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志明切了一聲,完全沒將羅大山的話放在眼裡,他還就是要去鬧羅志勇。
羅大山見狀,氣的一把脫下鞋拔子,沒頭沒腦的就衝羅志勇抽去,還一邊狠狠的罵道,“剛纔在電話裡,聽志勇的意思好似爲了這事跟萍英都鬧意見了,你不要再去給他們添麻煩,要是真將他們兩人給鬧散了,以後咱們這日子也別過了。”
羅志明雖是手腳麻利的躲開了,但還是被抽了幾下,心裡覺得有些委屈,衝羅大山喊起來,“爸,就大哥是你親生的嗎,我是撿來的?”
羅大山沒搭理他說的話,直接指着他吼道,“隨便你怎麼想,總之你們以後都不要再去志勇那裡找麻煩,先別說她們夫妻的關係,就是他的工作也經不住你們這些事情,他是個幹部,不能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
“爸……”
羅志明還要再說,卻是被周雲梅一把拉住,“別說了,不去就不去是了,就按照你爸的話,咱慢慢想辦法。”
周雲梅一邊說,還一邊衝羅志明眨了眨眼睛,“實在不行,我明兒去你姥姥家裡住上幾天,去那邊給你借些錢。”
羅志明還要再說,被許荷一般拉住了,許荷已經看透了周雲梅使的眼色,她知道周雲梅是故意這麼說騙羅大山的,反正明天只要離開了家,是去姥姥家還是去省城,誰會知道。
羅大山是個老實人,他肚子裡沒有那麼多的彎彎道道,他見周雲梅答應不去羅志勇那裡,以爲她真不去,是去孃家借錢。就沒說話了。
但周雲梅他們一回到家裡之後,她便隨意找了個藉口將羅大山支出門,然後三個人開始商量,去縣城方萍英那拿錢的事情。
自然,在他們看來,周雲梅之前說的辦法是行的通的。
他們其實就是吃死了即使方萍英不搭理,但是羅志勇不會不管他們。鬧到最後。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幫他們還上這筆錢。
反正,現在方萍英他們家裡。拿出兩千塊錢真是小事一樁。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方萍英和羅志勇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
於是,第二日一早。周雲梅三人便都找藉口說是出去借錢,一大早就走了。
三人的準備很充分。爲了避免羅大山的懷疑,幾人出門就只是身上帶了錢,許荷拎着個小袋子,其他什麼都沒有帶。瞧着也不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周雲梅走的時候,還特意交代羅大山,“老頭子。我帶和他們出去借錢,要過兩天才回來。你好好在家看家啊。”
羅大山看他們如此極其出去尋錢,挺支持的,衝他們擺着手說,“去吧,家裡的事情我管着,儘量將錢給湊齊。”
周雲梅笑着應了,“好叻。”
於是,三人沒有一絲阻礙就坐上車去了省城。
幾人去過方萍英那邊好幾次,很輕易就找到地方。
他們去到鋪子的時候,正好是下午那陣。
方萍英和方秀在鋪子裡說着白靜的事情,也正商量着周廣生和方秀婚事要推遲的事情。
將結婚的事情推遲一個月,方秀倒是沒什麼意見。
其實方秀倒是寧願等白靜的孩子生下來,看確定是誰的,再結婚更加好。
要是那孩子真是周廣生的,方秀就要仔細考慮和周廣生的事情了。
像白靜那樣瘋狂的人,要是她和周廣生有個孩子,即使她和周廣生離婚了,但是因爲孩子,必定會有很多的牽扯。
一段婚姻中,要是摻和了這種事情,以後的日子肯定也是很麻煩。
所以,昨天周廣生回來說婚事可能要推遲一個月,方秀也是說到時再說,沒答應,但是也沒反對。
她這時正和方萍英商量這事兒,說是索性將婚事推遲半年算了。
兩人正說着,只見在外邊買東西的魚兒突然慌慌張張的從外邊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嫂子,大伯孃和志明哥兩口子來城裡了,我看他們好像是往你家那邊去了,我剛纔一一見是他們,就偷摸着從這邊跑過來了,他們沒發現我。”
方秀聞言,愣了下,皺眉問方萍英,“他們來做什麼。”
因爲欠賬的事情過去一陣子了,方秀一下子沒想起來。
但方萍英卻一聽就知道是這事情,她道,“估摸着是上次高利貸的事情還沒弄清楚。”
魚兒一聽,也立即點着頭說,“也是,志勇哥一下子也拿不出那麼多錢幫他們還,我看他們三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估計不是啥好事。”
確定是還賬的事情,自然就能猜到他們來的原因。
方秀當即有些着急,“大姐,那怎麼辦,那幾個可不是啥好玩意,來這裡肯定會吵架。”
方萍英皺眉點點了頭,她想了下,然後吩咐方秀,“我出去看看,你去給羅志勇打電話,就說他們家來人了,讓他趕緊過來一趟。”
方萍英說這話的時候,口氣十分不耐煩,之前羅志勇承諾過她,不讓家裡人爲這事過來鬧,可是他們家的人還是來了。
來就來,也許正好趁機,當着所有人的面將事情了斷,一直這樣拖着,確實也不是個辦法。
方秀見方萍英一人去了,怕她會吃虧,就立即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吩咐小魚,“魚兒,你去打電話,我去看看大姐。”
魚兒點點頭,立即往羅志勇辦公室撥電話過去了,但是巧的很,那邊辦公室有人接電話,說羅志勇今下午出去辦事了,不在部隊,得等他回來才能通知他。
魚兒沒法,氣的只能放下電話,喊住出了門的方萍英。
方萍英聽後,點點頭,沒多說話,和方秀兩人一起往家那邊走。
時間剛剛好,方萍英兩人到樓下的時候,正好遇上週雲梅一人往這邊走來。
周雲梅老遠看見方萍英,就喊起來,“方萍英,你給我站住。”
方萍英見是她一個人,有些納悶,側過頭往她身後看了看,並未瞧見羅志明兩口子。
這幾人又在打什麼主意,明明是三人一起來的,但其他兩人卻沒有現身?
方萍英的眉頭皺了皺,問周雲梅,“你一個人來的?”