路上,五千人的秘魯軍隊綿延十幾裡。
“帕薩特,距離杜拉亞礦場還有多遠?”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薩爾瓦問道。
“過了前面的山谷,再走五十里就到了,”帕薩特指着前面狹窄的山谷小路道。
“通知後面的士兵抓緊時間趕路,爭取在下午兩點前到達杜拉亞。”
帕薩特和身邊的傳令兵轉述薩爾瓦的命令,傳令兵拍馬向後面的部隊跑去。
山谷兩邊,茂密的草叢中,李明遠拿着望遠鏡觀察着進入山谷的秘魯軍隊,高興道“乖乖,秘魯人真大方,給老子送來了一千騎兵。”
“世子,讓俺老陳也看看。”趴在李明遠身邊的陳國柱忍不住開口道。
李明遠把望遠鏡遞給陳國柱,透過望遠鏡,陳國柱可以清晰看到走在部隊前面的秘魯騎兵,
“乖乖,秘魯人真是捨得下本錢,一千多匹高頭大馬,想當年跟着侍王的時候,老子也沒這麼闊過。”
秘魯騎兵騎的馬名叫帕索馬,秘魯南美州原本沒有馬,當地人經過近三個世紀的精心培育,通過雜交、篩選和品種改良,纔有瞭如今的秘魯帕索馬。
帕索馬生性溫順,耐力持久,可日行60多公里。此馬還能克服高溫和寒冷的氣候、不同地貌條件,適合高原、沿海、山谷等各種生存環境,成爲名副其實的良種馬。
帕索馬的外形很有風度,它們有着歐洲馬和阿拉伯馬的血統,體形健壯,身材適中,馬頭很大,有着寬闊而肌肉豐滿的胸膛,短而結實的脖子,小而尖的耳朵,馬腿細而有力,被稱爲最舒適的坐騎。
“世子,繳獲秘魯騎兵後,俺要五百匹馬。”陳國柱看到高頭大馬,喜不自禁,一開口就想要去一半。
“陳叔,五百匹馬是不可能的,最多讓你挑一匹馬騎騎,這批馬我可是打算成立騎兵部隊呢?”
李明遠一點也不鬆口道。
“世子,別這樣呀,俺老陳退一步,也不要多,只要讓俺組建一個騎兵連就成。”
聽到李明遠一點也不鬆口,陳國柱連忙道。
“不行,騎兵只有集中使用才能發揮最大威力。”李明遠搖頭道。
陳國柱還想再說,李明遠擡手止住他的話,
“陳叔別說話,敵人正在進行試探性偵查。”李明遠話剛說完,十幾聲槍聲響起,一顆子彈打在李明遠身邊不遠的一個士兵胳膊上,被子彈打中的士兵咬着牙沒有讓自己出聲。
“救護兵趕快把傷員帶下去。”李明遠壓低聲音道。
兩個醫護兵立刻把傷員帶下去包紮。
“告訴兄弟們,這是秘魯人的試探性偵查,不要暴露自己的位置。”
李明遠對身邊的傳令兵道。
傳令兵依令悄悄向其他部隊傳遞命令。
“報告司令,偵查完畢,山谷沒有異常。”帶隊偵查的軍官報告道。
“我總感覺心中有些不踏實,”薩爾瓦低聲對身邊的參謀長道。
“華工應該不會知道我們這麼快會來圍剿他們,更不會有膽子主動進攻我們。”
帕薩特分析道。
“嗯,你說的有理,是我多慮了,傳令後方,全軍加速穿過山谷。”
隨着薩爾瓦的命令,後面的秘魯士兵不到二十分鐘全部進入華人獨立軍的伏擊圈。
“陳叔,你帶領第一師,把山谷前面的秘魯騎兵部隊包圍起來,記住只是包圍起來,別主動進攻,等到我解決了後面的秘魯軍隊,再來勸降他們。”
“是,我明白。”
“全軍聽令,待會以我的槍聲爲信號,槍聲一響,各部隊按照原定計劃進攻,都明白了嗎?”
“明白,”旁邊的軍官低聲道。
“回到各自隊伍,馬上聽我命令行動。”李明遠最後提醒道。
各個部隊的主官悄悄回到各自部隊,李明遠拿好手中的來福槍,瞄準衆人簇擁的一個軍官,扣動扳機,一聲槍響,秘魯軍官應聲從馬上落下來。
“不好,有埋伏。”帕薩特大喊一聲,連忙看向被擊中的薩爾瓦,
說起來薩爾瓦也是倒黴,出來打仗把自己招人注目的中將禮服穿了出來,結果被李明遠一槍擊斃。
帕薩特的運氣比薩爾瓦好了很多,李明遠打了一槍,還想把和剛纔被擊中的軍官並排而行的軍官擊斃的時候,帕薩特已經下了馬,被周圍士兵保護了起來。
隨着李明遠的槍聲響起,二十里的山谷上面的華人獨立軍士兵發出一陣大喊,向下山猛虎一樣猛衝而去,華人獨立軍的埋伏陣地離山谷不到而百米,秘魯士兵剛開了兩槍就被猛衝下來的華人士兵分割包圍。
“長官,不好了,我們被叛軍包圍了。”一個秘魯團長歪戴着軍帽,急匆匆說道。
“瓦格特,華工武器缺少,你帶領士兵給我頂住。”帕薩特命令道。
帕薩特還不知道李明遠從普魯士人手裡買來了大量的武器,對華人軍隊的戰力也認識不足,如果在這個時候,他能夠果斷撤退,說不定還能夠保存五六百人。
戰場上一分鐘的失誤就可能導致勝負天平的變化,當瓦格特團長帶領士兵組織防守的時候,秘魯軍隊已經被分割包圍到十幾個小塊,秘魯人引以爲決勝武器的機槍也被華人狙擊手點名擊斃,秘魯軍隊失去了最後逃跑的機會。
“兄弟們,這邊有一羣軍官,趕快跟我幹掉他們,別被其他部隊搶走了。”
吳飛鵬滿臉血跡,手持明晃晃的大刀衝鋒在前,有兩個攔在前面的秘魯士兵被他兩刀幹掉,嚇得面前的秘魯士兵望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