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走遠了,唐詩這纔看着容明嶽道:“容先生從京都千里迢迢趕過來,應該不只是爲了請我吃頓飯吧?”
容明嶽呵呵一笑:“當然不是。我們過來,是想跟唐小姐打聽一下我妻子的住處。”
妻子……
唐詩微微眯眼,片刻後又神色恢復如初。抿脣淺笑時,眸中一片波光瀲灩:“容先生的兒子都這麼大了,卻不知道您妻子的住處?這……實在讓我不能理解。”
唐詩說話間,瞥了容武一眼。
草包容武神色無常,大概聽得懂字面意思也不懂深意,不過容明嶽卻有那麼一刻不自在。
唐詩笑了笑,揶揄的看了容明嶽一眼。
趕走妻子帶着小三兒子上門這種事,他能做出來,竟然說不出來?
還是要臉的啊!
正在感慨時,容武突然插嘴:“她又不是我媽,我們不住在一起,當然不知道她在哪裡?”
容武臉上滿是不屑,唐詩卻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容先生的妻子不是你母親,那你是?”
容明嶽正想攔着容武別說話,容武卻又搶着道:“我媽是我爸的另一個老婆。”
唐詩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明嶽,神色中卻多了一抹嚴肅。
“容先生,婚內出軌,在我們華國法律上可是會判刑的。”
容明嶽臉憋的跟豬肝似的,半晌後才擠出一句話:“別聽我兒子胡說。”
唐詩看了眼容武,故意笑着問道:“容少爺丰神俊朗,看樣子也不像胡說的人。”
被唐詩誇讚了一波的容武心裡美滋滋,非常樂意的跳進唐詩挖的大坑:“我當然不會胡說,我爸有兩個老婆。容沂那個媽是先娶的,我媽是後進門的。不過,我爸不喜歡容沂媽,所以她和容沂就搬到澤陽這邊了。”
唐詩見容明嶽要開口,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立馬接着容武的話問道:“那你們爲什麼來這邊找她?”
“老爺子給了容沂媽5%的股份,我爸需要。”
“哦~”唐詩拖長尾音應着,又看了眼容明嶽。
容明嶽氣的心肝都在顫,恨不得一把掐死容武。
說這麼清楚不是打草驚蛇了嗎?梅妤婷知道他們是抱着這個目的過來,肯定會躲起來。
唐詩搞清了他們的來意,端起茶輕輕啜了一口,不再主動開口。
興是容武覺得唐詩對他感興趣,巴巴的湊上來:“你還在讀書啊?”
唐詩“嗯”了一聲。
容武又追問:“我們來京都前,打聽到你是容沂的女朋友,爲什麼你又說不是?”
唐詩掀起眼皮慵懶的看着他:“誰說我不是了?”
容武頓了一下,轉頭看着容明嶽。
容明嶽咬緊壓槽,愣是沒說話。
唐詩笑了一下,反問容武:“這麼私人的事情,你是從哪裡打聽到的?”
在京都,除了容老爺子,應該沒人知道這事兒吧?況且,容沂十幾年不在京都,京都的豪門貴少應該連他也不熟纔是。
容武想了想,正準備說什麼,容明嶽忽然道:“也是偶爾聽人說起的。”
唐詩看了眼他,沒再說話。
桌上氣氛安靜些許,服務員一一上了菜。
原以爲小餐廳沒什麼美味,但端上來後,容武直接睜大了眼:“這什麼?看起來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