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霸氣的仨字逗樂了雲相思。
她索性盤腿坐椅子,饒有興趣地看他認真地在地板東看看西敲敲。
“你真能對她狠下心?這樣奮發圖強的姑娘,跟你志同道合的……”
“別瞎吃醋。”
魏安然打斷她的打趣,轉而檢查四周牆壁。
“你對脫離這裡有多少把握?要是還需要人一起按下控制按鈕,咱們倆人可忙不過來。”
雲相思懶洋洋站起來伸個懶腰,慢悠悠踱步到緊閉的房門前。
電子密碼鎖,嗯,蠻先進的,應該出自柳元祁的手筆。
這傢伙跟於風晚攪和在一起,已經站了立場,對立面,那做敵人好了。
她早猜到W.S可能是華人,可真見到本尊,還是覺得幻想破滅。曾經設想過的拉攏他一起開遊戲公司的計劃,也早拋諸腦後。
一個嘚瑟的小屁孩,技術沒她高,本來也沒什麼必須用他的地方。
“別瞎鼓搗了。”
她抱着胳膊觀察密碼鎖的數字鍵。
當然不是普通的阿拉伯數字,而是一副裝飾畫,畫裡面巧妙地把幾個變形的羅馬數字鑲嵌其,亮晶晶的混跡於正面牆壁的裝飾畫之,如果不是她有心留意,也會忽視這些小細節,從而浪費許多時間,尋找逃脫之道。
說起來,柳元祁這小子總喜歡把密碼的線索藏身畫作之,不會真的具備某些藝術天分吧?
這樣的話,說不定還真浪費了一個遊戲設計天才。
不過強扭的瓜不甜,柳元祁習慣了刺激豪奢的黑客生活,肯不肯金盆洗手,跟她從良過正常人生活,這還是個未知數,也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你發現了什麼?”
魏安然過來,順着她的目光打量牆壁大大小小的畫框。
“不急。雙拳不敵四手,等他們真撤了,咱們再消消停停地出去吧。這裡挺安全的,先休息會兒再說,我還真有點累了。”
雲相思往他身倒,沒骨頭似的靠在他懷裡,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密碼鎖找到了,變換角度,能確認密碼的數字,根據磨損程度,還能推測出有沒有重複數字。”
“我剛看了看,根據次的經驗,應該是八位密碼,有兩位重複的,排列順序大約有九千萬種可能。你想嘗試直接破解密碼嗎?”
魏安然臉一黑,大掌捏了她胸前飽滿一把。
“什麼時候了,還調皮。”
雲相思悶哼一聲,紅着臉白他一眼。
“要是還有監視器,被人拍到,當做把柄威脅你,你屈不屈服?”
魏安然一僵,把她身體扶正的同時,後退一大步,保持安全距離。
“還有?我檢查過,沒發現。”
雲相思哭笑不得,又白他一眼,回去翻開隨身小包拿出筆本,專心致志破解密碼。
破解密碼是一項枯燥的工作,如果有編寫好的破解程序,哪怕有九千萬種可能,也不過是幾十秒的事情。
可現在她手邊沒有計算機,只能靠人腦進行推算,工作量過大了。
好在她擁有外掛一般的金手指。前世跟W.S相愛相殺,互爲攻守,各自研究彼此特點尋找弱點,十分熟悉對方套路。
以她全盛時期的能力,對付眼前小菜鳥一般的柳元祁,還是很容易的。
魏安然見她專心計算,一張張塗寫滿滿的紙張迅速翻過去,他湊過去看一會兒,還是覺得滿頭霧水,索性也不打擾她,繼續觀察搜索房屋,查找蛛絲馬跡。
於風晚敢誘他鉤,光明正大地軟禁他,甚至以他爲餌,等候楊靖之他們來救援他,這樣膽大妄爲的做法,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不太像他們部隊的風格。
尤其還勾結了那幾個烏合之衆,倒有點像是見不得光的傭兵之類的。
於風晚身爲雲唸白的私生女,能召集到這些能人爲她效力,肯定藉助了他的聲望勢力,總不會太出格,做出反社會的行爲。
柳元祁先不說了,懂點三腳貓的小白臉一個,小於跟方魁以及韓冬雲,卻都是練家子,也不知道是雲唸白的門路,還是於家的勢力。
於家跟寧家林家都是武術世家,江湖的泰山北斗,各項武術大賽的常駐評委,包攬各個冠軍獎項。子弟習武成風,成材的不少,往軍政部門輸送了不少人才。
於風晚寧風致林晨便是這一輩的佼佼者。當然,寧風致更勝一籌。
於風晚雖是女子,資質過人,尤其繼承了雲唸白的用槍天賦,射擊成績很是不俗,這也是魏安然當初起心招攬她進特戰隊的初衷所在。
聽於風晚針鋒相對的話,不難分析出,她對之前的“屈辱”耿耿於懷,臥薪嚐膽圖謀雪恥,動用雲於兩家勢力召集人才,拉起一支隊伍與他們相抗衡便不難理解。
特戰隊的計劃時時在完善,被她竊取套用的部分都很基礎淺顯。
尤其是之後魏安然通過宮千守的關係,二入野豹取經,悟出一套團隊協作與單兵作戰並重的訓練與實戰方法,這些最新穎核心的內容,卻是於風晚無從得知的。
聚集幾個身手不俗的人能稱之爲一支隊伍?還妄想跟野豹切磋。於風晚真的是太異想天開了。
魏安然倒不至於同情於風晚,他對戰友確實誠摯熱心,但對於對手,或者說敵人,那絕對是冷酷無情的。
今天之前,他還能把於風晚當做有過共同求學經歷的同學,同生共死出過任務的戰友,但那都是過去了。
於風晚不分青紅皁白地將他困在此地,不管是出於報復也好,遊戲之心也罷,如果只針對他個人,他都可以一笑置之。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把雲相思也拉下水!
家屬對於軍人來說,是一個禁區!
軍人們在外浴血拼殺,爲的不過是親人的安寧!有國纔有家,有家也纔有國,這都是分不開的。
軍屬受到傷害,是軍人們最難以忍受的事。由己推人,部隊以及所有戰友都會憤而出頭,一致對外。
於風晚這是犯了大忌,雲唸白也不會維護她的大忌。
她甚至還辱罵在役軍人爲草包,呵,嫌死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